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輕挽看著,覺得這母女二人還真是生錯的年代,若是換做在現代,奧斯卡金像獎必然非她們莫屬,再看看上官迦,臉上的表情卻是好看不到哪裡去,皺著眉頭環視一圈,最後落在劉媒婆身上。
看著丞相府裡一幕幕戲劇性的畫面,劉媒婆還真差點忘了自己來這裡的初衷,此時對視上上官迦的眸光,她才恍然大悟,不失禮節的福身,輕柔道:「兒女的婚姻大事,乃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件事情最終還得看丞相大人意下如何?」
劉媒婆的聲音同樣很輕很柔,卻字字鏗鏘,如磐石一般重重的落在上官迦的心頭,男人有些猶豫,舉棋不定,他十分清楚,像上官輕挽這樣的情況再想嫁個好人家已經不可能了,而且剛剛和二皇子取消了婚約,如果能夠嫁到猶家,無疑也會讓外面的傳聞消停下來,也為丞相府爭回一些顏面。
似乎看出了男人內心的猶豫徘徊,上官輕挽突然開口,溫婉的嗓音無比清冷:「爹,女兒不會嫁給猶二公子的。」
淡淡丟出的一句話,卻如同一記重磅炸彈在大堂內炸開了鍋,柳氏自然也看出了上官迦內心的掙扎,不失時機的趁著這個機會再火上添上一把柴。
「老爺,劉媒婆說的對,婚姻大事乃受父命之命,媒妁之言,老爺只管按著自己心裡的想法決定便是了。」柳氏鬆開女兒的手,扭著美臀走到男人身旁,看似體貼親暱的挽上他的胳膊,似欲將掌心的溫度當作推進的力道,源源不斷輸入男人體內。
上官迦眉頭緊蹙,語重心長的道:「挽兒,不是爹要強迫你,剛才妙兒的那番話不無道理,二皇子退婚的事已經鬧得滿城皆知,這樣的情況下猶府還願意前來提親,說明他們是真心願意接納你,爹以為……」
「他們願意來提親,並不是願意接納女兒,而是願意接納上官丞相的嫡女。」上官輕挽清冷的眼神望著上官迦,語氣清晰淡定,從容中透著堅定:「女兒將來成親,一定要嫁給真心相愛的人,而不是成為權利的附屬品。」
這番話一出,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張大嘴看著這位上官大小姐,她腦子壞掉了吧?
柳玉環與女兒對視一眼,二人眸底皆含著嘲諷冷笑,上官輕挽剛才說的最後一句話,聽在她們耳底簡直就是個笑話,一個失貞的大小姐還敢大言不慚的談什麼真心相愛,輕蔑權勢,簡直就是極品中的極品。
就連平日裡見多識廣的劉媒婆也被上官輕挽的話嚇到了,下意識的揉了揉耳朵,不會是她聽錯了吧?她做了這麼多年的媒婆,還是頭一回碰到這種事兒,當然不能任由這小丫頭片子佔了上風。
「上官丞相,婚姻大事您難道真要任由女兒胡來?您可是當朝丞相,大道理比我讓媒婆懂得多,有些話不用我說太明白,您就應該能考慮到,大小姐現在的情況,能有猶府這樣的大戶名媒正娶,八抬大轎將她抬回去,這可是打著燈籠也難遇到的好事兒呀!」劉媒婆的語氣有條不紊,她的金口玉言,再配上她優的儀態,確實很難讓人不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