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輕挽前腳正欲進屋,她身後側的紅芍卻被丫鬟攔在了門外,態度謙恭的細聲道:「我家娘娘只肯見太子妃一人,還請這位姐姐在門外等候。」
紅芍秀眉緊蹙,被攔在門外有些不悅,目光投向上官輕挽,卻見主子面色平靜如水的對她點點頭:「也好,紅芍你就在外面候著吧,本妃給貴妃娘娘瞧瞧,很快就出來了。」
紅芍撇撇嘴,雖有些不開心,卻還是點頭候在了門外。
上官輕挽推門而入,看見茹貴妃坐在梨花木圓桌前安靜的茗茶,目光投望向房門,與上官輕挽的水眸在空氣中相撞。
「貴妃娘娘近日在調理身子?」上官輕挽一句淡淡的問話,因為在屋裡她又聞到了熟悉的藥味兒,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那些草藥搭配是為了調整身體易孕。
只是,以茹貴妃現在的身子因為長年生活在麝草邊,日積月累,已經完全沒有了再孕的可能性,所以她現在所做的調理努力,可以說全都是白費氣力。
「太子妃的醫術果然高明,不等本宮開口,你就已經道破了天機。」茹貴妃唇角勾勒起一抹淺淺笑意,只是這抹笑意卻絲毫未入眼底,顯然只是禮貌的應付。
上官輕挽也並不介意,緩緩上前由丫鬟看座,在茹貴妃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
「聽說貴妃娘娘近日身體不適?可是以臣妾看來,貴妃娘娘的氣色相較之前相比,有顯精神了許多。」上官輕挽靜靜凝望著茹貴妃臉上的表情,其實在來之前,她就猜到了茹貴妃請自己來,絕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茹貴妃白皙的臉頰泛上一抹淡淡紅暈,一擺手,屋內的丫鬟便都識趣的退了出去,很快便只剩下她們二人,空氣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太子妃應該知道,今日我父親宴請太子,誠談合作事宜,本宮和太子妃也算是一條船上的人,本宮不妨就實話告訴太子妃,德妃害我喪子之痛,本宮絕不會就此作罷。」茹貴妃低冷的嗓音緩緩逸出,那眼神如同地獄走出來的撒旦一般駭人。
「調換珠釵的事情也未能扳倒德妃,貴妃娘娘心裡就應該明白了一些道理才是。」上官輕挽清婉的嗓音幽幽逸出,她意在暗示茹貴妃不要再魯莽行事。
茹貴妃當然聽明白了她的暗示,那雙深邃而美麗的杏眸,更是直勾勾的盯著上官輕挽的水眸不放,身體前傾,隔著梨花木桌卻是湊近她幾分,嗓音也壓低了些。
「本宮這次絕不會再魯莽行事,本宮一定會穩穩的……將德妃的惡行公諸於世,讓皇上看清她醜惡的嘴臉。」茹貴妃的一字一句說得很慢,吐詞清晰。
「你打算怎麼做?」上官輕挽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忍不住好奇的反問道。
「本宮要懷孕!」茹貴妃唇角勾勒的笑意無限擴大,連同原本冰冷的眼眸也蒙上一層笑意,可是從骨子裡透出的詭異氣息卻也在空氣間肆虐流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