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元拓緩緩將鷹眸瞇成一條細線,清澈的眸底劃過一抹異色,眸光卻是望著黑色絨布般的夜空,低冷的嗓音緩緩逸出:「難道你就不好奇,挽兒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他這話一出,白驊塵眸光深處閃爍的精光倏然暗下,只覺得喉嚨一緊,像是被一團棉花卡住了似的,想說什麼,卻又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皎潔月光下,男人鐫刻俊顏的表情變化甚是清晰,南宮元拓緩緩低眸,盡數收入眼底,唇角勾勒的笑意也越漾越深,盯著白驊塵的眼睛,意味深長的道:「塵,你口口聲聲說,挽兒現在已經是你的愛妃,容不得其他人覬覦半分,可你又何曾想過,挽兒在你之前,早就屬於另一個男人,正是她腹中孩子的爹……」
「啪」的一聲巨響,擺在白驊塵面前的酒罈應聲而碎,醇香濃郁的杏花酒飄香四溢,在空氣裡瀰漫飄散,男人一聲厲吼:「夠了!」
「塵,這樣就生氣了?看來你心裡對孩子的事兒,始終還是耿耿於懷……」南宮元拓眸底劃過一抹饒有興趣的光亮,原本黯然的心情似乎也隨之變得明亮起來,唇角微微揚起,漾起幾分魔魅不定的濃濃趣意。
突然,白驊塵欣長的身子騰空躍起,腳底從白玉石登由蜻蜓點水般掃過,下一秒粗糲的大掌已經緊緊拽上對方的衣襟,黑沉著臉色低冷道:「剛才的話你若是敢透露出去半個字,可別怪本王不念及過往的情份,對你不客氣!」
隨著他的動作,原本鬆鬆垮垮繫在腰間的白玉金帶腰帶更中鬆散開來,衣襟半敞,露出結實的胸肌線條,南宮元烈不躲不閃,明亮的鷹眸精光閃爍,毫不避諱的視線從男人俊美邪魅的五官漸漸滑落到他的臉膛,幽幽低笑幾聲。
盯著他唇角的笑紋,白驊塵的眸光越來越暗,遙遠深邃,突然話峰一轉:「本王問你,在夏商國的時候,你對本王下藥後,到底都幹了些什麼?到今天……你依然沒有對本王說實話!」
男人突如其來的問話,讓南宮元拓唇角的笑容微微一僵,沉默如秒後,佯裝淡然鎮定,應道:「本王已經說過,不過是和你開了個小小的玩笑,那天夜裡壓根兒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再說……事後本王不是到肉林充當夥計,任你差遣了好一段時間麼?咱們早就錢訖兩清,互不相欠了。塵,怎麼現在又拿這筆舊帳翻出來胡扯……」
白驊塵深邃的眸底漾著疑惑,顯然從頭到尾都沒有信過男人的解釋,不過可以確定的事兒,被下迷藥後他是安然無恙,身體也沒有半絲不適,可若是想知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除非是南宮元拓自己願意告訴他,否則他便無從得知了。
「有沒有發生過事情你心裡最清楚,本王雖然記不清整夜的過程,可迷濛中卻也還是有些印象的……」白驊塵面無表情,直勾勾盯著對方的俊顏,雖然南宮元拓佯裝淡定自若,可眸底一閃而過的異色,還是精準無誤被男人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