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無痕一來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二來也不知此人究竟是誰。他只是稍微看一眼,然後震動手臂,打出至尊神火殺向楚傲。
楚傲始終單膝跪地,用軟劍攻擊寧無痕,興許是此女子的出現驚擾了他,讓楚傲失神一陣。時下再感覺到危險時,已經來不及。
一滴星火滴濺到他的左臂,洞穿金甲,寸寸向上燃燒,速度如火龍,極速吞噬他。
「你。」楚傲驚叫,預感大難來臨,右手提劍當場自斬左臂,用以切斷跟神火的聯繫。
「噗。」血水噴濺,染紅此地。
「我·去。」寧無痕驚呼一聲,故意諷刺道,「你可真狠,自己的手臂砍得不疼嗎?」
其實寧無痕心中還是蠻佩服楚傲的,做事乾脆反應快捷,如果不當機立斷自斬一臂,現下在寧無痕面前的就是一堆灰了。
「小子,看我如何殺你。」
楚傲已經提前染血,雙目瞬間血紅,他已經懶得顧忌四皇子的指示,準備收割寧無痕的性命。
「嘩嘩嘩。」
軟劍如花雨滾動,連連掃出十八道劍光,將周邊刺出很大一塊場域,二者徹底暴露在這方空間。
「還敢放肆,速速住手。」虛空中的九條白綢舞動,上方一位麗人長袍一揮,打三散白霧,掃下眸光,呼喚兩人住手。
白衣麗人相貌清麗,但年歲應該三十有餘,身材傲·然,雙·峰挺立,風韻猶存。她站在風中,微微踏動,楊柳腰肢懾人心魄。
這簡直是禍水級別的美麗婦人,如此年紀還能保持這般身材,足可罕見。
「快給我停下。」白衣婦人輕斥道。
楚傲已經殺急眼,完全不顧婦人的呼喚,務必要殺掉寧無痕。
寧無痕聳聳肩,故意提高聲音道,「仙人也看見了,是他要殺我,在下實在無奈出手哦。」
「轟。」
一劍白光,刺向寧無痕的右肩,寧無痕移動肩側,抬手抖出至尊神火,剎那燒穿幾株樹木。楚傲後撤,收劍移動,避開神火。
「原來千年烏木是你這小子燒的。」白衣婦人惱火,輕聲斥責道,「還不速速停下,再燒燬一根烏木,我讓你拿命來償。」
「額。」寧無痕翻白眼,看了看周邊數十株秀麗端莊的參天古木,轉眼間化成幾堆黑炭,冷不丁的縮縮脖子,「這、」
「嘿嘿,小子你得罪了雲巒仙境的人,這次我不殺你,你也死定了。」楚傲於另外一側站立,抱拳朝向虛空中白衣婦人,「在下無意叨擾仙境,這就離開,多有打擾實在抱歉。」
「仙境?」寧無痕迷茫,巡視四周,不明所以。
「想走?」白衣婦人冷哼,「今天都給我留下。」
楚傲意外,低頭看向寧無痕,隨即出聲道,「我是四皇子的人!」
「四皇子?哪個四皇子?」
「大楚四皇子,楚輕侯殿下。」
「哦?」白衣婦人微微一怔,再看楚傲金甲纏身,必是一員武將,身份應該做不得假。口風出現鬆動,應該不會就此為難楚傲。
寧無痕看事態不對勁,趕緊照葫蘆畫瓢,同樣擺明身份,「我是大楚十四皇子的人,多有得罪,實在抱歉。」
「十四皇子?」白衣婦人看了寧無痕一眼,忽然臉色發寒,「是楚輕狂的人?」
「額。」寧無痕感覺不對勁,後退幾乎點頭道,「確實是楚輕狂殿下。」
「唰。」白衣婦人莫名其妙的怒喝一聲,「原來是那個無情的負心人,既然是他的人,那就留下。」
「四皇子的人給我滾蛋,你留下。」
楚傲歉意的抱拳,旋即轉身離開,時下有白衣婦人介入,他不好繼續追殺寧無痕,只能退而求其次,退出此地。
「負心人?」寧無痕尚在迷茫之中,白衣婦人的這句話著實讓他不明白什麼意思,忖思一會心中自語,難不成驢子拋棄了人家?
