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是杞人憂天,只是我不知道什麼原因,白蘿蔔現在做出了這樣的改變,是因為我嗎?還是因為那天老和尚的那一句話?反正,現在的感覺,就好像當年白蘿蔔還是小貓兒的時候,要離開八年前的時候也是一樣的。
那個時候,也正是下墓沒多久,白蘿蔔就離開了。現在,我正籌劃著再一次下墓,去尋找父母留下來的線索,而白蘿蔔卻在此,表現出若離若即,會不會我還沒下去,她就離開了。
這一次,她會走多久?但問題是,她為什麼要走?以前說是去修煉成人,我可以接受,但這一次,又是為了什麼?
我想起來,爺爺的叮囑,他告訴我下墓沒有好果子吃,我不知道下墓和白蘿蔔的離開是不是有什麼直接的聯繫,但我看得見,白蘿蔔的前一次離開,正是因為下了那個墓才導致的。
但上一次白蘿蔔的離開,是因為她得到了那種仙丹,不是因為下墓的原因,所以我覺得這和下墓無關。
迷糊中,和小花吃完了這一頓夜宵,破天荒的,我不知道怎麼還點了瓶啤酒,也給喝完了。按照我之前的酒量,喝完這啤酒,我應該會直接秒倒才對,但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有些借酒澆愁的感覺。
起身付了錢,小花扶著歪歪扭扭的我回去了,我感覺我身邊沒有了小花,我滿腦子都是白蘿蔔,我無法忍受她這樣想來就來,想走就想,想起你了,最喜歡的人就是你,不要你的,就完全把你當做不存在,還動用法術,讓你感覺不到。
我討厭這樣子,我不喜歡這樣子,如果這樣子,我寧願放棄好了,什麼狗屁長生不老,我寧願墮為孤魂野鬼也好,再也不願意嘗試著紅塵疾苦了。
可就在我這最受傷,最薄弱,最無助,也是最委屈的時候,我的身邊有小花,不知不覺,我們走到了她小區的門口,前面就是小區的大門口,正亮著潔白的燈光,燈光下是兢兢業業地保安大哥。
我走不動了,感覺就要倒下去,靠在這黑暗的牆壁旁邊,而小花依舊吃力的扶著我,說。「實在不行今天你就別回去了,在我家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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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什麼話都沒說,此時我正壓著小花,她被我擠到牆頭,與其說我是靠著牆的,倒不如說我是靠著她的,我和她的距離很近,我的嘴唇能感覺到她呼出來的清氣,這一刻,兩人相視了也不知道多久,也許只是半秒不到,也許是永恆,下一刻,兩人的嘴唇便很自然的接觸在一起,進入了一種忘我的狀態。
不知道這一刻我等了多久,當年小花第一次出現在我的面前的時候,我就有幻想過,說出來並不可恥,畢竟我是一個正常的男孩,那個時候,總不可能對一直貓有興趣吧?況且,還是沒確定身份的貓兒。
今天這一刻,我感覺無比的夢幻,就好像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在夢中一樣,說不出來是什麼味道,也可能是酒精的刺激,我才做出這樣的舉動吧。
不過,我馬上清醒過來,逃離了她,小花很詫異的看著我,好像她做錯了什麼事情一樣。
但是,我知道我不能,這樣子的話,是說明,我已經打算放棄了嗎?說好修道路漫漫的,那麼長的距離,只不過在這還沒滿一年的時間,就走到了末尾嗎?遇到這種的事情,去除了被動的躲開,什麼事情都不做,甚至毫無挽留,只懂找到小花去彌補寂寞,把她當成一個替代品,這樣子,對小花來說公平嗎?
對不起,我沒辦法做到,我不能就這樣算了,我不可以當一個膽小鬼。
我又輕輕吻上小花,她從剛剛的詫異之後,又陷入了甜蜜之中,等這一切結束的時候,她情意綿綿的看著我,眼中已經全部都是我。
那種內疚的感覺,讓我很難受,但此時我只能對她說。「小花,這件事情先不要告訴任何人好嗎?我…我還沒有準備好。」
小花輕輕點點,撲進我的懷裡,享受起我的溫暖,白蘿蔔以前經常這樣做,天天都這樣做,難以想像如果讓另外一個人跟她分擔,會是什麼樣的情況,但現在,我只能這麼做,我不可能直接傷了小花的心,我只能先穩住她,不管我再怎麼混蛋,我也要告訴她,她並不是替代品而已。
我不會當一個膽小鬼,我不會就這樣放棄,我必須要搞清楚,我不可能就此坐以待斃下去,到底是為什麼,白蘿蔔會產生這樣的隔閡,這一次,我不可能就讓她這樣平白無故的走掉,哪怕她有再偉大的理由,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小花一步三回頭的走進了小區裡,問了我好多次,我還能自己回家嗎?我用力的點頭,說自己肯定可以的,她才戀戀不捨的回去。
之後,我一個人漫步在這黑夜裡,時不時能嗅到一點淡淡的鬼氣,但是,那些鬼氣轉瞬即逝,我自小修道身上有一股浩然正氣,連鬼都不願意接近我,頓時有些孤單。
那天晚上,我一晚上都沒有回去,我沒有去哪,我只是坐在家門口,看著這條街道。這條街,和小時候沒什麼差別,只是,道路兩旁多了高樓大廈而已,去的路,和來的路,都是一樣的。
早上,師父打開門,搖著頭看著我,沒好氣的罵道。「你發什麼神經,一晚上在這裡坐著幹嘛?」
我笑了笑,回答。「怕打擾師父休息。」
「少油嘴滑舌的,拿錢去買菜。」師父給了我一百塊,然後自己去買報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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