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寧無痕戰鬥力究竟如何強,光是敢跟東皇正面叫板一條,就足以橫壓一切天驕,因為這代表底氣和自信心。若是沒有強大的實力做基礎,誰敢首次進城就放話宣戰東皇?
更為關鍵的是寧無痕穿梭進城的,並不是一城一城的轟打下來。這跟證明實力的強大。
中年道姑肆意貶斥,以驕縱口氣壓制寧無痕,試圖收為自己的奴隸利用,光這一點就犯下了大罪過。
她怔立在餘地,心裡發毛,看待寧無痕的目光越來越收斂。至於先前為中年道姑站場的青年劍客亦是沉默下來,並無形當中稍退數步,顯然不想過多的招惹麻煩。
「呼呼呼。」
這裡氣氛緊迫,九位生靈面色各異,但大部分還是極為震驚,任誰也不會想到最後一個加入的會是寧無痕。
「據說他差點轟殺了赫連霸城主,七大域使特地為他開道,送他進封神戰場。」
「而且據說他在封神碑上顯化的名字衝上了最高峰。這些都是大前方用超級傳送陣送達的消息。」
一旁生靈小聲言語,每說完一句話帶來的震動不亞於一場大地震,讓此地氣氛越來越緊張。尤其是中年道姑,她雖然實力不弱,但心裡還是忍不住警惕。
這絕對是一位強者,竟然被她驕縱的口吻得罪了。
張嘯先前還準備勸慰,現在想想此事說完不適合,索性靠後幾步,權當不知情,做起了旁觀者。
「你,你怎麼會是寧無痕。」中年道姑呢喃,心裡發楚,口氣都沒了先前的氣勢。
「我是不是寧無痕,你可以放手一試。」寧無痕擺擺手,淡然道,以他現在的境界,完全以勢壓人,無需多言,一個眼神就代表他的意志。
中年道姑神色怔動,隨即後退數步,快速轉口並收走金剛鎖鏈,「我相信你的實力足夠,大家無需耽擱,一起動身吧。」
她想息事寧人,就此揭過這場矛盾。
不想寧無痕站立原地,只是眼神灼熱的看著她。
「嘶嘶、」周邊生靈面面相覷,基本都抱著不招惹的態度,未曾出言。須知中年道姑做的太出格了,現在想要這麼簡單的息事寧人,放在誰身上也不會輕易答應。
「你倒是推得乾乾淨淨。」寧無痕微笑,依舊看著她。
「你什麼意思?」中年道姑故作迷茫,眸子中精光閃爍,表情很不自然,她心裡緊張,知曉寧無痕不會這麼輕易的答應。
「先前不是很驕縱嗎?一度想收我為奴?還希望我套上金剛鎖鏈,長時間為你所用?」寧無痕沉聲道,「現在怎麼氣勢軟了下來?」
「那是誤會。」中年道姑吞吞口水,警惕的回復道。
「一句誤會就沒事了?」
「寧無痕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們一起進入失魂嶺,這個時候內訌對誰都沒好處,最好各自退一步,當什麼也沒發生。」中年道姑回言,「失魂嶺是禁忌之地,我們彼此照應,對誰都有利。」
「嗯?」寧無痕譏笑,「我一個人打你們全部,真以為我需要你們?區區一個失魂嶺我還真沒放在眼裡。」
「噗!」張嘯在遠處嚇了一跳,他先前真沒想到寧無痕的身份,全是好心一片,當下看看似乎惹出風波了。不過寧無痕下一句話直接嚇得他雙腿發軟。
「我進失魂嶺不過是看看東皇罷了。」
「啵。」一群生靈面色發硬,喉結蠕動,不知道說什麼好,他進失魂嶺竟然是找東皇決戰。
「你、你。」中年道姑心裡更加緊張,眼前的人簡直是百無禁忌啊,不管怎麼商量都不行。
「你到底要怎麼做才肯息事寧人。」
「自縛手腳,充當為奴。」寧無痕吐出八字。
「什麼?」中年道姑大怒,「你欺我無能?簡直是屈辱。」
「這叫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你怎麼對我,我怎麼對你,有意見?」寧無痕微笑,「有意見那就打一場。」
「一巴掌轟了你,省得麻煩。」
「放肆,你知道我出自哪裡?這麼羞辱我,不怕遭報應嗎?」
「轟、」
寧無痕直接出手,一巴掌光潔閃爍,旋即大到無邊,橫空壓向中年道姑,根本無懼。中年道姑面色大變,抬起權杖抗衡,可眼下一刻,權杖連帶她的肉軀當場崩碎。
「噗、」
中年道姑的軀體一分為二,血水炸了一片,唯有頭部的元神未遭受攻擊。不然這一掌直接就滅了她。
「嘶嘶,這也太強了,道姑招惹他,無異於惹了一個殺神啊。」
「我們還是閉嘴,這人不是善茬,盡量保持客氣。」
餘下的生靈表態,依舊作壁上觀,權當看一場熱鬧。不過彼此表情無恙,但心裡早就掀起狂瀾,這出手的速度和攻伐力太驚天,無愧於敢跟東皇叫板的存在。
「你簡直欺人太甚。」中年道姑迅速修復傷患肉軀,面色不忿,她能打進第四十城,實力自然很強,但被寧無痕一巴掌轟殺的肉軀崩裂,心裡很不好受。
「說這話之前,先問問自己陪不陪。」
寧無痕再斬,連續崩斷中年道姑的肉軀,縱使後者強大,渾然沒有招架之力,全是被動抗衡,無法正面交鋒。
「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自降身份成為我的奴僕,不然我斬你。」寧無痕道。
「你做夢。」中年道姑大吼道。
「那送你上路。」
「轟、」
寧無痕掌泛白芒,一縷飛仙之力橫空出世,而後綻放如鮮艷的花朵,將中年道姑整體籠罩,隨即一寸寸磨滅她的元神。
「噗、」
「我不甘心啊。」中年道姑元神寂滅,身體斷裂,終究還是化成煙雲,徹底除名。
「這麼就被滅了,這、」張嘯怔怔無聲,一度目瞪口呆,雙腿都在打顫,簡直就是遇到一尊殺神。
寧無痕隨即問向餘下的幾位生靈,「你們怎麼辦?是想步道姑的後塵,還是心甘情願為奴,自己選擇。」
「別試著挑戰我,我耐心不好。」寧無痕眸子深邃,留下這句話,不再理會他們。
「怎麼辦?是從還是反抗?這道姑簡直是禍害,死了還牽連我等。」一位白袍男子齜牙咧嘴,非常憋屈。
餘下的生靈低頭沉默,亦是捉摸不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