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中的男人薄唇微抿,堅毅的唇角有著迷人的弧度,卻不見一絲笑紋。
上官輕挽心裡不禁暗想,這男人平日肯定很少嶄露笑顏,或者……他根本就不會笑!
而此刻,花千淚也同樣一瞬不瞬的打量著眼前的上官輕挽。
從晚上到現在,每一次都只能感受到那玲瓏有致的模糊身影,上官輕挽沒見過他的臉,他也同樣從來都沒有看清她的模樣。
只刻定睛一看,只感覺心頭如同磐石重重落下,好一張清麗脫俗的絕美面容,水眸看著有些冷,澄淨的瞳仁淡漠無比,仿若晶瑩潤白的雪櫻一樣璀璨淡漠。
明明是渾身透出清冷氣息的女人,卻莫名讓他的心感覺到溫暖。
花千淚眸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複雜,不染纖塵的心弦,仿若被一雙無形的小手撥動,望著夜風的白色衣袂紛飛,他的眸光也越來越暗。
莫名……他竟然會有一種向豐夏日暖陽的奔跑的感覺,忍不住想要靠近她。
「哥!你得講誠信!她把我救出來也不容易,人家可是懷著身孕鋌而走險!」花千柔饒有興趣的眸光打量著哥哥,語氣不乏流露出絲絲戲謔。
懷著身孕?!這四個字頓時讓花千淚回過神來,銳利的眸光不禁從上官輕挽微隆的小腹一掃而過,狹眸半瞇,眼瞼低垂劃過一抹暗色。
「人就在石門後面,你自己去提。」花千淚低沉出聲,同時走到八尺龍面前,輕鬆的將花千柔也拎了下來,指尖佯裝不經意的搭上妹妹的皓腕,脈象平穩,也沒有中毒跡像。
下一秒,男人的目光落在了八尺龍的身上,暗沉的眸光倏地一亮:「好馬!」
上官輕挽條件反射的上前,用身體護住八尺龍,下巴微揚,一臉倔強認真模樣:「這是我借來的,不許你打它的主意!」
「我有說過要打它的主意嗎?就算是要打主意……也不是對它!」花千淚幽暗的狹眸直勾勾的盯著她的眼睛,如此近的距離,上官輕挽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他溫暖的鼻息。
不自然的將身體往後挪了挪,上官輕挽手握韁繩,牽著八尺龍一邊朝石門的方向挪動,一邊用警惕的眼神盯著花千淚,雖然男人答應遵守承諾,可她依然擔心他會出爾反爾。
被花千淚拎著的花千柔,雖然全身無力,卻不但沒驚慌,反而一臉愜意的研究著哥哥臉上的表情,直至上官輕挽走得更遠了些,她才在男人耳畔幽幽開口:「哥,你今天夜裡看起來有點反常喔,不會是……看人有夫之婦了吧?」
「死丫頭,看來我就不該回來救你!」花千淚冷白她一眼,沒好氣的冷冷噴出一句。
「哥,我就知道你不捨得看著我死!如果今夜你不能來救我出去,等天一亮,我也只能按著宮裡的規矩服毒自盡了,我若是死了,日後你身邊就沒有美人相伴了。」花千柔嫵媚一笑,風情萬種,說著生死一線,就像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