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喚符連續爆發了次之後,艾格才掙扎著爬起身
一次比一次緊急了,守護者雖然十分憤怒,卻不得不做出回應。提瑞斯法的法師們已經換了好幾批人了:那個精靈還在,但個人類和那個侏儒早就死了,他們的繼任者也死了,現在接替他們的是他們繼任者的繼任者了。儘管這些人換了,但在某些方面一切卻還是老樣。艾格不願理睬他們,也不想招收徒法師。
經歷過了數年的光陰以後,艾格已經在某些方面厭倦了,而她之所以繼續當她的守護者,只是出於和議會對抗的目的。
隨著對於提瑞斯法議會深入的瞭解和擔任守護者的時間增長,她現在越來越厭煩這個議會和他們的制。
最早幾十個世紀中的守護者,確實都是由提瑞斯法議會選出來的。按照最初創立者的意思,議會的存在一直對外界保密。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政治因素和個人興趣開始介入其中,終令守護者變成了一個純粹的奴僕,一個空有強大力量的苦工。千年下來,守護者不幸的成為了會裡的傀儡,提瑞斯法議會的使命已被遺忘。守護者變成監視所有魔法使用者的典獄官。後來甚至有些強大的法師成員偏執地認為,守護者的多管閒事其實是為了阻礙其他人正常享受魔法力量的權利。於是,就像以前的卡多雷一樣。墮落力量的陰影在議會成員中蔓延。更多的惡魔來到了這個世界,甚至連薩格拉斯本人都成功地以他最小一部分力量在艾澤拉斯現身了。儘管那只是他全部力量的一塊碎片,卻仍足以掃平軍隊。毀滅國家——甚至還綽綽有餘。
好在現在已經不同了,艾格拒絕被提瑞斯法議會操縱。她相信自己回到了她原來的使命:消除在艾澤拉斯蠢蠢欲動的惡魔,並且取得了大的進展。在這數年的歲月中,她無時無刻不在與無盡黑暗作鬥爭,甚至還挑戰了硬擠進這個星球以求滅絕龍族,吸收他們力量據為己有的薩格拉斯的**形態。艾格遭遇了他,並成功將他打敗。然後將他的軀體封印在了一處無人知曉的地方,將他與無盡黑暗——他真實力量所在的聯繫永遠地切斷了。
對於艾格來說。除了對於惡魔的戰績以外,提瑞斯法議會和守護者的現狀也讓她比較滿意。
她擁有強大的天賦,並因此被議會的其餘成員選作守護者。當時議會裡那幫白胡老頭中胡最白的那些以為他們可以操縱她,然後繼續拿這位守護者當他們的政治遊戲的棋。然而艾格讓他們始料未及。她拒絕被操縱。並且還擊敗了當時議會中沉緬於惡魔識的幾位最強大的法師,那時有人天真地相信她的特立獨行很快就會結束,因為遲早有一天她不得不把披風傳給下一任更易控制的候選人。然而,她又一次震驚了他們,幾年來,她的容貌沒有絲毫改變,甚至還能繼續以睿智優方式使用她的力量。這導致議會和守護者實質上分立了。前者能給後者提供建議,但後者隨時隨刻都可以制約前者,以避免卡多雷的慘劇再發生。
艾格對於這種狀態基本滿意。除了一點,她還是得去不時應付一下那些愚蠢的法師,讓他們暫時停止騷擾她的行為。就像今天這種情況一樣。
於是,她傳送到提瑞斯法林地。她站在法拉瑞克施過法術的那塊岩石上——法拉瑞克已經死了,當年的那個同伴也都在與惡魔的鬥爭中戰死了——幾個世紀前,法拉瑞克將這塊岩石變成了笨蛋的金。八年的日曬雨淋早已磨滅了它最初的金黃色的光芒,現在看到的只是一塊暗棕色的石頭。
「到底什麼重要的事要你們打斷我的工作?」
「八年了,艾格。」一個新上任的人類法師說道,艾格從來都沒想過要去記住他的名字。「你的任期早已經滿了。」
