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醒酒藥還是讓本妃來喂吧,就不勞煩長欽公主了。」上官輕挽上前,反客為主,從司徒蘭寧手中接過藥碗,同時也挨著男人的身體,在床榻邊坐了下來。
她這一坐下,完全遮擋住了司徒蘭寧望向男人的視線,司徒蘭寧也只好識趣的緩緩站起身,眸光流轉,像是正醞釀著接下來要說什麼,不想這個時候,上官輕挽卻是又開口了——
「今日晚宴散場的時候,本妃還記得太子毫無醉意,怎麼突然就醉了?」
男人的酒量上官輕挽還是清楚的,若是沒有個十幾罈子陳釀,怕是很難讓他醉倒的,所以今晚的事情細細想來,還是讓人感覺可疑之處。
「不瞞挽兒姐姐,這事兒說來……都是蘭寧的錯。太子殿下來了蘭香宮,蘭寧也沒有什麼可招待的,於是拿出從家鄉帶來的陳釀,不想太子殿下甚是鍾愛此酒的味道,連飲兩罈,不想就醉了……」
「才喝了兩壇就醉了?」上官輕挽將藥碗放至鼻底嗅嗅,確是醒酒藥的味道,這才小心翼翼將醒酒藥往男人嘴裡喂,同時若有所思,再度清冷問道:「既是太子醉了,長欽公主為何不讓人去月華宮稟明,本妃也好安排人過來接太子回去。」
「蘭寧也是看著天色太晚,一來是怕吵擾了挽兒姐姐休息,二來是擔心挽兒姐姐誤會,所以才交待高侍衛……」司徒蘭寧面露難色,一臉委屈的望向女人。
「高侍衛?」上官輕挽這會兒終於明白為什麼高雄之前會對自己說謊了,原來是和司徒蘭寧合計好了一起來騙自己。
上官輕挽回頭望向高雄,那小子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不敢直視女人冷冽的目光,雙手抱拳,壓低嗓音道:「太醫說你醉酒之人不便挪動,所以屬下才……」
「醉酒之人不便挪動?那就可以隨隨便便留宿待字閨中的女人閨房?敦輕敦重,難道高侍衛連這個也分不清麼?」上官輕挽這話聽似訓斥高雄,實則也是對司徒蘭寧有所暗示,且不論今晚這醉酒之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就論她讓男人留宿她的芳閨,就實為不妥。
「屬下知錯。」高雄這會兒似也反應過來了,他一心只想著怎樣對主子好就怎樣做,卻是沒有思考其它方面的問題。
「醒酒藥也餵了,現在把人扛回去吧!」上官輕挽冷睨高雄一眼,男人立馬上前,不由分說從床上背起主子沉重的身子,率先離開。
上官輕挽的目光緩緩回落到司徒蘭寧臉上,唇角勾起一抹淡淡淺笑:「今晚有勞長欽公主照顧,待明日太子醒了,本妃再隨他一同前來道謝。」
司徒蘭寧唇角微微抽搐兩下,神色顯得有些不太自然,最後勉強擠出一抹淺笑:「蘭寧錯不敢當,今晚的事情是蘭寧的疏忽,還望挽兒姐姐不要生氣才是。」
上官輕挽笑而不語,只是微微頷首點點頭,接著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