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南宮塵一番話語,在經過自己的仔細推敲,無名與葉楚都心知被耍了。特麼對於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倍,廣告少眼見就能手刃仇敵,卻被如此破壞,兩人都心有不甘,勃然大怒沖高天吶喊道:「究竟是誰在暗中故弄玄虛?!」
高天上,白濛濛一片的霧氣被吶喊聲震散了許些,隱約顯現出一道偉岸身影,他就似一座飄渺的仙山佇立在虛空中,萬古長存,神秘無盡,俯瞰著螻蟻般的人類,一身被混沌霧氣所籠罩,看不清其真容。且霧氣中的道痕印記太深,修士以秘術強行觀看,很可能傷著自身元神。
「放肆,兩個小輩不想活命了麼?」以無敵姿態現身的神秘人只是冷喝一聲,便如同萬道天雷齊壓而下,響徹大半邊北海,無數海中荒獸皆匍匐,嚇得不敢大聲喘息。
他緩緩抬起手來,那是一隻執筆書寫秀,可其中蘊含的浩瀚偉力,似能瞬息抹平整座北淵島,包括島內的所有人!
無名,葉楚二人都嚇得臉色發青,莫非真乃大帝出手,自己等人太過魯莽嗎?
「不可能,魔帝還存活妖島,天底下沒有第二位大帝。」南宮塵搖頭,嘴裡否定著,實則心裡也猶豫不定,不敢輕舉妄動,萬一那手真是大帝之手,一切都得飄散成雲煙,沒人可以抗衡。
「還不跪下?」無敵的聲音在次傳來,質疑著南宮塵,葉楚,無名三人,雖沒有點名,但其意思一目瞭然,要他們跪著謝罪。
「你……」無名一陣憋屈,男兒膝下有黃金,這輩子除了教主,他從未給其他任何人下跪過,包括父母。
南宮塵也是跪天跪地不跪人的主,他雙眼瞇成一條縫隙,一步站出,壯起膽子來沖其怒罵道:「死狗,別裝了,難道以為我會識不破你這彫蟲小技嗎?」
此言一出,霧氣中的朦朧帝影震怒,凝停在虛空中的大手不在猶豫,迅速壓向北淵島,要將這裡給夷平!
「好可怕的帝力。」軒轅麟等人全部停下攻勢,暗暗咋舌,一頭黑髮被勁風所吹亂。
南宮塵背後冒出冷汗,對方究竟是虛張聲勢,還是自己猜錯,中州出現了第二位大帝?如果真是大黃狗所為,那麼這一掌,就不會有實質性的威力,僅僅氣勢與大帝出手有幾分相似罷了。
可話又說回來,要真為大帝出手,自己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有一句古話說的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南宮塵趕忙將九黎壺召來,覆蓋在自己身上。
葉楚與無名都不敢狂妄,各自祭出護身法寶抵擋,畢竟躲開是不可能的,北淵島縱橫六十餘里地,而那只雲霧般飄渺的手掌就足足覆蓋北淵島的四十餘里地,沒有修士可以瞬息間逃開四十里地外!
所有人都嚴陣以待,包括軒轅家修士,雖然烏恆是被這神秘人搭救,但那一掌乃無差別攻擊,是敵是友都得波及到。
「嘩!」
沉重的一掌壓來,風聲呼嘯,吹打在眾人臉龐上。
南宮塵則龜縮九黎壺中,面部表情十分凝重,暗算這遠古十大神兵之一的法器,能否擋住大帝人物的一道掌力?
許久過後,狂風散了,一切歸於平靜,彷彿什麼都沒發生。
「千殺的,果然是那條死狗!」當南宮塵收回九黎壺,發現現場的人都毫髮無損後,猛的一拳頭砸在九黎壺上,懊惱不已,明明就已知道是大黃狗故弄玄虛,偏偏怕了那句「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古話。
「啊!」
他忽然痛叫一聲,整只右手紅的如燒豬蹄般。原來九黎壺金堅無比,那一拳頭砸上去,給砸到自己手了!如此一來,南宮塵更有一股怒火無從發洩,一腳「匡當」一聲踢在九黎壺上,這一次,他忍痛不發,憋的臉都紅了,就是不叫出痛來。
實在太氣憤了,氣到他需要自殘來緩解心中的怨氣。
無名與葉楚神色尷尬,看來自己真被耍了,還是連被戲耍兩次!
雪花見這麼多年輕妖孽都被嚇得不輕,噗嗤一笑道:「這麼多年不見,大黃狗還是這麼缺德!」
無名見南宮塵一直不斷怒罵,走過去詢問道:「你莫非與方才冒充大帝之人認識?」
「狗屁人,那傢伙分明是一條狗!」南宮塵氣憤的有些失態。
「狗?一條狗怎麼會有如此本事?」靠過來的葉楚也很驚訝,表示質疑。
「就是,一條狗怎麼會有如此本事,我可是鼎鼎大名的天域神醫。」虛空中,傳來表示贊同的聲音。
無名一頭霧水,詢問南宮塵道:「天域神醫?天域是什麼地方,怎麼從沒聽說過,莫非真有天域神醫這號人物?」
見無名煞有其事的詢問自己,南宮塵忍不住面部肌肉一抽,憤恨道:「天域大陸是另外一個位面大陸,這條狗那裡招搖撞騙,以神醫自稱!」
「嘴巴給我放乾淨點,我乃天域神醫,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汪汪汪!」對方十分理直氣壯,還齜牙咧嘴叫吼了幾聲。
北淵島眾人神色凝固,是不是幻聽了,後面怎麼聽到了狗叫聲……
前面的聲音就讓人覺得有些陰陽怪調了,在加後面這聲狗叫,葉楚與無名神色更加尷尬,捉弄自己二人的竟然真是條狗!