艾格挺直了身,這使她顯得比這片林地上所有的人都要高。「你最好還是稱我為『麥格娜』,這可是你們自己定的那些蒙騙魔界的規矩中的一條。」「麥格娜」在矮人族語言裡是「保護者」的意思,後來作為守護者的敬稱沿襲下來。艾格開始一點都不在乎這個稱呼,但那些法師堅持這麼叫她,還不許她藐視這個稱謂。現在,這些法師不按規矩稱呼反而讓她覺得非常生氣。
雷爾夫斯拉還擊道:「呵,現在你倒挺守規矩,嗯?」
人類看了雷爾夫斯拉一眼,接著說道:「麥格娜,重點是你和我們這裡的每個人心裡都清楚你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你把生命延長得越久,你的風險越大。這種延緩衰老的魔法並不精密,也不可靠。在作戰或施法的過程中,你就有可能突然發現自己一下恢復到了自然年齡狀態。如果這種情況發生,而你又沒有一個接任者——」
艾格舉起一隻手示意他不要講了。她才不需要這幫老笨驢給她上魔法課。她比他們任何一個都強,他們打敗過薩格拉斯嗎?更重要的,他們根本不瞭解魔法。
魔法是一門顛覆常理的藝術。提瑞斯法議會裡的魔法辯論完全是吹牛和浮誇。他們只想找一個理性而完美的世界,妄想用規律來解釋一切。星辰的東昇西落,季節的交替更迭,人們的生老病死,這都是規律。但魔法可以使規律失效,改變星辰的軌道,混亂季節的更迭,停止人們的生死,這才是魔法。扭曲空間出現在浩瀚時空中,就像地板上的一小塊褶皺。只能等待一個勤勞的人來發現並探它的奧秘。
就像現在一樣,這些愚蠢的法師門還在擔心她那個所謂的延壽魔法。他們永遠也不會明白,她是不老不死的。只要有經驗值可以使用。即使是死亡她也可以復活。儘管為了達到最好的效果所消耗的經驗值數量十分巨大——它的效果要看消耗掉的經驗值。在最低經驗值消耗下,她只能以十二歲的狀態復活。這基本上意味著要重新修煉一遍……
艾格越修煉,就越覺得她周圍的傢伙們魔法修為十分淺薄,無論是人類。精靈、還是惡魔。與獲得秘法之書傳承,出現在她腦海裡的一系列法術比起來,這些蠢貨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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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們現在居然以為這個青春永駐的狀態會在未發覺的情況下失去效用,到時候艾格先前用掉的800多年時間將會讓她一口氣老化。甚至死亡。在擔心可能會失去傳承已久的力量的情況下,議會不希望艾格再繼續擔任守護者了。他們想要選出一個新的繼任者,可以忠實完成議會命令的新守護者。
「好吧,我會找個接任者,把守護者的魔力全部傳給他。」
那個人類咬著牙說道:「我們會替你找個接任者。就像當初挑選斯卡維爾的接任者那樣,以及跟他之前的每個守護者一樣。」
「不,我要自己決定,我相信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當守護者的資格——當然也包括你們這些只知道站在這個林裡發表意見而讓別人幹活的傢伙。」
「麥格娜——」人類又開口了,但艾格一句都不想聽了。
「我已經知道你的意見了,我會破例考慮一下的。」艾格笑了笑,「我想這是在所難免的了。即使是愚者,千慮也必有一得啊。等接替人找好了,我自然會通知你們。就這樣吧。」
