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白驊塵眸光微怔,驟然暗下,高雄更是半刻也一敢馬虎,率先一步扯下押鏢的男人,沒想到那男人剛才還牛氣得很,卻壓根兒就不會武功,被高雄一扯便摔落到地面。
坐在馬車裡的上官輕挽和紅芍也察覺到了異樣,紅芍壓低嗓音道:「大小姐,高侍衛和太子殿下這是上當了麼?」
「看來夜原城那隻老狐狸確實不簡單。」上官輕挽水眸半瞇,喃喃低語道。
果然如白方倫捎來的消息無異,這些馬車壓根兒就是唬人的,除了一些石頭磚塊,沒有看見半粒白米,白驊塵凝向捎信來的那人,低冷出聲:「你在前面帶路,務必要追上他們。」
「太子殿下放心,這原本就是小的來這兒的目的。」
那男子一躍跨上馬背,飛疾而去,白驊塵命高雄帶著一隊高手,緊隨他朝北門的方向飛疾而去,男人則朝著馬車的方向走去。
「塵,我們現在去哪兒?」上官輕挽探出頭來,凝向男人。
白驊塵面色鐵青,額間黑線隱隱欲現,低冷應聲:「回去等消息!」
顯然,今晚的失誤影響了男人的心情,這件事情應該也算是高雄的失誤,白驊塵也沒有料到,跟著自己身經百戰的高雄,竟然也被夜原城那隻老狐狸給耍了。
不過,更讓白驊塵意外的是,沒有想到白方倫會為自己通風報信,想到這位兒時最好的玩伴兄弟,長大後漸行漸遠,心裡也不太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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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屋內的光線昏黃暗淡,寂靜的一根針落到地上也能聽見。
上官輕挽與男人相對而坐,終於,白驊塵忍不住開口了:「挽兒,你先去睡,不用陪著本王一起等消息。」
「沒有等到高雄的消息,我也睡不著。」上官輕挽勉強擠出一抹淺笑,她當然明白這一舉的重要性,不僅是對她和男人,而是對整個玉江。
嘩嘩嘩,外面又傳來雨聲,自從上次人工降雨後,這段時間一直都會有雨,老百姓用水的問題也得到了緩解,枯竭的河流小溪,表面也都能再次看到積水。
看著玉江的情況一天天好起來,他們的心情也一天天愈加晴朗,可是今天晚上這齣戲,卻明顯壞了大家的心情。
就在這時,門外的長廊傳來腳步聲,不等那腳步走近,白驊塵已經一撩衣袂,從位置上一躍而起,整個動作如同行雲流水般流暢。
「高雄——」男人一把打開房門,喚出對方的名字。
高雄剛走到門口,連大氣也還未來得及喘上一口,便被男人突然開門嚇了一跳。
四目相對,不用男人開口,高雄也能看出白驊塵此刻緊張的心情,重重點點頭,低聲道:「爺,夜原城那隻老狐狸果然狡猾,人竟然使了調虎離山之計,河道偷運只是假旬,真正的糧草等屬下率先跟著離開的,才從宅子裡運出,要算從北門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