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輕挽盯著蘇小小臉頰上飛舞的金紗,雲淡風輕的問道:「你今生的身份到底是什麼?臉上的傷疤是怎麼回事兒?」
「今生的身份?我壓根兒就不想提這個……」蘇小小秀眉微蹙,小手隔著輕紗捂向臉頰,淡淡道:「這臉頰上的傷疤,是身體原本主人的,她也是個可憐的女子,雖然貴為公主,卻壓根兒就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
「你臉上的傷疤……或許我可以幫到你也不一定。只是……明日我就要隨塵一起去玉江,大概要過些時日才能回來,只能再等些日子才能幫到你了。」上官輕挽對她公主的身份還真的感到有點兒意外,不過看著蘇小小如此玲瓏有致的嬌軀,在和臉頰上那道疤痕比較,確實顯得不太和諧。
「反正這臉上的疤痕跟著我也不是一兩天了,你若真能幫得了我,那便是我的幸運,也不在乎多等這幾日。」蘇小小輕笑出聲,從她的聲音不難讓人感受到她個性裡的豁達。
這是上官輕挽喜歡的類型,二人說說笑笑,夜色已是越來越深,漫步於青石小徑間,燕簷綠瓦間外若隱若現的浮著一層淡淡薄霧,在如水的月華光芒下,淡淡如金碎灑落。
上官輕挽和蘇小小是越談越投緣,兩個女人繞著青石小徑走得很慢,直至路間開始飄揚起細雨紛紛,如煙如波,打濕了青石路面,清如碧玉。
直到走到了宮門,白驊塵和白子慕像是已經等候多時了,只見白子慕略顯不悅的皺著眉頭,看了上官輕挽一眼,眸光很快落到蘇小小的臉上。
「從慈安宮到到這兒,不到一柱香的路程,你們卻走了近一個時辰,到底都聊了些什麼?」白子慕低沉的嗓音緩緩逸出,雖然聽不出不悅,卻似在質問蘇小小。
「九皇叔不會是生氣了吧?現在臣妾便將蘇姑娘還給你便是了……」上官輕挽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口吻,將蘇小小推前一步,落到白子慕的身旁。
白子慕臉上的表情錯綜複雜的變化著,不再和上官輕挽多說什麼,而是將目光睨向白驊塵,低沉道:「明日之行,本王就不送你們了,路上自己多加小心。」
看著白子慕騎跨到八尺龍身上,蘇小小則上了轎輦,帷簾掛著五彩琉璃珠串成的繡帶,大紅色的錦緞迎枕和坐墊上繡了精緻富麗的牡丹花,看上去格外精緻華麗。
臨行前,八尺龍不望衝著上官輕挽啼叫兩聲,甚是興奮。
沒想到它竟然每次都能認出自己,上官輕挽也忍不住沖它招招手,笑道:「八尺龍,下次有機會再去找你玩兒。」
八尺龍歡快的應了兩聲,載著白子慕長揚而去,很快消息在夜幕裡,而蘇小小乘坐的轎輦,則不懂不忙平穩前行,他們倆就好像是全無關係似的,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望著轎輦漸行漸遠的影子,白驊塵深邃的眸光越來越暗,再回過頭來,突然望向上官輕挽道:「你和那位蘇姑娘好像很談得來,看著……不禁會讓人覺得,你們是舊識!」
「如果一定要這麼說,也未嘗不可。」上官輕挽莞爾一笑,意味深長的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