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的眉心微蹙,語氣不乏凌厲:「誕下世子是好!只是……哀家讓敬事房的人按著日子查了,孩子分娩的日子少說也應該還有兩月之餘,今日就生了……實在是讓人感到蹊巧。」
「挽兒早產,這個……產婆可以作證。雖是提早了兩月,可好歹母子平安,皇奶奶也可以放心了。」白驊塵面色平靜無瀾,就像沒有聽懂太后娘娘的言外之意似的,淡淡應道。
他的話出,太后娘娘的眉頭蹙得更緊了,卻不等她開口,白驊塵的聲音便已經再度傳來:「皇奶奶來的怕不是時候,挽兒辛苦了幾個時辰,這會兒剛剛睡熟,您老人家年紀大了,就不要再操這些心思,還是讓孫兒先送您回去歇下吧。」
太后娘娘欲言又止,看看床榻上依然沉睡不醒的上官輕挽,緩緩點頭低沉道:「也好!哀家先回慈心宮,等過兩日太子妃休養好了,再過來探望……」
聞言,白驊塵眸底暗光湧動,聽皇奶奶的意思,早產這事兒看來是沒有那麼容易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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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腳剛送走了太后娘娘,白驊塵殿門便見著沐英仙也匆匆而來,男人刻意停下腳步在門口等了一小會兒,直至婦人走近注意到他,不由杏眸微怔,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
「塵兒,本宮聽說挽兒生了……這事兒是真的嗎?」沐英仙秀眉緊蹙,似對宮裡傳開的消息依然不能置信,就算她沒有到敬事房去查,扳著指頭數也知道,上官輕挽分娩的日子肯定是不對的,這種事情在宮裡可是頗有忌諱,很容易招人口舌。
「沒錯,挽兒是早產了。」白驊塵面露難色,這才剛剛分娩,太后和皇后就接二連三的出現在月華宮,若此看來,宮中定然還有其他人會注意到這件事兒,看來他還是得有個交待才是。
「就算是早產……本宮也從來沒有聽說會提前這麼久?孩子生下來可好?挽兒她呢?」沐英仙心裡倒是並非只惦念著早產的事情,她也牽掛著上官輕挽的安危,還有她那剛出生的小皇孫,若真是早產兒,還不知能不能養得活。
「母子平安,挽兒現在睡下了,母后還是改日再來探望的好,孩子在她身邊照看,母后也不必過於擔憂。」白驊塵誨暗如深的鷹眸越來越暗,欲言又止,似有話要說,卻又有些難以啟齒,當娘的自然看得出兒子的心思,沐英仙自然也察覺到了他臉色的異樣。
「塵兒,你老實告訴娘,挽兒早產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沐英仙的眉心蹙得更緊,杏眸深處的眸光愈顯銳利凜冽。
「這……這事兒說起來,都是兒臣的錯……」白驊塵臉頰泛著微微紅暈。
還是頭一回見著兒子難為情的模樣,沐英仙杏眸微閃,劃過一抹驚詫異色,不過卻是也看明白了其中端倪,怔愣數秒,壓低嗓音輕嗔出聲:「你……你怎麼這麼糊塗,媳婦臨近分娩,怎能幹那種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