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川跟宋曉冉等人告了別,就準備一大早的做公交車回鎮上,然後再回村裡去了,宋曉冉把他送到車站,然後說了一會兒話,就依依不捨得離開了。
唐川拍了拍包包裡的十三萬塊錢,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暗想,這次來縣城真的是沒有白來,收穫還是蠻大的。
正當他一隻腳剛踏上公交車的時候,忽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居然是趙娜的電話號碼!
「喂,趙娜你有事兒嗎?!」唐川還記得昨天晚上趙娜給自己的溫柔呢,那滋味真是**,專業幹那事兒的,比普通女人做出來就是強。
「唐川你現在在哪呢!」
「哦,我正想要坐車回家呢!現在人已經在車站了,你有事兒嗎?!」
「有事兒有事兒,你還沒走吧,你看我多蠢啊,昨天晚上居然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你是個神醫呀,我怎麼忘了讓你給我媽媽治病了呢!」
「哦!」唐川想起來了,昨天趙娜曾經說過,她們家裡有一個病人,她就是為了給親人看病所以才幹這一行的!
「那你-媽媽得的是什麼病啊!」
「嗨,說出來真是沒轍了,我媽得的是白血病,我找遍了各大醫院也沒辦法,不知道你能不能治!」
唐川歎了口氣說:「我是懂的一點醫術,不過白血病是世界上公認的絕症,我也沒辦法。」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也不可能完全治癒,我只是想讓她多活幾年而已,我還沒來得及孝順她老人家呢!」電話那邊的趙娜有些哽咽的說。
「這樣啊,我可能有點辦法,那好吧,我今天就先不走了,你們家在哪我去找你吧,不過我也沒有太大的把握,去看看總是可以的。」
「那好,我開車去接你!你就在車站等著我,我馬上就到!」
掛了電話之後,唐川長歎了一聲,暗想,看來今天是走不了了,白血病這種病自己是萬萬治不了的,不過要想延長幾年壽命也未必就一定做不到,既然趙娜提出來了,自己怎麼也應該去幫幫忙!
果然過了不大一會兒,一輛紅色的夏利就停在了唐川的面前,趙娜從車窗裡伸出一個頭來衝著他招手:「嗨,快上來!」
唐川拎著自己的包包走了過去,上了車之後,趙娜歎了口氣,踩了油門,就奔著自己家的方向開了過去。
「唐川,一會兒到了我家裡,看到了我媽媽,你可千萬記住別把我的秘密說出來,我們家裡人要是知道我在外面幹這個,肯定都要羞愧死了!」趙娜不無擔心的囑咐了唐川一句,然後加大了油門!
「嗯,你放心吧,我一定守口如瓶!」
過了一會兒,唐川的汽車終於在一個破舊的小區裡停了下來,一下車一股腐舊的氣味撲面而來,一看就是八十年代的老樓房了,由此可見趙娜的生活的確不怎麼樣,怪不得她平時身上都有一股子仇富心理。
「見了我媽之後,就說自己是大夫,不用說咱們是朋友什麼的,我媽現在神智有些不清醒,不會問太多的問題的。」趙娜說道。
「那你爸爸呢?!」唐川問到。
「別提了,早就跟一個四川的小妞跑掉了,我們母女倆的死活他根本不管,我也懶得認這個爸爸了,即使他回來了,我也不會原諒他的,不提他了,提起來我心裡就彆扭的要死。」兩人一邊說一邊上了三樓。
趙娜拿出鑰匙開了門,兩人便一前一後的走了進去。
趙娜家裡的陳設非常簡單,整個房子總共也就四十平的樣子,客廳就是一條過道,兩間屋子都是剛剛能放下一張床鋪,左面的屋子裡有一個書架子,佈置的桃紅柳綠應該就是趙娜小姐的閨房了,而右面的屋子裡瀰漫著一股草藥和酸臭的氣味,床上躺著一個頭髮有些花白的中年婦人。
「媽,我回來了。」趙娜把包包放在客廳裡,趕緊領著唐川走進了屋子裡。
「哦,來客人了,快請坐吧。」那個中年婦人一臉的蠟黃,枯瘦如柴,聲音虛弱的好像蚊子哼哼,想坐起來卻又做不到,最後只能衝著唐川無奈的一笑。
「媽,這是我給您請來的醫生,你別看他年輕,其實他可有本事了,專治疑難雜症,我讓她來給你看看!」
「哎,你這孩子又亂花錢了,媽媽的病我自己知道,根本已經沒救了,躺在床上也就是熬日子,你又何苦……」
「媽,不是這樣的,人家這位大夫不但醫術高超而且心腸好,他看病收費很低的,你就放心吧,我現在在外面兼職,賺的也不少,足夠付清醫藥費了,我扶著您起來,讓他給您把把脈,他是中醫來著!」
中年婦人似乎對自己的病已經根本不抱什麼希望了,淡淡的歎了口氣,好半天才在趙娜的幫助之下坐了起來,衝著唐川尷尬一笑:「麻煩您了!」
唐川的心裡頓時有些淒楚,他自己是個孤兒,平時的情況下就算想要照顧一下母親,盡點孝心,那也是沒可能的。趙娜雖然生活上不檢點,但是對自己的家裡人很好,這也從一個側面說明,她本善良!有些事情的確是被生活所迫。
「嬸兒,你不用擔心,其實現在有好些西醫不能治療的病,中醫還是有些辦法的,我們先不要輕易的下結論,還是讓我先給您把把脈,看看能不能調理一下,我看您的情況,並不想自己說的那麼糟,如果治療及時,說不定真的能痊癒呢!