「仙子究竟何意?」寧無痕讓自己鎮靜下來,反問道,「四皇子的人就能走,而我身為十四皇子的人居然被扣留,這番厚此薄彼,不怕得罪十四皇子嗎?」
「他敢。」白衣婦人冷斥,「想離開可以,讓那負心人自己來領你回去。」
「不然你就呆在我雲巒仙境,一輩子也別想離開。」
「我·靠。」寧無痕實在無語,「死驢子你究竟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怎麼怨氣沖天的?」
旋即又想起白衣婦人三十有餘,與驢子的年齡不符,嘀咕道,難不成這死驢子偏愛少·婦?這口味有點重啊。
不過白衣婦人雖然年齡稍長,但風韻猶存,渾身充滿『誘』·人的味道。
「仙子,你跟十四皇子的恩怨還是彼此說清的好。」寧無痕無奈道,「雖說他拋棄了你,甚至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但你不能將怨氣撒到我身上啊,我畢竟是無辜的。」
「你胡說什麼?」白衣婦人聞言大怒,「誰說我被他拋棄了?性口雌黃的臭小子,你活膩味了吧?」
寧無痕嚇了一跳,摸摸頭道,「難道是你拋棄了他?」
旋即討好道,「仙子果然好眼光,那傢伙口味太重,怎麼配的上仙子這等風韻猶存的美人?是吧?」
「你再提拋棄兩個字,我把你閹·了。」白衣婦人咬牙切齒道。
寧無痕頓感一陣下面涼颼颼,立馬閉口不言,可若是被莫名其妙的困在此地,又不是辦法,憋了半天還是開口道,「我現在能走了吧?」
「去哪?」白衣婦人瞪了寧無痕一眼,陰·陽怪調道,「你燒了我的千年烏木,就想這麼乾乾淨淨的走了?你當我雲巒仙境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我會告訴十四皇子此事的前因後果,讓十四皇子賠你。」寧無痕繼續交涉道。
「就怕那個負心人再也不來我雲巒仙境了。」白衣婦人迷茫的看向遠方,呢喃道,「聽說他來燕州了。」
「這王八蛋一走就是三年,音訊全無,讓我蹉跎年華,著實可恨。」
寧無痕見她嘀嘀咕咕,正在氣頭上,不好回話,只能在心裡怒罵驢子,這王八羔子怎麼口味這麼重?連少·婦都下得了手,雖說長得美麗,但這股怨氣誰受得了?
口口聲聲負心人,看來驢子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不然一提到十四皇子,白衣婦人會這麼激動。
「唰唰唰。」寧無痕趁著白衣婦人不備,移動步伐,準備逃遁,剛走幾步,一束幽怨的光芒落在他的身上,「你想幹嘛?」
寧無痕撓撓頭,嘿嘿笑道,「站的太累了,換個姿勢繼續站。」
「你燒我千年烏木,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白衣婦人命令道,「什麼時候讓我樂意了,什麼時候讓你離開。」
「你。」寧無痕實在無語了,嘀咕道,「不就幾根破木頭嗎?等本公子心情好了,送你幾株不死神藥。」
「唰。」
一縷白色長綢墜落,將寧無痕綁得嚴嚴實實,寧無痕本欲反抗,卻驚覺此人修為高深莫測,竟然無形中的一道禁制,讓他全身乏力。
「驢子啊驢子。」寧無痕哭喪著臉,道,「你這下子把我害慘了,你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情?」
「噗噗噗。」
白衣婦人捲動長袖,將寧無痕拉起,再揮手驅散白霧,騰空飛掠。
白霧散盡,寧無痕才發現這裡竟然是一片參天古木圍繞的聖地,瓊樓玉宇隱現其間,再上方一座樓閣依山而起,更有瀑布懸空垂落,真似人間仙境。
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寧無痕本來準備逃走,但此下觀察周邊環境以及股股衝霄的天地精氣,忽然就該變了想法。此地絕對是一處聖土,精純的氣息不是外界可以比擬。
若是在此修養一段時日,興許能盡快復原道痕,而且看先前楚傲離開時的態度,應該對此地多有顧忌,至少不敢光明正大的對抗。
當然最關鍵的是,白衣婦人對他沒有殺意,想必是對驢子舊情未了,念及往昔的恩情沒有就此發難於他。
「話說仙子,你能不能輕點,這東西纏的我喘不過氣。」寧無痕扯了扯綢緞,出言道。
白衣婦人雖然對他沒有殺意,但綢緞將寧無痕裹得的如同蠶繭,憋得他難受。
白衣婦人瞪了一眼寧無痕,長袖甩動,將寧無痕扔向遠處,落於此地最高的一處樓閣中。
巨大的轟鳴頓時引起周邊人的注意力,稀稀疏疏走來一堆修士,自行繞成圈子,將寧無痕罩住。
「咦?」也不知是哪位女子驚咦一聲,怯怯道,「這是個男人,咯咯,長得還挺好看的。」
旋即陣陣輕笑聲傳來,時而清脆時而婉轉時而又如黃鸝低鳴,音色各異,但無一例外的都是女性。
寧無痕疑惑,抬眼打量,周邊竟然沒有一個男子,密密麻麻的圍繞一圈女子,他迷茫道,「女兒國?」
女子清香瀰漫,熏得寧無痕神魂顛倒。
「咯咯,真的是男人哦。」
「額。」寧無痕無語,油腔滑調道,「諸位姐姐難道沒見過男人嗎?怎滴這麼興奮?」
「沒見過。」
寧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