韓雲熙倒是隨意,毫不顧忌地攬過霍靜夏,霍靜夏死命推他,「你別忘了我們是什麼關係,這樣的照片傳出去不好。」韓雲熙無所謂地道:「他們又不知道我是席家的,就像跟合作過的女星合影一樣,有什麼不好。」霍靜夏瞪他一眼,掰開他的大掌,「那萬一你表哥看見了,會怎麼想?還有,你知道那人安的什麼心?」韓雲熙突然醒悟,的確,這個男人被揍了一頓,未必是真的只是留念,他也許想四處製造關於自己的輿論。想到這裡,韓雲熙放開了霍靜夏,大步向男人走過去,奪過他手中的手機,三下五除二,把剛剛男人偷拍的照片刪除。男人急了,奪回手機,查看一遍,有些不悅地道:「老師您幹嗎刪我照片,我剛剛不是問過您」韓雲熙白他一眼,沒好氣地道:「我又沒同意,你這算偷拍,侵犯我的肖像權。」他挑眉看他,又道:「我要是讓我經紀人聯繫律師告你,你一准敗訴!」男人登時嚇得不敢說話了,識趣地離開。不過,他邊走邊擺弄著手機,偷笑,心裡暗自慶幸,幸虧剛剛手快在存儲卡拷貝了一份
經過合影事件後,霍靜夏和韓雲熙都沒了興致。二人坐在躺椅裡,眺望海岸線,可心裡都不平靜。直到週一凡和尹蔓回來,才打破了沉靜。尹蔓的視線落在桌上那兩杯果汁上,這兩人怎麼一口沒喝?她走過去,搖了搖霍靜夏的胳膊,疑惑地道:「在想什麼?這麼躺著舒服,睡了一覺?」霍靜夏搖搖頭,有氣無力地回道:「沒有,就是累了,歇會兒。」週一凡也向韓雲熙發問,得到的同樣是敷衍的回應。二人對視,不明所以。韓雲熙突然開口,「下次,我們出來還是低調些,不要讓人認出我來。」他側眸看週一凡,「一凡,記住了嗎?」週一凡點點頭,腦子裡還在想到底發生了什麼。韓雲熙偏頭看霍靜夏,若有所思地開口,「夏,對不起,下次不會再讓你被我連累了,我以後會」霍靜夏打斷他,「以後在人前,你不要叫我夏,那是屬於我們過去的稱呼。」他深目看她,眼有沉痛。她的冷漠,她的決絕,他看在眼裡,心,怎麼會不痛。尹蔓打圓場道:「阿靜,你不要這樣子嘛!我們出來是放鬆來的,你最近怎麼總是怪怪的,倒是符合你的名字,也太安靜了吧。」霍靜夏笑笑,故作輕鬆地道:「有嗎?那我以前是不是跟個瘋子,話嘮似的?」是啊,她自己也不清楚,記憶裡活潑的她,怎麼不見了?也許,時間的沉澱,人愈發的成熟,心思不再單純,沒以前那麼無憂無慮了。何況,最近太多想不明白的事,還有不翼而飛的記憶,她無法快樂,也無法訴說心事,只能選擇沉默了。韓雲熙收斂了情緒,打趣道:「好了,不讓叫,我就不叫,以後你就叫我包子,我叫你醉鬼,如何?」想起那晚,霍靜夏的臉噌就紅了。她伸手摀住臉頰,支吾道:「我我喝醉說的話,你你記那麼清楚幹嘛!」韓雲熙又開始沒正形,彷彿忘了他們現在尷尬的處境。他伸手指著自己的唇,邪笑地道:「當然記得,我還記得你喜歡吃棉花糖。」霍靜夏的臉更紅了,她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天!他這是赤.裸.裸的勾.引!
週一凡開自己的車送尹蔓回家,韓雲熙則載霍靜夏回席家。回到席家,已經八點,二人是吃了晚飯回來的。廖穎本來想責罵霍靜夏,可這次她有了韓雲熙這塊擋箭牌,廖穎也不好說什麼,就隨她去了。所以,霍靜夏也樂得清閒,和一家人道過晚安,就徑直去了他們的臥室。佈置好的婚房現在已經除去了紅喜字,當然不是霍靜夏自作主張,是廖穎覺得牆上貼這些太亂,就吩咐傭人給揭下來了。這也不怪廖穎多事,的確有點亂,那紅紙貼得滿牆都是,還有各種貼圖,都是些婚紗藝術照,還有裱好的婚紗照,簡直是紛亂不堪!據說是席若申的主張,她都有些懷疑,這男人不是喜好奇葩,就是成心要她不爽!
而遠在海外的巴黎,現在還是白晝,席若申剛剛和伊洛賓簽約,雙方達成協議,在不損失利益的前提下,永久合作。本來定了晚上的班機,席若申準備在商場買些紀念品帶回去就去機場,中途卻遇到老同學蘇艾,就臨時決定推遲回國。席若申用手機給吳晗打過去,讓他取消這次班機,把機票退了。二人站在化妝品專櫃前,一個金髮碧眼的女孩走過來,遞給席若申一個精緻的包裝,和席若申用法語簡單交流了幾句。席若申接過盒子,謝過女孩,就示意蘇艾找個地方坐下,好好聊聊。蘇艾笑著贊同,跟在他身後走,也沒有做過分親近的動作,他知道,席大少不是對人熱情的人。不過,對於他手中的盒子,他還是比較好奇的,剛剛聽那個女櫃員說,是香水,難道這小子對某個女人上心了?以前他可是出了名的『桃花勿近』,聽說有過一個女友,但他對她也不太上心,不過是敷衍家人找的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