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只是指一個人的品德,與實力無關。不是所有網站都是第一言情,搜索+你就知道了。」軒轅麟背負雙手,淡漠出言。
聞言,南宮塵仰頭大笑,笑的捧腹,甚至有點癲狂,他有些上氣不接下氣道:「哈哈,哈哈哈哈,一個弒父弒母之人,居然與我論起了品德!」
這件事情,一直都是軒轅麟心中不可觸犯的禁地,每當被提起,他模糊的輪廓就會清晰起來,是入魔之兆。有高人曾在他身上設下封印,封住他的心魔,一旦心魔犯了,面部輪廓就會清晰顯現,接下來的事情,會很可怕記得當年無名當著天下豪傑之面揭露此事,直接被軒轅麟給廢了個半殘!
藍心一步邁入出,一面是擋住殺意衝霄的軒轅麟,一面與南宮塵辯解道:「當初他練就鎮魔功,導致心魔沖腦,一切都不受控制,怎能怪他?」
南宮塵冷笑道:「就算心魔在如何沖腦,他弒殺雙親的事實,永遠都改變不了。」
「你找死嗎?」軒轅麟眸中射出一道冷電,直衝南宮塵而去。
「砰!」
南宮塵雙眼赤紅,六道輪迴其中旋轉,似一口黑色深淵,竟將冷電納入其中,毫髮未損。
「哼,兩個蠢貨,這種時候鬥來鬥去,豈不讓烏恆等人高興?」一直從中調和的無名心中不屑,懶的在出言發話。他情根已斬,對藍心的感情早已一片死寂,頂多偶爾苦澀幾分,只是當年軒轅麟在風月閣羞辱他的場面,依舊無法忘懷,兩人互鬥他自然看得樂意,最好是來個兩敗俱傷。
不過,軒轅麟與南宮塵,都不是無腦之人,僅僅數次眸光交鋒過後,便罷休停戰。軒轅麟心知自己雖然實力要比南宮塵高上一籌,但一時半會也難以拔掉這顆眼中釘肉中刺,而對付烏恆是眼前最緊要大事情,他已經融合了三個特殊體質,在加烏恆的魔魂,便能成就三體一魄,到時候無人可阻他登帝。
南宮塵同樣想法一樣,目前擊殺烏恆是第一等要事,奪了他手中的魔道神兵上古翻天錘,自己就能當之無愧的成為天下第一魔修!
「這兩傢伙,難道是逢場作戲?剛剛交手,就不打了。」孫義清本以為有場狗咬狗的熱鬧可看,誰知還沒咬上幾顆,就已經雙雙分開,實在掃興。
「看來,南宮塵與軒轅麟都很難在受到挑撥,就算不聯手,也不會互鬥,讓我們受益。」軒轅嫣然面色凝重,很擔心六叔身上的血咒會隨時爆掉整個肉軀,到時候就算是有大帝出世,也難以妙手回春。
這時,腳踏一座黑色古棺的葉楚已經趕到,與其他人一樣,剛剛現身,便四處張望,找著烏恆的身影。
另外,蕭月明現身,身上氣息遠古荒涼,一言不發,靜靜懸浮虛空,與其餘人保持著距離,似乎不屑與之為伍。他就那樣立著,但誰也遮不住其身上的光輝,與背後那一輪在東方海平面冉冉升起的明月。
久久不見烏恆出現,南宮塵在也等待不來,下定決心道:「軒轅天的性命就掌控在我手裡,你們誰都不許上前一步,否則我立刻殺他!」
他不忌憚現場任何一人,但忌憚現場任何兩人聯手,所以以人質相逼,要求與烏恆單打獨鬥。
「砰!」
驀然間,岳府一間房門被推開,島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而來,無論是強橫一世的軒轅麟,還是傲然獨身的蕭月明,他們任何一個人,都把目光投射而來,且精神力極為集中,無論如何,烏恆都是烏恆,這個名字就可以嚇破中州無數人的膽,更何況他本尊現身!
白衣獵獵,面容清秀,一身書卷氣息的二十歲青年走出門外,他輕鬆的舒展了下雙臂,完全沒把任何一人放在眼底,那是一種忘我之勢,所有的一切,都對他造成不了任何壓力!
「竟已悟透忘我一道,果然,烏恆不會停滯不前。」軒轅麟眼前一亮,也不得不說他眼力之好,為第一個發覺之人。
「莫非他已化凡,烙印下了真正的道心?」南宮塵,無名等人都被震住,他們完全感受不到烏恆身上的任何精元之力,覺得烏恆就如一個凡夫俗子,普普通通,沒了曾經力拔山兮氣蓋世之威,也沒了曾經殺伐深似海的氣場。
「莫非烏恆修為盡失?」藍心大膽揣測。
「如果烏恆修為盡失,那麼我們早已察覺他的身影,為何要等他現身,才能用元神之力感知到?」軒轅麟搖頭,他方才一直以元神之力橫掃整個北淵島,所有人都浮現在腦海,唯獨缺了烏恆。
而現在烏恆現身了,他的感知範圍內,才出現其蹤影。
「深不可測。」無名感到一陣驚艷,用了個四字成語來形容烏恆。
不錯,深不可測,是烏恆給現場任何一個敵人的第一感覺。
殊不知,烏恆的確修為盡失,只是在房間中藉著水光鏡隱匿氣息,而走出屋外時,又取下了月光境,於是造成了這番深不可測的假象。
「這小子,沒想到以我的洞察之力,都無法知道其境界修為。」蕭月明心中翻江蹈海,面部肌肉一陣抽搐,他為神族至寶東皇鐘的化身,東皇鍾何其強大,乃曾經的天界之門,遠古十大神兵之首,雖然依附人的肉身,暫時難以展現全部實力,但也有著通天三境的戰鬥力!