不等宣佈散會。艾格就又傳送回到了她的秘密法師塔。雖然那幫老傢伙的話沒錯,但她現在還是要履行她的職責。儘管她已經厭倦了守護者的職責,她還是派出了一些實體鏡像。看看惡魔有沒有像傳言中的那樣出現在洛丹倫。畢竟惡魔是一種強大的生物——這意味著擊殺他們得到的經驗值要比那些野獸、人類和精靈高得多……
完成了任務的鏡像很快地消失,然後傳遞回來相關信息。可惜的是,惡魔並沒有出現,艾格感受著鏡像所經歷的一切,只有一些十來歲的小孩沉迷於練習他們還不懂的法術。如果他們再玩下去,惡魔就可能真的被召來了。但她有辦法在這之後把他們解決掉。
沒有任務的艾格將一個實體鏡像傳送到了暴風城,具體點說是聶拉斯.埃蘭的家。
多年來。埃蘭一直都是艾格眾多忠實追求者中的一個,但艾格從來沒有正眼看他一下。直到最近埃蘭顯示出了比提瑞斯法那幫法師更為卓越的才華,這才引起了艾格的注意。讓她高興的是,埃蘭對她一點偏見也沒有,而且他的魔法也相當高超,還是國王蘭丹.懷恩的宮廷魔法師。如果年輕幾歲,她也許會迷戀上那雙青色的眼睛、那副偉岸的肩膀和那臉隨和的笑容。
但她不會再年輕幾歲了,她沒有興趣,沒有**,甚至不想去知道他對她的愛慕。年輕的時候,艾格最喜歡招蜂引蝶,遊戲人間,雖然本尊要刷經驗,同時也因為某種原因沒法和人上床,不過靠著鏡像的妙用,她的情人一遍佈艾澤拉斯。
可是現在她對男人已經失去了耐心。八年的時光讓所有的風花雪月、繾綣纏綿都化成了一堆虛情假意和逢場作戲,不值一提,而且現在她沒有這個時間,也沒有這個興趣了。畢竟這個實體鏡像法術再特殊,召喚出來的也是鏡像,缺乏智能,在約會之類的情況下非得親自操控不可。自從通過鏡像吸收的魔力對於她的總法力不值一提以後,她就慢慢中斷了那種行為。至於她本身的需要?基於和無法上床同樣的原因,她的本尊就從來不需要男人。
不過,現在的艾格彷彿又找回了當年用鏡像勾引喬納斯的那套手段。她開始同埃蘭搭訕,突然之間。她開始對埃蘭所有的嗜好,包括埃蘭對矮人音樂的興趣都發瘋似的著魔。
這些都只為了一個目的——讓他跟她的實體鏡像上床。
宮廷法師的房間就在暴風要塞,鳥瞰著暴風城的暴風要塞。這是一個較高的屋頂。這個房間似乎是為了讓兩個議會成員作每個月底例行的前期會晤而設計的。巨大的窗戶,窗內襯有大型的白色扶手。精製的窗簾散發著溫和的香氣。五顏六色的小鳥在金色的屋簷下築巢。
在這操縱著鏡像在這個房間住過一晚以後,艾格覺得這個住所還不錯。
她穿著白色的披肩綠色的內襯,披著絲綢披肩,腳上穿著外觀簡潔的白色涼鞋。她金色的秀髮上托著銀製的飾物。
『艾格』坐到了一張小桌前,座上擺放著鑲著金邊的白色瓷盤,當然還有昂貴的餐刀和叉。水晶制的碗裡放著新鮮漂亮的水果。草莓那凹凸不平的表面上還掛著清晨的露珠。
桌旁有一個瘦削的男人,瘦長的臉。寬闊的前額,稀疏的鬍鬚,裹著華麗的紅色棉被,。腰部扣著黃金的腰帶。他拿起一副叉,向一旁稍微移動了一下,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抬起頭來對艾格,微笑著。
「啊,你醒了」他說道。
「你看上去遇到了大麻煩,」她說,她臉上的表情讓卡德加琢磨不透。
「只要有無窮無盡的魔法與希望,凡事皆有可能」這個男人說道。然後舉起手臂,手掌向上攤開,一朵白色的蘭花漂浮在他的手掌之上。
『艾格』拿過蘭花。草草的聞了一下,然後就放在了桌上。「聶拉斯……」她開始說話。
「先吃早餐,」法師接道,「看看宮廷魔術師早上要對付的第一個東西是什麼。這些漿果是不到一個小時前從皇家果園採來的…」
「聶拉斯……」
「接著是黃油火腿和果汁,」法師接著說。
「聶拉斯……」她再次重複道。
