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離開酒樓,烏恆一路往北,飛離狼煙島。+
臉上神色,壓抑不住的驚喜。
方纔他拿神農鼎煉藥過程,才一分鐘都不到,比靈彩兒煉製七彩清明丹的時間快上了足足四倍多。
這證實烏恆的猜測沒錯,神農鼎的煉丹速度還能更快。
很難想像,它靈氣充盈的時候又會有何等驚人偉力!
回去路途中,烏恆沒有將神農鼎收入護心龍紋玉內,而是將其托在手掌裡,讓它自由吸收天地間的靈氣。
不出片刻,半空中稀薄的靈氣被瞬間抽空,納入神農鼎內,古樸的鼎閃爍片刻光華,又安靜了下來,彷彿是在說,這裡靈氣太少,實在提不起興趣。
烏恆咋舌,以天眼掃視四方,發現周邊數里地域一點靈氣都不剩,縱然此地比起中州很多靈地來說,的確靈氣少的可憐,但一瞬間抽空方圓數里靈氣也過於不可思議了吧……反正連他也是難以做到的。
於是,神農鼎所過之處,如蝗蟲過境,一點靈氣都不剩下,鬧的許多北海修士怨聲載道。直到烏恆發現一處島中靈山,才讓神農鼎將消耗靈氣補充完畢。
待烏恆回到北淵島,已經是五天後的事情了,追鼎用了十六個時辰,返回卻用了三天多,看來拚命和趕路是有偌大區別的!
北淵島已經被軒轅家修士完全控制,四處街道可見家族弟子蹤影,據說這幾天時間內,他們又挖出了不少青陽盟留下的法寶與財富,根據軒轅月判斷,這青陽盟的底蘊還是很深厚的,有許多好東西我們還沒挖掘出去。
城內原本為青陽盟長老會所住居所已經換成了軒轅家的分舵總部,走入北淵城,烏恆徑直往分舵總部奔去。
這是一座佔地有六千畝的府院,四處雕有虎獅石像,莊嚴肅穆,金碧輝煌,地面由一塊塊巨大無比的白色石板鋪成,每一塊石板甚至都雕琢著精緻紋路與圖案,走入朱漆大門,烏恆看到了一座座宮闕矗立在兩旁,恢宏大氣,讓人越發感慨自己的渺小。
眼前是一條筆直寬敞大道,直通幾百米開外那座有三十四米高的大殿。
一名軒轅家的中年執事見烏恆來了,連忙迎了上去,道:「烏恆啊,你可算回來了,聖主他們都已經離去,只剩下雪花姑娘幾人在等你呢。」
「呃……外公已經帶大家已經走了?」烏恆有些小小遺憾,本來還想第一時間將得到神農鼎的消息告訴他們呢。
「是軒轅嫣然聖主帶大家走了。」執事提醒道。
「呵呵,你瞧我這記性,都沒記起來二姐已經繼任聖主之位了。」烏恆拍了拍腦門,習慣性的認為是外公軒轅火在位。
中間執事又補充道:「對了,歐陽世家的大小姐與三公子前兩天來找過你,見你不在,就告訴我說等你來了,一定得轉達感激之意。」
烏恆點了點頭,月食之日那一晚,自己以不散雷劫衝亂現場,大家都走散了,歐陽嵐與歐陽西想必也沒能找到自己位置,碰巧不巧,他們來的時候自己又追神農鼎去了遠方,所以一直沒能照上面。
「嗯,麻煩您了。」他沖那軒轅家的中年執事感激一聲,隨後問了一下雪花等人住在哪兒,便直往他們住所奔去。
途中,又有幾人將烏恆給攔截。
是三名老姬擋在前方道路上,很面熟,個個白髮蒼蒼,滿臉皺紋,從其眸子裡透出的凌厲來看,應該來者不善啊。
「是追隨傾城雪身邊的三名通天大能……她們一個個凶神惡煞的站在這裡,看樣子莫非專程在等我?」烏恆停下腳步,面露疑惑之色,搞不明白對方來意,隨即,他拱手沖其喊話道:「三位前輩,你們在此等候,有何貴幹嗎?」
其中一名老姬出言冷諷道:「哼,別裝瘋賣傻了,你與那死狗同流合污,盜走我日月宮的星雨圖,沒想到如今還敢回來?」
「我不明白你們在說什麼。」烏恆面色冷峻下來,自己客客氣氣的,對方卻如此尖酸刻薄,還沒問清楚事情由來,就亂下定論。
「別想狡辯,你莫名其妙先一步大黃狗離開,而後大黃狗也挾星雨圖逃去,這不是同流合污,是什麼?」
聞言,烏恆明白了事情緣由,他早就覺得大黃狗不會輕易捨得交出星雨圖,如今它逃了,自己肯定脫不了干係。
畢竟他與大黃狗最為熟交,而且也是他擔保說會讓大黃狗交出行雨圖,才免去了幾天前的一場拚殺,現在日月宮之人找上烏恆,倒也合情合理。
見烏恆陷入沉默中,先前出言冷諷的老姬更是得理不饒人,十分尖酸刻薄道:「哼,鐵證如山,現在無話可說了把?」
日月宮另外一名通天大能皺了皺眉,畢竟烏恆也是人族神體,對他那樣說話,未免過於不妥了,她沖身旁老姬提醒道:「我看烏恆好像也是剛剛才得知大黃狗盜走星雨圖,應該不是合夥商量的,咱們還是客氣點好,不然宮主日後見著他多尷尬啊。」
