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之前聽說過沒？」師雨柔音色清脆，微微笑道。
「太古之前？」寧無痕皺眉，太古之前對於後世來說相對是一個空白歷史。按照現在的古籍，只能些微瞭解太古時代，其餘再也無法知曉。
太古之前究竟是什麼時代，莫說是寧無痕，縱使整個三界，都無人知曉。歲月太久遠，根本無人有能力知曉。
「太古時代可以稱之為帝皇時代，但在帝皇之前，你知道嗎？」師雨柔笑容燦爛，故意勾起寧無痕的興趣。
寧無痕齜牙咧嘴，「你到底想說什麼？能不能痛快一點？」
師雨柔微微點頭，「按照天地規則，五萬年為一個紀元，五萬年之後時代寂滅，下一個紀元開始崛起。嚴格來說，帝皇時代還沒過去，而今的後世依舊屬於太古時代。」
「你的意思我們這個時代也能稱之為太古？」寧無痕試探性問道。
「不錯，五萬年尚未終結，帝皇一日不朽時代一日不滅。」師雨柔眸子忽而深邃，遙望萬里荒漠，欲言又止。
「太古之前是什麼？」寧無痕問道。
「太古之前為神話時代。」師雨柔淡淡道，「那個時代的強者借助神道法則走上巔峰，比如你的父親寧川，封號大荒戰神，為絕巔人物，崛起的要比帝皇要早整整一個紀元，至少五萬年。」
「我父親源自神話時代的強者？」寧無痕震驚，感覺大腦一陣空白，事情越來越複雜。
寧川封號大荒戰神但凡至強者都知曉，但來自哪個時代卻一直是迷，沒想到師雨柔知道。
「不對勁。」寧無痕忽而想起來什麼，一口否決道，「你剛才說五萬年為一個紀元，一旦超過五萬年時代寂滅，那我父親怎麼會源自神話時代？」
「這就證明了你父親的厲害之處。」師雨柔稱讚道，「萬世不朽與天共存，這可不是說著玩的。荒戰神不斷輪迴不斷入世，卻從未絕滅，等若不死生物。」
「我父親有這麼厲害嗎？」寧無痕驚駭，緊張的凝視師雨柔，感覺後者有意要告訴他一些不為人知的秘辛，甚至超越三界人的共知。
「他比你想像中還要厲害。」師雨柔道，「他崛起於神話時代，與世共存，帝皇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你到底要告訴我什麼？」寧無痕話風一轉，詢問道。
他感覺師雨柔故意點出這些話，不單單是為了讚許寧川的蓋世風姿，背後有更大的秘辛。
「三界有神道強者埋根於天地間。」師雨柔沉聲道。
「神道強者？」寧無痕大腦一陣空白，越發迷茫，「神話時代不是寂滅了嗎？難道除卻我父親還有遺留的強者？」
「嗯。」師雨柔點點頭，「這些神道強者跟你父親不同，你父親能不朽，但這些人不同，必須蟄伏，以圖後世機緣降臨，極盡昇華永世長生。」
「若是機緣不曾降世，你永遠都發現不了他們藏身何處。」師雨柔沉思半晌，繼續道，「這些人氣血乾枯，已經活不了太久，除非出來滅世，補充血氣。」
「滅世！」寧無痕倒吸涼氣。
「到底怎麼回事？」
師雨柔道，「牽扯太廣，我無法告訴你太多，以後你就明白了。」
「那所謂機緣到底是什麼？」寧無痕追問。
「羽化飛仙！」師雨柔道。
「關乎成仙？」寧無痕自語，「那青銅門後的長生之途又是怎麼回事？」
「長生之途其實並不存在，我想你父親應該告訴你了。」師雨柔看向寧無痕，淡淡道。
「不錯，我父親說那裡連接天外天，有終極存在做局套殺這片天的強者。」寧無痕承認道。
「按照我的猜測，神話時代的寂滅也跟天外天有關聯。」師雨柔皺眉，自顧自道，「甚至有可能現今殘留的神道強者與域外的終極存在聯手，滅了一整個神話時代，但你父親逃過去了。」
「而後你父親帶出消息，告知了帝皇，兩人聯手打斷長生之途，斬了域外聯繫。」師雨柔繼續道。
「我·靠。」寧無痕忍不住驚呼，「這也太狠了，還有什麼？你一併告訴我。」
「神話時代的神道強者應該是後面知曉域外的陰謀，索性順水推舟聯手滅掉神話時代，補充血氣，蟄伏下來，以期待機緣降世，也就是成仙之地開啟。」
「但他們沒想到你父親大荒戰神頓悟出不朽之法，能夠與天共存，並且聯手太古時代崛起的帝皇，斬斷青銅門後面的長生之途。」
