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如水,伴隨著璀璨星子的深邃,靜靜地傾瀉在樹影間,映下道道凝碧清痕,影影綽綽地映在周圍壁面上,也照得上官輕挽凝脂的臉頰更加清透,白驊塵那雙琥珀般透明的鷹眸,也變得愈加深邃幽暗。
「都說女人善變,這話果真不假,在下今天晚上才剛幫了挽兒姑娘大忙,你這麼快就要翻臉了麼?」白驊塵唇角微揚,勾勒起一道漂亮弧度。
上官輕挽仰視的目光緩緩收回,側眸他一眼,無奈的輕歎口氣道:「白公子的好……本小姐自會記在心上,只是我答應過三皇子不能與你親近,所以……」
「所以……今晚的事兒你不過是利用了在下,其實你心裡從來都沒有拿在下當朋友,是嗎?」男人如美酒般醇香迷人的嗓音低沉逸來。
上官輕挽原以為他會生氣,不想男人說話的時候,唇角漾著淺笑,這抹笑意一直蔓延到眼底,壓根兒看不出半點生氣的跡象。
上官輕挽搖頭:「本小姐也絕對沒有利用白公子的意思,這次你幫我了這麼大的忙,在我心裡你和三皇子都是朋友,只是……你們倆現在鬧到這般田地,著實也讓我很為難。」
聞言,白驊塵幽暗的鷹眸一緊,唇角的笑容有片刻僵滯,不過很快便恢復了自如神色,低沉的嗓音淡淡逸出:「說到拓,他……最近還好吧?」
上官輕挽這回倒是沒有錯過男人臉上的細微表情變化,聽他問起南宮元拓,心裡不禁揣摩著他心裡應該也還惦念著南宮元拓,而南宮元拓壓根兒就不允許她提起白驊塵的名字,這也正好說明了愛之深,恨之切的道理。
「三皇子這幾日因為幫我張羅醫館的事兒,情緒看起來暫時平緩了些,只是不知道忙過了這陣子空閒下來,心情會不會又變糟……」上官輕挽聳聳肩膀,實話實說的樣子。
「醫館的事情現在張羅得怎麼樣了?在下聽說……挽兒姑娘很快就要和親嫁到北冥國,這個時候張羅醫館,萬一……」白驊塵低沉的嗓音透著絲絲試探。
他的話沒有說完,上官輕挽便聽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男人的再言外之意是,上官輕挽若真嫁去北冥,那醫館的事情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沒有萬一……本小姐是絕不會和親去北冥國的,三皇子已經答應了我,這件事情他會搞定,接下來我只需要安心張羅醫館的事情便是。」上官輕挽篤定的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聞言,白驊塵笑而不語,緩緩點頭,深邃幽暗的眸光閃爍著高深莫測的鋒芒。
上官輕挽望著他,水眸閃過一抹疑惑,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眼前的這位白公子有時候給人的感覺很奇怪,明明只是牛郎店的老闆,卻武功高強,店裡的那些牛郎不僅長得俊美,身手似乎也絲毫不遜色,譬如像高雄那樣的……
「白公子除了肉林的買賣,是不是還有別的生意?」上官輕挽忍不住問道,要不然他怎麼會有那麼多銀子,甚至比三皇子都還要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