「交出星雨圖,什麼都好說,不把星雨圖交出來,為何對他客氣?」眸光凌厲的老姬不依不饒,道:「不管他是否與大黃狗同流合污,前幾天都是這小子出言擔保了的,如今星雨圖被盜走,他無論如何也脫不了干係!」
烏恆道:「三位前輩,星雨圖一事,我自會負責,不過還希望給點時間。」他也不知道那死狗現在跑哪兒去了,自然需要點時間尋找尋找。
然而日月宮那名不依不饒的老姬卻很不客氣道:「又要拖時間?要是你永遠找不到星雨圖,不就等於永遠不需要歸還了?」
此事,理虧的是自己,烏恆眉梢緊縮,只能沉默想著對策。
這時,傾城雪終於現身,如浮光掠影般從遠處趕來,她身姿裊娜,肌體生輝,氣質超凡脫俗,端莊優雅,她長歎一聲,瞧了三名日月宮老姬一眼,後者連忙心虛底下頭來。
傾城雪道:「我都說過此事與烏公子無關,不要擅自找他麻煩,你們啊」
「星雨圖一而再再而三的丟失,若找不回來,我日月宮日後如何立足,望宮主能理解。」三位日月宮老姬如此解釋道。
「我日月宮顏面固然重要,但也要講道理,此事烏公子並不知情,你們這樣做,豈不為難人家了?」傾城雪責怪幾人道,但口吻並不嚴厲,彷彿是在教幾位老姬如何處理人情世故,永遠都那般的不食人間煙火,談吐不凡。
烏恆道:「雪小姐,星雨圖在次丟失,我當然是有責任,只是那缺德狗來去無蹤,一時也無從找到。」
「恩」傾城雪點了點頭,讓隨行身邊的三位老姬退下,與烏恆單獨詳談。
待幾人離去,傾城雪走進前來,溫婉一笑,沖烏恆道:「真是抱歉,讓你笑話了。」
「無妨。」烏恆搖了搖頭,兩人已經是生死之交,雖然很少聯繫,但感情還是有的。奈何她是一方聖主,在外人面前,必須要注意一些舉止言行。
近距離看著這位中州排名第一的美人,不得不說是一種享受。
她就那樣靜靜站著,已是夢幻無比,讓日月無光。
一身白色的拖地長裙,寬大的衣擺上繡著粉色的花紋,臂上挽迤著丈許來長的煙羅紫輕綃。芊芊細腰,用一條紫色鑲著翡翠織錦腰帶繫上。烏黑的秀髮用一條淡紫色的絲帶繫起,幾絲秀髮淘氣的垂落雙肩,將彈指可破的肌膚襯得更加湛白。
臉上未施粉黛,卻清新動人,雙眸似水,靈動深邃,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纖纖,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一雙朱唇,語笑若嫣然,一舉一動都優雅不凡,有仙子般脫俗氣質。長裙薄如蟬翼,一雙修長雪膩的**在其中若隱若現,泛著淡淡光澤,一切都那麼完美,沒有任何瑕疵。
烏恆一時有些愣神,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傾城雪見他有些癡迷的望著自己,俏麗臉蛋難免害羞,俏皮的打趣烏恆道:「眼睛瞪的那麼直,你沒事吧?」
聞言,烏恆尷尬回過神來,不敢在看她那傾城傾國的臉蛋,低頭摸著鼻子道:「呃,仙子美貌過人,於是,於是一時看的有些忘乎所以了……」
「你們男人啊,就會花言巧語。」傾城雪嬌嗔了他一眼,笑意迷人,顯然被人誇讚,她還是很高興的。
「對了,你們日月宮三名通天強者都看著大黃狗,怎麼給它跑了?」烏恆連忙轉移話題道。
「那大黃狗深不可測,應該是個太古遺種,肉身鐵打的一般,聖兵敲在它身上,都要扭曲變形。」傾城雪一陣思索,又道:「且它身上有著九黎壺壺蓋,能擋住我昊天塔仙音,在加上有星雨圖跑的很快,所以沒能將其留住。」
烏恆聽聞講述過後,信誓旦旦道:「仙子放心,我就算是山刀山下火海,也會將那缺德狗擒到你面前的。」
「別一口一個仙子的,油腔滑調!」傾城雪有些嬌羞,被烏恆這樣稱呼,總渾身不自在,當然,一臉喜悅之色難以掩飾的流露出來,沒有女人不喜歡被男人誇讚。
「這能怪我麼,誰讓你長的那麼漂亮,讓人總情不自禁認為是天上下凡的仙女。」
「沒想到堂堂人族神體,也是這麼一個臉皮厚的傢伙!」
「句句肺腑之言好麼。」
「好了,你別在說了,不然別人會誤會我們的。」傾城雪眼神責備,連忙阻止他的下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