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裡,見不到光線,只有幾隻蠟燭在燃燒著,勉強將著個黑暗的地下室照亮。
陰暗的氣息使人心生寒意,莫名的恐懼感會湧出。
夏哲軒隱隱約約的睜開了眼睛,眼睛的視線很模糊,對於眼前的一切都如同一片虛幻。
「……這是……哪裡?」
夏哲軒低著頭,自己問這自己。
現在他的手和腳似乎被禁錮了,不能動彈,這是他的感受。
「嘩啦!」
一盆冰冷的水潑在了夏哲軒的頭上,他的雙瞳猛然睜開。
潑水的人是名光頭男子,此時此刻夏哲軒正被束縛在一個十字架的木板上,上半身**著,手腳都被鐵鏈給鎖上了。
「不要!不要!不要……」
夏哲軒開始瘋狂的掙扎,可是那只是徒勞。
「哎呦,醒了。」
光頭男子將手中的空盆隨手扔在地上,雙眼發著邪光。
夏哲軒開始運轉全身的魔力,可是自己現在體內似乎沒有一丁點魔力。
「沒用的哦,已經抽取了。」
光頭男子看著近乎瘋狂的掙扎的夏哲軒,解釋的說道。
「……怎麼可能。」
夏哲軒平靜了下來,表情變得失落。
「哎呀,別這麼失落啊,只是失去一下魔力而已,你又不是第一次嘗試了,還那麼吃驚嗎?」
失去了魔力就等於失去了自保能力,在這個世界魔力就等同於生命,失去魔力你將失去擁有一切的能力。也許有些誇張,但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法則。
「話說我還有點好奇,你很特別!」
光頭男子眼神凌厲的望著夏哲軒,似乎有那麼點忌憚。
「我?特別?只不過是個玩物一樣的東西……」
夏哲軒低著頭,聲音很低沉。
「不是這樣的哦,你的確很特別,也許你是個特別的存在。」
「這點是在剛剛才得出的結論,就在剛剛抽取你魔力的時候。」
「……我遭到了反噬!」
抽取魔力就是將別人的魔力轉化為自己的魔力,如果魔力被抽取得過多的話,就會導致短時間內失去魔力,直至自己的體內的魔力恢復。
反噬!?
也就是說夏哲軒的魔力被光頭男子抽取後,夏哲軒的魔力在光頭男子的體內強行吞噬光頭男子的魔力。
這種情況幾乎是從來沒發生過的,因為一旦魔力脫離了原本的主人,就會成為無主之物,所有人都能操控它。
它會反噬就證明它有自己的意識。
「反噬!?」
夏哲軒突然抬起了頭,也有些吃驚。
「很難以置信吧!我也不太相信,但這是真的哦。」
「明明之前幾次抽取的時候都沒有這種現象,這是為什麼呢?」
其實在夏哲軒魔力反噬的時候,光頭男子也是命懸一線,若不是靠著自己的魔力還算強,不然,他可就上天了。
「……為什麼?」
夏哲軒低下頭,有些慌,似乎被發現了什麼重要的秘密。
「不過,這些都只是題外話,來吧!」
「讓我們開始,遊戲吧!」
光頭男子突然手臂大張開,銀白色的光閃過,一把匕首也出現在他的手上。
「……」
夏哲軒雙眼睜開到最大,嘴裡發出很微弱咬牙的聲音。
「來吧,好玩的事情現在才開始!」
光頭男子漸漸靠向夏哲軒,手裡的銀白匕首漫無邊際的舞動在手中。
「吶,你是叫夏哲軒吧!?」
光頭男子走到夏哲軒的身旁,匕首輕輕的觸碰在夏哲軒腹部。
不得不說夏哲軒的身材,該有肌肉的地方都有,相貌也算不錯。
「……是的!」
夏哲軒顫抖著,嘴裡艱難的回答。
「你看,老師我是有多麼在意你,我底下的學生至少也有兩三百人,你看我都能記住你的名字哎!」
「所以……」
「嗤!」
話還沒說完,光頭男子手先動了起來,帶動著匕首畫出一道弧線,一道巨大的口子出現在了夏哲軒的腹部。
鮮紅的血從傷口中溢出,不斷的,猶如一個泉眼。
「你要記住老師我對你的愛啊!」
「啊啊啊啊!」
夏哲軒近乎瘋狂的叫喊,身體劇烈的掙扎,手腳企圖掙脫鐵鏈,卻只留下深深的勒痕。
「接受吧!我的愛!」
手臂揮動,銀白色閃光畫過,消失,一道鮮紅的溢著血的口子出現在夏哲軒的胸脯前。
「啊啊啊啊啊!不要!不要!」
夏哲軒瘋狂的發出聲音。
「這可不行哦,不接受老師的愛,你下次還會犯錯誤的。哈哈哈哈!來吧,讓愛更多點,讓這個世界充滿愛!」
陰暗的地下室裡只見銀白色的匕首舞動。
一刀,兩刀,三刀……
一道,兩道,三道……
每一刀滑過,都會在夏哲軒的身體某部位留下一道傷口。
「啊啊啊啊!」
連續不斷的慘叫。
「接下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把老虎鉗握在了光頭男子的左手上。
