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毫不意外的被撞飛出去,在空中翻滾了七八下,她這弱比連我都打不過,怎麼和這血裔單挑?不過也不用擔心她,她乃粽子死物之身,這點物理傷害算不得什麼,別被我的法術打中就行。
墨白是一個好的劍客,不光懂得如何正面迎敵,也知道該在什麼時候,示弱迂迴攻擊,他見這血裔根本不可能正面對抗,趕緊的低身閃開,讓血裔撲了個空,接著跑到小月面前,查看她的傷勢。
讓我有些失望的是,小月沒說出什麼感人肺腑的話,直接從地上爬了起來,拉起墨白就躲,也對,這小月是粽子,怎麼摔怎麼撞都不會有什麼大問題,怎麼還怕這個呢?
我已經在旁邊觀戰良久,大黃就在後面跟著我,我是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如果我跑了,萬一粽子落敗,血裔直接飛過來抓了我,我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可是我不跑,萬一是血裔落敗,這粽子在荒山野嶺的也追得上我,我也會被抓走。
我得想個辦法,像上次那樣坐收漁翁之利,不然的話,這次恐怕我會成為大輸家。
血裔在這個時候,雖然力大無窮狂暴無比,連煉屍門的死侍長都要忌憚三分,小心翼翼的躲著對付的攻擊,但他也正如死侍長墨白所說,中了屍毒,堅持不了三分鐘了。
眼看血裔的動作越來越慢,兩個粽子是越來越篤定,到後面乾脆不躲的,站在原地看著前面那只血裔。
血裔停了下來,喘著粗氣站在地面,先前鋪天蓋地雙翼振翅,此時猶如爛泥雙翼萎靡的搭了下來,跟著雙翼再也揮動不起來,就好像一身破爛披風似得,血裔雙手抓著脖子,呼吸變得困難,表情十分痛苦,屍毒由內開始發作,毒發的很快,屍變的也很快。
「血裔,我聽說過,但從未見過,正好藉著這次機會,就連你一起捉回去,煉一個血裔殭屍吧。」墨白冷笑著。
血裔已經不行了,之前還能勉強站立,可現在卻已經跪下,身上開始慢慢的長出那種白毛,看來屍變不是幾分鐘的事情了。
這血裔給我拖了那麼久,我的終極技能也終於準備好了,此時,天書已經全部飛到天上,兩個死侍現在才恍然大悟,但第一道雷已經劈下,天罰不完成,就不會結束。
這本天書借法是最近我和白蘿蔔完成的,現在用完了,又得繼續寫。
我把大黃趕緊給收了起來,第一道雷落在墨白的身上,墨白承受一擊,直接跪下,接著,第二道雷依舊落在墨白身上,小月尖叫起來,想要撲在墨白身上為他擋住下一次雷擊,可墨白一掌把小月打開,以小月那水平,墨白知道她只要承受幾擊雷擊,必然會被轟得粉身碎骨,墨白不允許她出現任何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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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書借法,引雷降魔,天雷會優先打擊罪惡最深重,或者說道行最高的那只邪物,墨白就屬於那只道行最高的邪物,此時,他已經硬生生的支撐了六發天雷,渾身冒著黑煙,持劍的手微微顫抖,但就是不死不滅,而且我估計,第七發天雷,也滅不了他。
但問題是,天雷已經打了六道,六道全部降在墨白身上,現場有兩隻粽子,墨白就算罪孽再深道行再高,這第七道天雷也不會再打在他身上了,必定會落在小月身上。
「墨白大人,你不要再撐了,這一次讓我來。」小月站起來,挺立著身子,就要坦然接受這一次天雷。
「我怎麼可以讓你受傷呢?」墨白微微一笑,直接躍起,此時天雷正好降下來,墨白不偏不倚為小月擋下這一次,這一擊幾乎已經是墨白能承受的最大程度了,墨白手中的劍直接飛了出去,他整個粽子也重重的摔在地上,也不知道是陷入了昏迷,還是體內殘缺的魂魄已經被劈的魂飛魄散。
「墨白大人!」小月尖叫道,月光下我看到她的臉頰,似乎掛著晶瑩的淚光,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還是難道說粽子也會哭嗎?
「墨白大人?墨白大人?你快醒醒啊!」小月一個勁的搖晃著墨白的身子,可此時墨白生死未卜,小月回頭恨恨的看了我一眼,我心中不知道怎麼地,升起一股罪惡感,接著小月抱起墨白,匆匆逃向樹林,我沒有追過去,因為我邁不開雙腳。
墨白的紫電青霜留了下來,插在土裡,我過去撿起來,這把劍整體黝黑,揮動時能帶起閃閃紫電,稍微運用內力,則能發動閃電劍氣,當然,我可沒有內力這東西,聽師父說,內力是天賦極佳的武學天才才有可能修煉出來,我顯然不是那種武學天才。
今天晚上又是兩敗俱傷,我又是坐收漁翁之利,煉屍門和血裔都是我的敵人,都想要我的命,可今天贏了我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我想起剛剛小月的眼神,好像覺得自己剛剛做錯了一般,難道真的是我做錯了嗎?
我不知道,但我忘記不了,小月那怨恨的眼神,那眼神與活人無異。
事情結束,現在估計已經是凌晨兩三點了,我沒了心情繼續完成招魂儀式,正準備回去,但我忘記了一個東西,就是剛剛中了屍毒死亡的血裔,我聽到身後一個聲音正在慢慢甦醒,回頭一看,血裔渾身長滿了白毛,爬了起來。
屍變了?!
屍變不是意外的事情,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血裔中屍毒死後,並沒有像其他血裔那樣死後又恢復成人類的身體,而是繼續保持著之前變身的狀態,此時兩個翅膀就如披風一樣,野獸的臉也保持著,長滿了白毛,本來就很恐怖的殭屍,因為他這樣子變得更加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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