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若申從賓館要了些藥品,消毒棉和一小瓶酒精。他取了一塊乾淨毛巾,用涼水浸泡過敷在她的額頭上,又放了熱水袋在她腳下。然後,他才旋開蓋子,用消毒棉蘸取酒精,擦拭她的頸部、手臂外側和手背,再解開她的衣服,依次擦拭側胸、腋窩等部位。他做這些時,動作輕柔,清涼的感覺加上他適當的力道,讓她很舒適。她突然覺得,他做這些很專業,也很用心。看來,他這個院長還真不是白當的。只是,他的柔情呵護,是為了什麼?喜歡自己?她不太相信,新婚那天,他對自己的態度,並不像尋常新婚夫妻般激動興奮,他該是對自己沒有感情的。那做這些,僅僅是出於作丈夫的責任嗎?她不想再想了,大腦暈暈的,只乖乖地吃他準備的藥。
在席若申的精心照料下,霍靜夏漸漸燒退,熟睡了過去。席若申累了一天,和衣躺在她身側就睡著了。這一夜,他們才和尋常夫妻一樣,同床而眠直到天亮。
當陽光透過窗簾灑進房間,房間裡稍稍亮了些。霍靜夏翻過身,正對著窗口的位置,眼部感覺到陽光,不適地睜開了眼。可剛一睜眼,男人的睡顏就填滿了她的眼。其實,這個男人睡著的樣子很好看。長長的眼睫時不時地輕眨幾下,高高的鼻樑,凸出的眉骨,飽滿的唇形,每一處都很有質感。他的唇很寬闊,吻上去很有安全感,而且定是柔軟如棉,觸感也是溫潤的。她頓時覺得口乾舌燥,暗自吞嚥口水,心虛地別開視線,卻聽見男人慵懶磁性的聲音。「盯著我看幹什麼?」他似是不經意地問道,雙目依舊緊閉,沒有看她。她驚得不行,急急轉過身去,差點滾到床下。他眼疾手快地抓住她,一把將她拽進自己懷裡。他好笑地看她,「我這麼可怕嗎?」她愣愣地搖搖頭,錯開視線,不敢看他了。「沒有,我就是睡懵了」
她小臉通紅,像熟透的蝦子,他看著她舔著乾澀的唇,難忍地吞嚥口水。而他喉結滾動的動作映在她眼裡,簡直是火上澆油,讓她更加害怕了。她掙扎著要起身,「我去叫早餐唔」結果,她的話被他的吻堵回嘴裡。他把她壓在身下,重重地吸允她的唇瓣,馨香盈滿唇齒間,讓他回味無窮。她微微張開嘴,馬上就被他佔領。她懊惱地推他,他卻抓過她的手搭在自己肩頭。他似是不滿足於此,大手伸進了她的衣服,揉捏著那對渾圓,惹得她呻吟出聲,情不自禁地曲起了雙腿。男人的眼底瞬間充滿了情-欲,他難忍地去拉她的褲子,被她適時阻止了。「別我感冒還沒好」剛剛吻來吻去的,肯定會傳染給他。可是男人似乎對此不在意,「有什麼關係,感冒是口鼻傳染,不影響我們親熱。而且我昨天吃過藥預防的。」她沒話了,能拒絕的理由都被他否定了,她還能怎樣。所以,她的衣服很快被他除了個盡,如玉般玲瓏的身段既暴露在男人的眼底
情事過後滿足的男人小憩了會兒,就穿好衣服,整理好行李離開了。臨走前,他又囑咐了她幾句,要她記得吃藥,這才離開。霍靜夏慵懶地躺在床上,突然想起他應該已經退了房,就手忙腳亂地起來收拾自己。洗漱完畢的霍靜夏從浴室出來,就聽見了手機響了一聲。她走到床邊,拿起手機,一條短信映入眼簾:房間我延遲了一個小時,九點會自動退房,我已經辦好手續,你把房卡交回就好。發件人正是席若申。她沒有把他的名稱改為老公,對於這個詞,她還太生疏。對於他的辦事效率,她是認可的,也不用擔心因為倉促,他做的不好。至少她見識的幾次,他做得既迅速又穩妥。她看了看時間,剛八點,還有一個小時,索性再睡會兒。
席若申好不容易甩開了喬麗,立即打車去機場。他剛剛辦完手續,就被喬麗纏上,他不明白,這女人怎麼可以這麼死皮賴臉,她非要留下自己的手機和號卡作紀念。他應了,免得她再跟著自己去法國。不過,喬麗比起當初的霍靜夏稍顯遜色,畢竟她現在如願以償了。想起她,他不自覺地勾起嘴角,心底一軟。這個小女人,現在是愈發的令自己想念了,無論是她的身體,還是她的人,都慢慢地融化著他已經冰封的心。阿月,或許,我找到了你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