「而今神話時代寂滅，太古時代已經到了中葉，成仙之地還沒開啟，這些神道強者極有可能要聯手再滅了太古時代，繼續補充血氣，等待成仙。」
寧無痕沉默，於腦海中梳理各種線索，時下大致有所瞭解。
成仙之地卻有存在，但何日何時出現無人可解，與此同時域外的終極存在搭建一條所謂的『成仙路』長生之途，套殺來自這片天的強者，壯大自身修為。若是猜測不錯，域外的存在也在等到成仙契機。
最後寧川於神話時代死戰作亂的神道強者，與後世崛起的帝皇聯手斬斷長生之途，滅了域外終極存在的路。
「那魔君造反又是什麼原因？」寧無痕問道。
「魔君造反只是一個變數，他們以為帝皇斷了他們的成仙路，其實並不知那是一個局。」師雨柔歎了口氣，頗為感慨，太古戰實為慘烈，而今想起還忍不住歎息。
其實那一戰完全可以避免，可惜最後還是發生了。
「後面發生的一系列大事件都是帝皇做的局，包括前幾日封印至強者。」師雨柔道，「帝皇要確保域外的聯繫完全被剪除，而後慢慢對付這些神道強者。」
「等滅掉神道強者，後面就該找域外的終極存在算總賬了。」
師雨柔微微一笑，繼續道，「帝皇是太古時代崛起的唯一強者，憑借他的修為怎麼可能輕易的戰死？他運用十世九生，一來瞞天過海，讓神道強者放鬆警惕，二來暗中佈局。這一招金蟬脫殼不是一般人敢玩的。」
「太古是他執掌的時代，無論如何也不會讓這些神道強者滅世。」
「一場最殘酷的血洗戰要拉開序幕了。」
最後師雨柔一錘定音道，「真正的大戰其實是神話時代對抗太古時代，這是跨時代大戰！」
「時代大戰。」寧無痕呢喃，震驚的無以復加。
「神道強者是滅世的罪魁禍首，若是不除掉，成仙之地一日不開啟，後世每個時代都要被滅掉。因為他們要補充血氣，以熬過漫長的歲月，唯有滅世才能汲取足夠的血氣。」
「這些人為了成仙也是瘋了，滅了神話時代就算了，還準備再滅了太古時代。真當自己是這片天的主宰嗎？」寧無痕氣憤道。
「是啊，的確是瘋了。」師雨柔感慨，「但成仙誘惑太大，那些神道強者誰願意一身驚世修為，最後被歲月抹殺，化為一堆塵土？」
寧無痕緊握拳頭，眸中綻放出濃濃殺氣，發誓一定要斬了這些神道強者。
「我要崛起，我要壯大修為。」寧無痕鏗鏘道。
師雨柔微笑，仰望天穹，「希望你能走到那一步吧。」
「第三界封印一批人，算是切斷了長生之途的隱患，但總歸有漏網之魚，石皇就是一個例子。」師雨柔提醒道，「這個人的強勢崛起只怕連帝皇都沒算到。」
「是啊，誰曾想到石皇能威脅到帝位，試圖篡改天道，蒙蔽天機。」寧無痕頗為無奈，「如果真的被他篡帝成功，事情將會變得更加複雜。」
「這個人只有我來殺。」寧無痕緊握拳頭，鏗鏘道，「而且必須殺，他的威脅太大，甚至能影響兩個時代強者的最終走向。」
「一場局自有變數，縱使帝皇功參造化，逆天而行，總有失誤的時候。」師雨柔低聲言語，「不過這樣也好，算是對你的磨礪。」
寧無痕點頭，不再糾結。
「現在該說的我都說，我們切入重點吧。」師雨柔笑笑，素手指向萬里荒漠，「我們去開啟寶藏。」
「這裡真的有至寶？」寧無痕訝異，迷惑的看著師雨柔。
「自是如此。」師雨柔眨動明亮的眸子，「我才沒功夫騙你，走吧。」
「你怎麼會知道那麼多？感覺就是一部活歷史啊。」寧無痕感歎，「神話時代都知曉，而且這麼透徹，你難道也是參與者之一？」
「你說對了。」師雨柔嬉笑，「我確實算一份子。」
「嗯？」
「還記得西涼神山我跟你父親一前一後離開嗎？其實那個時候你父親該告訴的都告訴我了。」師雨柔笑笑，別起凌亂的髮絲，「一旦大戰開啟，我也該殺殺了。」
「額。」寧無痕翻白眼，這娘·們看樣子真的要動真格，玩一次大的。
那個時候諸強降臨，天道自然不會制衡她，完全可以放開手搏一次。
「女子還是溫柔點，不要總是殺殺殺的。」寧無痕撅嘴，『善意』提醒道。
師雨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