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曬三竿,床榻上交纏在一起的男女,依然沒有起床的意思。
激戰之後,上官輕挽人迷迷糊糊間又睡著了,香軟在懷,白驊塵亦也陪著她又睡了一場回籠覺,反倒是外面的下人再也沉不住氣了。
紅芍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太子妃,時候不早了,太子殿下的傷勢到底恢復得怎麼樣了?」
聞言,上官輕挽立刻就驚醒了,與她相擁而眠的白驊塵也驚醒了,不悅的蹙緊眉頭,低沉道:「本王的傷勢已經不礙事了,傍晚就起駕回宮。」
大概是聽出男人睡意惺忪的嗓音,紅芍不敢再應答,稍頓了一會兒,高雄低沉的嗓音才從外面傳來:「是,屬下明白了。」
聽見高雄的聲音,上官輕挽更是睡意全無,瞥了一眼依然閉眼休憩的男人,用手指輕輕戳了戳他的胸口,壓低嗓音道:「瞧瞧你教出來的好手下,吃力不討好的事兒……就支著我的紅芍來幹。」
聞言,白驊塵唇角勾起一抹笑謔,這才緩緩睜開眼,磁性的嗓音慵懶逸出:「說明這小子倒是長進了,知道唬弄小丫頭替他辦事兒。」
「呸!還長進呢!虧你說得出口……」上官輕挽也忍不住笑了,紅芍那丫頭也不傻,竟能被高雄使喚上,這其間指不定又藏著什麼貓膩,越想越覺得那兩個傢伙之間越來越有問題,回頭她定要好好的審問紅芍一番。
白驊塵笑而不語,手指輕刮上女人的鼻子,卻在這個時候,上官輕挽眸光一亮,突然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瞧瞧她這記性,差點忘了大事兒。
「塵,昨日那個為首的黑衣人,你還記得吧……」
「本王怕是想忘也難,差點丟了性命,就是拜他所賜,他那張面孔本王這一世都不會忘記。」白驊塵聽女人突然提起那個人,眸光瞬間暗下,看得出她是有話要說。
一世都不會忘記?聽著怎麼讓人感覺像是情人之間的誓言!
上官輕挽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白驊塵看出女人臉色的異樣,面色才又柔軟下來,反問:「挽兒怎麼突然提起他?」
「因為……我突然想起,好像真的見過那個人!」上官輕挽也進入正題,面色變得肅然凝重。
「見過他?難道他是夏商國派來的人?」白驊塵眸光一緊,雖然目前夏商和北冥之間的關係是有些緊張,可卻應該還不至於此,夏商皇若真是派人暗殺他,應該會知道他們將付出多麼慘重的代價。
「你想到哪兒去了?」上官輕挽先是一怔,緊接著冷白男人一眼,急急出聲:「他怎麼可能是夏商國的人?我是在出宮之前見過他……」
「出宮之前?你是說……那個人曾出現在宮裡?」白驊塵的眼神頓時變得更加凝重肅然。
「當時……距離雖然隔得很遠,他和三皇子站在宮門談了很久,雖然是陌生人,但他那張國字臉卻很醒目,我想……自己應該不會看錯。」上官輕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