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雲熙氣得擰緊長眉,握緊拳頭,差點就抽了回去。而霍靜夏看著他那隱忍的樣子,卻噗嗤一笑,「喂,你皺著臉幹嘛,包子?」他的臉瞬間黑了,敢叫他包子!他可是最在意形象和別人評價的!他挽起襯衫袖子,陰笑地看她,「看來,該好好收拾收拾你!」她驚恐地看著他湊過來,雙手抵在胸前,一臉戒備地看著他,「惡人,你別過來,我學過詠春拳,萬一我傷到你就不好了!」他好笑地看著她護著自己的動作,「你是真喝醉了,還是裝的?這麼精明,還知道炸我!」她打了個酒嗝,惡劣的氣味充斥在空氣中,讓韓雲熙不免皺眉。他挑眉看她,「你注意點形象好嗎?好好一個美女,弄得臭烘烘的。」她聽見一個詞彙,嘿嘿笑了,露出潔白的牙齒,「算你這個破包子有眼力見,知道我是美女。」他看著她燦爛的笑容,瞬間失神,那個可愛活潑的她,又回來了?他看得失神,完全沒注意她的小鼻子湊了過來。他一怔,馬上推開了她,不自在地開口,「你幹嘛?」她退開一寸,嫌棄地在鼻翼下揮揮手,像是要扇走難聞的酒氣,「咦,你個臭酒鬼!」「」誰才是?她突然滿臉堆笑地拉他,搖晃著他的手臂,撒嬌道:「親,我知道你有酒,快交出來,你是好人,大好人!」見他不理自己,她不耐地道:「快點啦,磨磨唧唧的幹嘛!我有錢給你的。」說著,她從他臂彎裡抽出自己的手,在沙發上四處翻包包。她秀氣的彎眉頓時皺起,邊自言自語道:「我的包包吶?」他雙手抱臂,好笑地看著她,像是在欣賞美景。她突然恍然大悟地回頭,生氣地嗔他,「壞人,是你偷走我的包包,是不是?」他兩手一攤,十分坦蕩地開口,「不是我,可能落在包廂了,應該在尹蔓哪裡,你明天問問她。」可是,這句話刺激到了霍靜夏,她瞬間想起自己在走廊聽到的話。她母親出車禍死了
眼淚瞬間湧出,她難受地吐了,一地的污穢也沒有將她腹中的苦倒盡。她舔了舔嘴角,鹹澀的味道溢滿口腔,讓她心裡愈發的委屈。韓雲熙見她突然情緒失控,焦急地攬過她,輕輕拍打著她的背,開始,她還有掙扎,後來她便無力拒絕了,只乖乖地倚靠在他懷裡,宣洩心中的悲傷。他低頭,擔心地看一眼她,柔聲道:「沒事,有我吶,告訴雲熙哥,發生什麼了?」她柔若無骨的小手突然攀附上他的腰,腦袋也深深地邁進他的胸膛。她在他懷裡輕蹭著,抽泣道:「雲熙哥,媽不在了,她再也不能陪著阿月了。」他微怔,不解地看她,阿月?不過,他的疑惑瞬間就被心疼取代了。「好了,不哭,還有我陪著你。」此刻,她心裡是多苦,多悲涼,再多的偽裝,都不攻自破,在他面前,她想放肆地哭鬧,就放肆一回,不顧他們之間不可逾越的界限,讓他安慰自己
霍靜夏洗過澡,換上他的睡衣,窩在他的床上。本來,她應該住客房的,可他偏偏讓出了主臥,讓她鳩佔鵲巢了。可是,她一閉眼,腦海裡就閃現新婚那天醒來的噩夢。母親擁著自己,倒在血泊裡,她們滾到了馬路邊,她的頭重重地磕在馬路牙上邊她驚出一身冷汗,騰地坐起身,出聲叫住欲離開的韓雲熙,「雲熙哥,別走留下來陪我,好嗎?」她剛剛哭過,聲音還有些沙啞,讓他聽了心疼。他走過來,她立即伸手抓住他的手,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十分用力。她無助的樣子落在他眼裡,讓他心疼難忍,恨不得自己替她承受了這份苦痛。他輕歎一聲,偏坐到床邊,長臂一攬,將她收進懷裡。她也不掙扎,就安靜地靠著他。她身上的沐浴**氣很誘人,他擁著她的手都僵了,下腹明顯有股燥熱在流竄。他低咒一聲,想把懷裡的她推開一些,可她偏偏不依。他強閉上眼,想不去直視她的美好,借此來緩解情-欲。她感受到他的僵硬,嚇了一跳,警鈴大醒,慌忙地退出了他的懷抱。她抱歉地看著他,訥訥地道:「對不起,我我不該這樣的」聽見她這樣的話,他心裡的柔軟化成了悲涼。「你特別怕我們之間發生什麼嗎?」她怯怯地對上他炙熱的眼,不知作何回答,「我我」
他打斷她,「你還要我留下來陪你嗎?」她想都不想地搖頭,「不了我還是不麻煩雲熙哥的好。」他清明的眸子突然暈上一層冷色,麻煩?荒唐,你我之間,居然變成了麻煩,變成了同情施捨?他怒不可遏地低頭封住她的嘴,發洩般地啃咬她。熱烈霸道的吻,讓她難耐又心動,要知道,眼前這個吻她的,是她曾經的愛人啊!她大腦不經思考地回應他,雙臂也情難自禁地環住他。他一怔,減小了唇上的力度,將這個吻變得輕柔而綿長。良久,他輕喘著退開一寸,深目看她,「你心裡還有我,我知道了。」她懊惱地摀住嘴唇,慌忙地搖搖頭,「沒沒有了。」他輕笑一聲,伸手寵溺地點點她的鼻尖,「別騙我了,小傻瓜!」她彆扭地往後縮身子,「云云熙哥,你你快出去啦!」他無奈地笑笑,離開她床邊,走到門口時,又回頭看她,「如果睡不著難受了,就叫我。」說完,他就離開了房間。她重重呼氣,心有餘悸。剛剛,差點他們就做出不該做的事。雖然席若申心裡沒有自己,還可能跟喬麗有瓜葛,可她做不到,一女侍二夫。曾經的,結束了就是結束了,如果真有可能回去,也要先結束了現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