「放了六叔,你我公平決鬥。」烏恆出言,他使用不出精元之力,也就無法將聲音擴散太遠,只是正常人的音波。
不過烏恆擴散不了音波,不代表別人就會聽不見,對手都非等閒之輩,聽力嚇人,方圓百里一草一木,都難以瞞住他們的耳朵,烏恆的聲音,南宮塵自能洞悉。
「你終於出來了,這一天,我已等待許久。」南宮塵按捺不住激動的情緒,渾身竟然在微微發顫,可見他對烏恆的恨意有多深!
「你怎麼出來了?」這時,雪花趕忙護在烏恆身旁,以他現在的狀態,對方任何人衝出一道殺念,就可能讓其化為齏粉。
「我不出來,六叔豈不因我而死了?」烏恆微笑,看的淡然,生死由命,總不能因自無故犧牲他人。
聽聞這段對話,讓眾人覺得似乎雪花很不願意烏恆出來迎戰一般,烏恆可是這隊伍中的頂級戰力,不讓他出戰,是為何?
莫非烏恆真的成為了凡人一個,且按照他平日的脾性,早就應該出來大戰三百回合了。
六人心中各自狐疑,但也不敢輕舉妄動,他們都是天性多疑之人,萬一這是雪花與烏恆製出的假象,讓他們輕敵呢。
南宮塵自認為是最瞭解烏恆之人,他覺得烏恆狡猾的如泥鰍一樣,如果真的修為盡失,絕對會選擇隱忍下來,烏恆這樣做,無非是想讓自己放鬆戒備,把人質給交出。
「不行,現在的烏恆一身修為深不可測,萬一交出人質打不過怎辦?」南宮塵有些忌憚,他不怕一個修為比自己強的敵人,就怕一個自己看不透的敵人。
烏恆負手而立,神色淡然,沖南宮塵喊話道:「把六叔放了,你我公平一戰。」
可對方根本不回話,烏恆創造的奇跡太多,對付他,必須謹慎在謹慎,已經有多次差點死在烏恆之手,所以南宮塵戒備之意很高。
「莫非是怕了?」烏恆暗中雙拳緊攢,恨不得立即將南宮塵給挫骨揚灰,若不是自己修為盡失,否則以虛空位移之術,是有很大機會救出六叔軒轅天的。
南宮塵陷入深思,他每次都敗給烏恆,是多麼想正大光明的勝其一場,但現在他已經沒了剛來時的把握,自己雖步入通天,可誰知烏恆又在何等境界?
驀然間,南宮塵眉毛一挑,嘴角露出殘忍笑意道:「呵呵,我改變主意了,我要讓你痛苦一輩子!」
此言一出,烏恆神色大變,糟糕,他心中暗想,連忙出聲阻止道:「你給我住手!」
「烏恆,別管我,六叔不怕死,就怕成為你們的累贅,死了也罷,一了百了。」忽然,被南宮塵猶如拎小雞仔抓在手中的軒轅天恍惚醒來,他渾身鮮血淋漓,大大小小的傷口不斷爆血,幾乎就要流盡,他知道自己就算被南宮塵放了,也是廢人一個,能活著的光陰不會久,倒不如讓烏恆等人可以放手一搏。
「不,六叔你別幹傻事,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見此一幕,軒轅青雲等人瘋狂吶喊,希望能阻止六叔。
「你們放手一搏吧,六叔不願成為累贅。」軒轅天說的十分決絕與悲壯,吶喊的聲音,在虛空久久不散,他道:「你們都給我記住了,軒轅家之人,只死在戰場上!」
「轟」
就在南宮塵欲要動手,解決軒轅天讓烏恆痛苦一輩子時,軒轅天殊死一搏,他緊咬牙光,將氣海內的所有精元全部提出,渾身光芒大綻,雖是人生的最後一點光芒,但絕對不是黃昏,而是朝陽,璀璨奪目,整片天燦爛金黃!
他選擇了精元沖體爆芒,死在戰場上!
南宮塵大驚,趕忙扔掉這「燙手山芋」,他萬萬沒想到被自己挑斷七筋八脈的軒轅天,竟還能衝破桎梏,將精元提升到極致,一名通天強者窮其一生累計的力量瞬間爆發,可不是鬧著玩的。
軒轅家之人早已熱淚盈眶,六叔的選擇,讓他們痛心不已,甚至已經有許多人跪倒在地,目送軒轅家一代強者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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