「……不要!不要……」
夏哲軒喘息著。
光頭男子一把握住夏哲軒的手,老虎鉗靈活的張開,對著夏哲軒的手指虎口大開。
「卡嚓!」
老虎鉗咬住了夏哲軒的手指甲,光頭男子用力一扯手指甲帶藕斷絲連的血絲硬生生與手指分開了,一塊比附近皮膚更鮮紅的皮膚出現在了手指上。
「啊!啊!啊……」
夏哲軒腦袋向上伸長,幾乎與身體分離。眼球被壓迫得快要從眼眶中擠出。
「匡當!匡當!匡當……」
「卡嚓!卡嚓!卡嚓……」
光頭男子將老虎鉗高高舉起,靈活的張合,發出匡當的敲擊聲,隨後又將老虎鉗伸向夏哲軒的手指,將指甲連著血絲的拔掉。
繼續著,直到將夏哲軒的十個手指全都拔盡……
「這樣的愛還不夠!不夠!還要更多,更多!」
光頭男子右手中的匕首再次舉起,狠狠落下,刺入夏哲軒的右腿,深深的插進……
「啊啊啊啊!」
一刀,兩刀……
「啊!」
夏哲軒狂喊一聲,腦袋失重般的垂了下去。
他受不了,昏死過去了。
「咦?不行了嗎?」
光頭男子停止了瘋狂的行為,目光呆滯的看著昏死過去的夏哲軒。
夏哲軒此時就是一個血人,全身上下到處都是鮮血流動,臉頰比起剛剛,似乎是縮了一半的水。
「你小子還真是特別,竟然接受了老師那麼多的愛。」
「不過,老師我……」
「還想要更多!」
「噹啷!」
光頭男子將右手中的匕首扔在了地上,之後手掌開始一張一合,張合,張合,張合……
一道一道魔力順著靜脈流向手掌,匯聚,光頭男子的右手手掌頓時發出銀白色的電光。
「呲呲呲!」
能夠明顯聽出手掌中電光交雜的聲音。
「來吧!」
光頭男子喊著,隨即將帶著電的巨大手掌徑直拍在了夏哲軒的腦袋上。
「呲呲呲!」
電流從光頭男子的手掌中流出,流進了夏哲軒的身體,在其體內交雜著,摩擦著,頓時夏哲軒身體大放白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夏哲軒被電流的突然進入給電醒了,也許只是無意識的醒著。
「對了!就是這樣!」
光頭男子更加用力的握住夏哲軒的腦袋,由於手掌大的緣故,他很容易的掌控著夏哲軒的腦袋。
「哈哈哈!更多!更多!」
原本灰暗的地下室突然發出耀眼的白光,摻雜著電流的交雜聲。
……
不知過了多久,在地下室裡根本沒有時間意識,也許永遠是夜。
「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光頭男子背對著夏哲軒,開始遠離他。
「原本想更多的愛。可惜魔力用光了。如果下次的話,老師我一定會更加努力的。」
「你說是吧,夏哲軒。」
光頭男子轉過頭,眼中滿是期待,他在期待下次……
夏哲軒全身上下此時幾乎沒有一塊好的地方,被剛才的電流弄的全身如碳一般漆黑。
「紗戶!」
光頭男子沒有明確方位的隨意喊到。
一個穿著亞麻色長袍的人從黑暗處走來,在蠟燭微弱的光芒中只能隱約見到他。
「我已經好了,你可以給他治療了。」
光頭男子很隨意的說著。
「你還真是個變態!難怪一直也只有待在這監獄學院裡當老師,恐怕這輩子沒有升職的可能了。」
那個長袍之中傳出女聲。從聲音判斷應該才三十幾歲。
「我喜歡。」
光頭男子又展示出幾不協調的微笑。
「你也真是的,把學生弄成這樣,搞得我治療起來都要花上不少功夫!你就不能學習一下其他老師,對學生的懲罰輕點。」
長袍中的女人歎了口氣。
「這是我的愛!我在我把我的愛都表達出來,這有什麼不對嗎?」
光頭男子用非常神聖的語氣說著。
「還真是個變態。」
長袍中的女人低聲輕歎。
「好吧!我還有事,先走了,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說著光頭男子開始朝著樓梯的方向走去。
「哎!什麼時候我也能換個職位。估計是……不可能的。」
「工作咯!」
紗戶,整個監獄學院唯一的一位治療系魔技師,據說只要不是死的人,她都能治療,痊癒。
治療系的魔技師本就稀少,加上能力的特殊,是許多國家,家族,組織想要擁有的不可缺少的人才。
紗戶漸漸朝著夏哲軒走去。
夏哲軒被禁錮在十字街上,整個人沒有了支撐力。
「……我死了嗎?」
很輕很柔弱的聲音從夏哲軒的嘴裡發出。
「……這裡是地獄嗎?」
「不!你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