好大的一個烏龍,一條狗把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妖孽級人物全給震得一愣一愣的。
先前理直氣壯辯論之人,一下子蔫了,留下一句悄悄話道:「娘的,情況不妙啊,好像被發現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烏恆我們趕緊撤把……」
「還想撤?我看你哪裡逃?!」葉楚何時受過次等屈辱,踏著黑色古棺直追而去。
無名氣的跺腳,化為一道紅色光影緊隨其後,一定要將這死狗的毛給拔光。
南宮塵倒已經冷靜下來,也可以說是習慣,被大黃狗折磨折磨著,就已經習慣了,它氣人的本事沒人可比,要是老較真,定會被活活氣死!且這條狗不但氣人的本事了得,逃命本事也是一絕,他曾經施展吞天魔功不眠不休追殺半個月之久,硬是沒能追下來。
所以南宮塵壓根沒打算去追,與其把功夫白費在那死狗身上,倒不如把烏恆身邊這些親人朋友都一一抹殺,就算讓他活著,也要痛苦一輩子的活著!
幸虧軒轅青雲,軒轅耀天,軒轅嫣然,雪花四人都為了前來相救烏恆,匯聚在了一起,與軒轅月和眾修士形成一個防護圈,讓南宮塵一時間攻不下來。
另外一邊,千丈高空中,一隻健壯如牛的大黃狗背上正馱著烏恆跑路,腳下踩著不知名陣法,速度奇快,一朵朵白雲從身旁飛掠而過,嘴裡還含糊不清的說著話道:「後面那兩個臉都被氣紅的傢伙也不容易,不如等等他們在走?」
追在後面無名、葉楚兩人聽聞此言,不但沒覺得感到安慰,相反臉更為漲紅,加上先前的戲弄,他們怒的一股血脈逆流而上,噗的兩口鮮血從嘴裡吐出。
「喲,你看他們在吐血呢,本仙醫行走天下,濟世救人,如果他們被本仙醫活活氣死,豈不造孽,毀了大功德!」大黃狗一臉認真較勁之態。
被大黃狗駝在背上的烏恆一陣缺氧,他現在是凡人之軀,在高空很難呼吸,翻白眼道:「你不說話氣他們,就是最大的功德了!」
「不行,我不能見死不救,可是救了他們,我們就有威脅了。」大黃狗很固執與糾結,竟掰著狗爪子數起指頭道:「不救,救,不救,救,不救,五根手指頭數完了,看來是上天下旨意不讓本仙醫救他們吶,實在可惜了,兩人天賦都不錯,哎。」
見此一幕,哇,葉楚、無名噴出元神精血,這死狗分明是在戲弄人,從五根手指頭數,如果先說救,那麼第五根就是救,它從不救開始數,分明就是算好的,臉上表情還那麼的煞有其事,真是太氣人了!
「萬物皆有定數,你們命數於此,哎,本仙醫也無能為力,再見了,一切都得看你們自身造化。」大黃狗留下一句高深莫測話語後,踏著不知名陣術走遠,溜的不見蹤影。
「媽的,你給我等一等,不把你毛給扒光燉火鍋,難洩我心頭之恨。」無名歇斯底里的大吼,奈何前面就留下了一根金黃色的毛髮飄來。
「無名兄,莫要動真火,這條狗分明就是想氣我們,較真就輸了。」葉楚停下腳步,無奈勸說道。
「這狗什麼本事都沒有,氣人的本事倒真是中州無人可比。」無名氣喘吁吁,惱火道。
沒辦法,氣人也是一種本事,如果不出手,就能把人氣死,那比什麼秘術功法都奏效。
大黃狗一步兩三百餘丈,恍若流星在渡步,速度之快隱隱堪比行字陣紋,且下面的陣勢什麼符紋都沒有,倒有一副星雨圖,玄乎其玄。
「這是什麼陣法,怎如此玄妙,既不刻畫符文,也不需要以精元之力運轉?」烏恆看的忍不住稱奇。
大黃狗樂的齜牙咧嘴,得意道:「前些時日,我碰巧路過日月宮,發現有一處龍脈靈氣蒸騰,於是忍不住前去一看,發現竟然是星雨大帝的墳墓,但本尊不在,是衣冠塚……」
話還沒說完,烏恆已經猜出全部過程,他鄙視道:「於是你就把人家祖墳給掘了,把這東西偷了出來,對不對?」
大黃狗尷尬的用爪子抓了抓腦袋,道:「其實也不算偷,只是順手拿了副圖畫罷了,似乎名為什麼星雨圖,烙有星雨大帝的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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