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上官輕挽敲響了書房的門,裡面傳來男人不羈的慵懶嗓音——
「何人?」
「是我。」
上官輕挽輕了輕嗓子,聲音有些不自然,前面才剛在男人面前放話,說各自冷靜冷靜,這會兒就自個兒送上門來,內心其實還是很糾結的。
「進來!」
上官輕挽推門而入,並不見男人的身影,她的目光緩緩凝向屏風的方向,在那後面有一張床,男人此刻應該是正躺在床上休憩。
暗暗咬牙,上官輕挽蓮步款款朝著屏風的方向走去,昏暗的燭火將她的身影拉得欣長,走到屏風旁,她已經可以看見內面的床榻,男人高大的身軀已經坐起來,慵懶的半倚著床背,幽暗深邃的鷹眸直勾勾凝盯著緩緩出現的倩影。
四目相對,男人狹眸瞇成一條細縫,縫隙間逸出的精芒夾雜著高深莫測的深意,卻並不言語,似等著上官輕挽主動開口說明她的來意。
上官輕挽在男人目光的注視下,顯得極不自然,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婉動人些:「塵,我們談談好嗎?」
「你想談什麼?」白驊塵淡淡出聲,深邃的鷹一眨不眨,直勾勾的凝盯著女人櫻紅的小嘴兒,嬌艷欲滴的豐潤唇瓣分外誘人,好些日子不曾一親芳澤,不禁讓他忍不住懷念起它的味道。
「夜裡我翻來覆去睡不著,想了很久……覺得上次的事情確實是我錯了,我不應該私下去見那個刺客,置自己於危難之中。」上官輕挽眼瞼低垂,聲音透著絲絲愧疚。
死一般的寂靜沉默,白驊塵半響沒有吱聲,低垂眼瞼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上官輕挽,心裡七上八下,也漸漸有些沉不住氣了,水眸未與男人眸光對視,她也不知道男人此刻臉上的表情,更猜不透他的想法。
卻在這時,突然一股力量撓上腰間,白驊塵眨眼間便將她整個人帶入懷裡,緊接著便雙雙跌倒在寬大的床榻上,暗色紫羅蘭的床單也在瞬間佈滿曖昧的皺褶。
上官輕挽感覺到下巴傳來一陣涼意,男人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輕輕佻起她秀美的下巴,逼迫她清澈的水眸,凝對上自己那雙深邃幽暗的鷹眸,沙啞醇厚的低沉嗓音幽幽逸入女人耳底:「你是特意來負荊請罪的麼?」
「是……是的!」上官輕挽暗暗深吸一口氣,澄淨的水眸凝盯著男人意味深長的黑瞳,面不改色,輕柔出聲。
白驊塵眉角上挑,薄唇勾起一抹淺淺邪魅笑意,不難看出心情瞬間豁然明朗,磁性醇厚的嗓音低沉逸出:「既是負荊請罪,那就得拿出誠意來,不是嗎?」
上官輕挽臉頰劃過一抹異樣紅暈,男人眸底突現的柔軟,反倒讓她有些不習慣,清了清嗓子,才又淡淡的應道:「臣妾既然來了,自然就是拿出了誠意,接下來……就看太子了。」
這話語間,顯然透著赤果果的暗示,今晚她來的目的,原本就是為了這個,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