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輕挽醒來的時候天邊已泛起紅霞,到了傍晚時分,秀眉微蹙睜開眼睛,一眼便看見了佇立在窗邊的男人,白驊塵的眸光眺望著窗外,鐫刻的側面輪廓英俊異常,骨節分明的指尖纏繞著一塊絲帕,他修長的手指在上面輕輕摩挲,溫柔的動作就像撫摸著愛人的身體。
上官輕挽定睛一看,那不是她的帕子麼?
似乎察覺到了左側的目光,男人突然回眸望來,精準無誤捕捉到女人眸底閃過的那抹複雜,下一秒,他唇畔揚起一抹笑容,無限擴大,眸光更是深沉如海,令人無法猜透內心所想。
「你醒了——」白驊塵安靜的佇立於窗邊望著她。
上官輕挽抬手扶額,揉了揉太陽穴,再凝向男人的眼睛時,臉頰劃過一抹不自然,略顯尷尬的道:「今天真是失禮,讓白公子見笑了!沒想到那杏花酒的後勁兒這麼大……」
「時候不早了,挽兒姑娘也早點回去吧。」白驊塵醇厚低沉的嗓音緩緩逸出,面色平靜如水。
上官輕挽從男人眸光深處看見一閃而過的複雜,心底漾起一抹惑色,為什麼睡了一覺醒來,感覺男人有些異樣,若要說得具體,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再看看窗外的天色,上官輕挽也頓時回過神來,時辰已經不早,她也得趕緊回府,接下來還有好多事情等著她細細籌劃。
「那本小姐就先回去了,白公子,你可千萬別忘了咱們之間的約定,若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兒,你可以隨時來丞相府找我,相信以白公子的本事,那些高牆大院還難不倒你……」上官輕挽甩甩頭,人也清醒了不少,衝著男人莞爾一笑。
白驊塵一雙眼銳利如鷹,眉宇盡染狂狷之氣,斜飛入鬢,他薄唇微抿,剛硬的線條沒有半絲柔和,冷肅而懾人,沙啞出聲:「挽兒姑娘和在下的關係日漸熟絡,日後直呼名諱就好,白公子這稱呼聽著甚是生份。」
「呃……那日後我就叫你白大哥吧。」上官輕挽眸光流轉,想想男人說得也對,總是白公子白公子的叫,聽著確實顯得生份。只是男人說話的模樣過於肅然,看得人心驚膽顫。
「高雄,送客!」白驊塵低冷出聲,高雄的身影便出現在房門口,依然是一身妖孽般的艷紅色彩,眸光對視上上官輕挽的水眸時,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壞笑。
「上官大小姐,請!」高雄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恭敬的一記請的姿勢。
上官輕挽盯著他的俊顏,水眸閃過一抹饒有興趣,話說這位小雄雄也還真有點意思,初識時的那一臉煞氣,現在卻完全就一嫵媚嬌艷的妖孽。
上官輕挽出門前最後再凝了白驊塵一眼,男人依舊站在窗邊,已經側過頭去不再看她,略顯怪異的反應再次讓她心生疑惑,忍不住暗暗扯了一把高雄的衣袖:「小雄雄,你知道白大哥他怎麼了嗎?看起來心情似乎不太好……」
「呃……這個不好說,應該是上火!」高雄偷睨一眼男人方向,嗓音壓得更低,似唯恐被主子聽見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