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該死!還請太子殿下責罰!」紅芍嚇得身體微顫,通的一聲在男人面前跪了下來。
上官輕挽見狀,忍不住要替這丫頭說情,湊到男人面前,輕輕扯了一把他的衣袖,諂媚的笑容依然掛在臉上:「塵,這件事情與紅芍這丫頭無關,是我逼她的,若真要責罰,你就責罰我吧!」
「你也一樣跑不掉!」白驊塵冷眼睨向她,沒好氣的淡淡道,眸底迸射出的冷冽鋒芒,不禁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上官輕挽討了個沒趣,只好撇撇嘴,將小臉縮了回來,剛剛替男人切下來的那塊羊肉,卻是喂到了自己嘴裡,竟然這樣凶她,她若是再湊上前去送肉,才真是作賤。
白方倫看見這一幕,唇角倒是勾起一絲淺淺笑意,眸光從上官輕挽臉上淡淡掃過,再落到白驊塵的俊顏上,低沉的嗓音緩緩傳來:「看樣子皇兄是要處理家務事,那為弟也就不方便繼續留下來打擾了,正好肚子也吃飽了,我還是先走一步。」
白驊塵沒有反對,白方倫便算他是默許了,不再多做停留,起身先行一步。
寂靜空曠的山谷中,不時可以聽見狼嚎的聲音,不禁讓人頭皮發麻,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一行四人,其中三個都耷拉著腦袋,顯然有些無精打采,唯有白驊塵,那雙銳利的鷹眸來回在上官輕挽、紅芍和高雄這三人身上遊走,冰冷的嗓音再度傳來。
「太子妃有孕在身,現在下山夜路也是難行,今天晚上我們就住在這裡了。不過,荒山野嶺夜裡不乏猛獸,你們兩個今夜就留在外面加柴生火,不得讓火堆熄滅,這就算是本王對你們二人失職的懲罰吧!」白驊塵的聲音雖然凌厲,可話一出口,卻是讓高雄和紅芍微微一怔。
上官輕挽水眸也倏然變得明亮,添柴加火也算得上是懲罰麼?顯然男人是嘴裡說得厲害,其實心裡並未真有要懲罰他們的意思。
「爺……」高雄嘴角抽搐兩下,連上官輕挽都想得明白的道理,他又怎能不明白,不禁心存感激,忍不住想說些什麼。
不過話剛到嘴邊,便被白驊塵一聲打斷:「什麼都不用說了,你小子難道看不見,柴火已經不夠了麼?還不趕緊去拾柴木……」
他的話一出口,高雄的目光不禁凝向地面,柴木確實所剩不多了,若是還在燃上一夜的火,當然是少不了還要去拾一些。
「屬下這就去……」高雄知道,主僕的情份一切盡在不言中,他也不再說其它,應聲趕緊起身去拾柴。
「奴婢也去……」紅芍的聲音小的跟蚊子似的,這次的動作卻是十分敏捷,逃也似的從白驊塵身邊跑開了,坐在男人身旁,莫大的壓迫感快要讓她呼吸不過來。
「咳……臣妾也願意隨他們一起受罰。」上官輕挽偷睨向男人,只剩下她和白驊塵兩人坐在火堆前,她莫名也開始變得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