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微微顫顫的伸手指向西院方向,緊張的連話也說不出來,太后娘娘犀利的眼神透著駭人的穿透殺傷力。
「挽兒,咱們走!」太后娘娘最後冷瞪了那丫鬟一眼,便在上官輕挽和綠鳶的攙扶下徑直朝著西院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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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西院用不著細尋,一幢特別打造的鐵屋外有重兵把守,一眼便能猜出那屋裡肯定關押著什麼重要的人。
太后娘娘的眉心不由蹙緊,嘴裡嘟嚷一句:「竟然把哀家的皇孫關到鐵籠子裡了,這是要拿他當狗餵養麼?不像話,真是不像話……」
上官輕挽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沒想到皇上竟把南宮元拓關押在這種地方,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她,心中更加有愧。
「太后娘娘——」守衛的士兵們也被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驚到了,回過神趕緊上前躬腰行禮。
「皇奶奶——」南宮元拓的聲音從鐵窗柵欄傳來,應該是聽見了外面的動靜,他很快便冒出臉來,當看見隨太后娘娘身影出現的上官輕挽時,深邃的眸光微微一怔,略顯驚詫。
上官輕挽清澈的眸光落到男人鐫刻的俊顏上,短短幾日光景,他竟然消瘦了一圈,深邃的五官輪廓亦因消瘦變得更加立體,卻是讓女人心尖一顫,有些心疼。
心疼的當然不止上官輕挽一個,太后娘娘看見皇孫消瘦的俊顏,頓時就快要淚崩,微顫的聲音流露出內心的激動,衝著門衛怒吼道:「還不快把人給哀家放了!」
聞言,士兵們面面相覷,最終為首的那位吱吱唔唔的道:「回太后娘娘的話,不是小的們抗命,而是……小的們都沒有鑰匙,打不開門呀!」
「那鑰匙呢?」太后娘娘更是火大,近在咫尺,她卻使不上半點力。
「鑰匙在……在皇上手裡。」士兵耷拉著腦袋,小心翼翼的應答,不難看出只要他的回答有半點不合意,頸上人頭就極有可能保不住了。
聽說在皇上手裡,太后娘娘瞬間安靜下來,臉上的表情逐漸平緩,思忖數秒再度出聲:「那就給哀家把這門鎖砸了……」
「可……可是……」士兵個個面露難色,為首的士兵憋得臉頰通紅,吞吞吐吐接著道出:「太后娘娘有所不知,這鐵屋乃千年玄鐵所製,就算是無堅不摧的寶劍,也沒有辦法劈開這道門啊!」
這話一出,頓時讓太后娘娘的心涼了半截,就在這混亂之際,上官輕挽瞥眼間,看見南宮元拓正朝著她的方向招手,眼神示意她過去……
上官輕挽暗暗扯了一把太后娘娘的衣袖,老人家也注意到了南宮元拓的暗示,會意的點點頭,冷冷出聲:「你們幾個都給哀家站好了……」
趁著太后娘娘吸引士兵注意的空檔,上官輕挽悄無聲息的溜向窗邊,隔著鐵窗的柵欄,南宮元拓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現在外面到底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