唐川說這樣的話並不是吹牛,其實最主要的目的還是個這個絕望的病人打氣,希望她能振作起來,病人的心理狀態好了,對於病情就有很大的幫助。有些癌症病人就是這樣,一聽說自己得了絕症,心態不好,沒多長時間就去世了。但若是能夠保持良好的心態,病情就不會發展,有些還可以不藥而癒。
「大夫,我這個病肯定是沒希望了,再說我家裡這種條件,我也不想拖累我的女兒了,她實在是太辛苦了。」見唐川把兩根手指搭在自己的脈門上,中年婦人長長地歎了口氣,眼睛裡射出的絕望的光彩。
「沒有您想像的這麼嚴重,我看問題不是很大。」唐川繼續給她打氣。其實她也知道,因為自己太年輕了,這女人對自己根本沒信心,只不過就是應付一下女兒而已。事實上唐川在診脈的過程中也的確發現,她的情況非常不好。
還有就是唐川給她看了相,發覺的印堂發暗,時間的確已經不多了,壽命就在這一兩年之間吧。這是天數,無法改變。
從趙娜的家裡出來之後,趙娜把唐川送到了樓下,拉著他的手殷切的問道:「唐川,我媽媽的病到底怎麼樣,還有沒有可能會好!」
「好的可能性基本上沒有,不過我剛才開的藥方,如果能夠堅持服用的話,最少也可以再堅持兩年吧。不過費用上就大了點,希望你能想開點。」唐川歎了口氣說。
「那,真的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嘛!」
「暫時沒有,不過——」唐川咳嗽了一聲說:「不過我回去可以好好地思考一下,如果想到了辦法立即回來找你,這種病其實真的很麻煩,你也要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同時也要不斷地鼓勵她樹立戰勝病魔的信心。」
「可是我媽媽還這麼年輕,幾年才不過五十歲而已。」趙娜的眼圈紅了,淚水奪眶而出,看得出來和母親的感情還是很深的。
「我看這樣吧,我開的藥方有幾位藥材的確很昂貴,如果去醫院裡面買的話,我怕你負擔不起,我有個辦法給你節約開支——」唐川突然靈機一動!
「什麼好辦法?!」趙娜眼前一亮。
唐川舔了舔嘴唇說:「我們村周圍到處都是大山,山裡有很多野生的藥材,不但不用花錢而且藥性比種植的要好得多,我辛苦一點,上山的時候順便幫你採藥,隔一段時間就給你寄過來,這樣你的負擔就輕了很多!」
「真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趙娜抽泣著說!看她梨花帶雨的樣子楚楚可憐,淚水流過粉面更增幾分嫵媚,唐川心中不禁又是一動!
「嘿,你不是已經報答過我了嘛!」
「去你的,壞死了,那算什麼報答,只不過是咱倆玩玩罷了,你還拿我這種人當什麼正經女孩子呀,你以為我心裡還有什麼貞操觀念啊,你就當你昨天幹了一個破鞋算了,我,我不是個好女孩!」趙娜垂著頭,自暴自棄的說道。
「別這麼說,我看你也是被逼無奈,不過我也有個建議給你,你以後還是不要在外面做那種事兒了,你-媽媽的病需要很多錢,可不是幹這種事兒能還清的,你現在最主要的事情還是努力學習,不是有一句話:科技是第一生產力嘛!只有有知識有學問的人才能賺大錢,別的都是瞎扯!」
「不一定!」趙娜抹了抹眼淚說:「唐川,我覺得你就是個奇人,雖說你沒怎麼上過學,而且又生在農村,但是你心腸好,將來一定會有出息的——不過等你發了財,可千萬別忘了我,到時候你娶我好不好,不過我已經髒了,我知道你也嫌棄我,嘿,算了,我哪有資格說這種話呀,我跟你鬧著玩的,別忘心裡去!」
唐川在她的小臉上擰了一下說:「犯錯誤不怕,改了就是好同志,我也沒那麼封建,如果我下次來的時候,你改好了,咱倆就談對象,好吧!可就是怕你看不上我這個小農民,你看你胸那麼大,屁股又那麼翹,將來肯定要嫁給富豪的!」
「呵!」趙娜撲哧一笑,在他胸前推了一把:「壞蛋,哪有你這麼誇人的,這不明擺著是耍流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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