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輕挽清冷的水眸淡淡從男人臉上一掃而過,雲淡風輕的道:「同住一個屋簷下,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就算是換作其他任何人病了,我也會一視同仁。」
女人說話的語氣,就像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兒,白驊塵鐫刻的俊顏平靜無瀾,不言不語,只是安靜的凝盯著她。
既便身體還有些虛弱,可男人的眼神卻是相當銳利,不用言語,僅僅用那犀利的眸光,也讓上官輕挽感到渾身不自在。
「看來太子已經無礙了,臣妾還有事兒,就不打擾太子休息了。」上官輕挽唇角微抿,終於擠出了這麼個理由,隨後不等男人回答,便轉身意欲離去。
她背轉身體,剛剛走到屏風處的時候,只聞男人慵懶低沉的嗓音從身後傳來:「辛苦到大半夜,愛妃也該累壞了,回房再多睡會兒吧。」
上官輕挽懸在空中的玉足頓滯數秒,沒有應答,頭也不回的出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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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輕挽回房也沒閒著,昨日曬乾的梅花不僅用來干制了藥材,還做了香料和枕頭,正巧太后娘娘宮裡的丫鬟玉嫣來了,要請她過去給太后娘娘複診,上官輕挽也就順便帶了梅花制的香料和枕頭贈予太后娘娘,也算是堵了德妃娘娘的嘴。
慈安宮內,沒想到除了太后娘娘,漫妃和蘭側妃也都在這兒,看見上官輕挽,她還是畢恭畢敬的上前行了禮,太后娘娘對上官輕挽送來的禮物很是喜歡,拿著裝滿香料的透明小瓶聞了又聞,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
「這樣的好東西,挽兒姐姐心裡只想著皇奶奶,沒有咱們的份。」司徒蘭寧一臉純真可愛的笑容,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樣子,看看太后娘娘,再看看坐在一側的漫妃。
「能進到咱們太子妃的心裡去,只怕不是件容易的事兒……」漫妃塗著丹紅的指甲在茶杯上輕輕來回摩挲,眸光卻是凝望著站在自己面前不遠處的上官輕挽,意味深長的道。
「這些香料和枕頭倒也不是特別貴重之物,只不過是多花費了些心思做的罷了,臣妾沒有想到今日會在慈安宮遇到漫妃娘娘和蘭側妃,否則就多帶些一併送過來了。」上官輕挽淡淡道,無所謂漫妃冷嘲熱諷的語氣。
「既是這樣,那蘭寧也指望著姐姐送的香料了,剛才皇奶奶拿著這麼輕輕一搖,我嗅到那好聞的清香就快要醉了。」司徒蘭寧天真爛漫的笑道。
「既然你們個個都這麼喜歡,那臣妾讓丫鬟回去再拿些來好了,順便也去德妃娘娘那兒一趟,給她送些過去。」上官輕挽看了紅芍一眼,那丫頭會意的點點頭,隨即回了趟月華宮。
紅芍剛剛走,司徒蘭寧的視線落在上官輕挽的手腕上,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驚呼道:「咦!蘭寧送給挽兒姐姐的那串天珠呢?怎麼不見姐姐戴在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