「然後大概是蛋,就在在桌上。蛋殼裡煎的,用我會的一個簡單的魔法。在……」法師接著說。
「我要走了,」她說的很直白。
法師臉上一片疑雲,「要走?現在?還吃早餐前?我的意思是,我們應該趁這個機會好好的更深入的聊一聊。」
「我要走了,我還有自己的任務要完成,以後再也沒有時間
間像今天早晨這樣開玩笑了。」
宮廷魔法師看起來還是很疑惑。「我以為在那個晚上之後,你會願意留下來,留在暴風城,至少留一段時間。」他驚訝的看著艾格,「不是嗎?」
「不是,實際上,在那個晚上之後,我已經完全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我已經達到了來此地的目的。我已經不需要再呆下去了。」
「但是…我以為…」法師已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但是艾格的鏡像搖了搖頭。
「你,聶拉斯.埃蘭,是個白癡。」艾格說的很直白,「你是提瑞斯法議會中最強大的法師之一。儘管如此,你還是個白癡。這也或多或少的說明了議會其他成員存在的問題。」
法師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他大概馬上就要發火了,可是看上去只是在鬧脾氣。「現在,等一下……」
「你該不會認為是你那與生俱來的魅力吸引我進入你的房間,或者是你在魔法儀式上的討論中表現出來的智慧和標新立異打動了我吧?你也應該知道你那個所謂宮廷魔法師的頭銜對我來說和鄉村裡放牛的一樣沒有什麼吸引力吧?你更應該明白我使用了魅惑術吧?你還沒那麼蠢吧,聶拉斯.埃蘭?」
殘酷的笑容出現在艾格的臉上。「我的年紀和很多王國一樣古老,少女的放縱早在我第一個年裡就已經克服了。我完全清楚我那天晚上去你的房間要做什麼。」
「我想,」法師說,「我只是想……」他努力的表達著那個意思。
「你,整個議會只有你,征服了偉大的、不羈的守護者。」她笑得更加放縱了。「你可以隨意的驅使她了,而其他的人都失敗了,因為你的魅力、智慧,當然還有那幽默感。現在整個提瑞斯法議會的力量都為你所用了。來吧,聶拉斯.埃蘭。你已經浪費了你多的才能了,你該不會是被這舒適的宮廷生活徹底腐化了吧。至少讓我保留一點對你的尊敬。」
「但是如果你沒有看上我,」法師說,他的腦已經被艾格的話搞得一團糟,「如果你不想要我,那為什麼我們會……」
艾格告訴他答案。「我來到這裡是為了一件東西,一件我自己無法做出的東西,一個合適的父親,我繼承人的父親。是的,你可以告訴議會裡你的那些同僚們,你成功的和強大的守護者上了床。但是你還得告訴他們,你也為我提供了一個傳承我力量,並且不再需要議會過問的方法。」
「我有做過?」他開始明白過來了,「我想是的,但是議會不會喜歡……」
「被操縱?被反制?被愚弄?」艾格打斷了他,「是的,他們肯定不喜歡。但是他們不敢再違逆你,因為他們害怕我真的對你有了些浪漫的感情。你應該感到欣慰——在這麼多法師、術士、魔術師、者中,你是最有潛質的。你的種將會保護和增強我的孩,讓他成為接受我力量的容器。在他出生和斷奶後,你就要在這裡撫養他。我知道你會按我的意思做的,議會也不想錯過這個改變他的好機會。」
聶拉斯.埃蘭使勁地搖著頭。「但是我……」他停了一下,「那麼你……」又停了下來。當他再次開口時,只剩下包含著火焰的雙眼和鋼鐵般冰冷的聲音,「再見,麥格娜.艾格。」
「再見,聶拉斯.埃蘭,」艾格說,「真讓人……愉快」說著便邁開腳步轉身離開了房間。
聶拉斯.埃蘭,艾澤拉斯國王的席魔法師,提瑞斯法議會的成員,現在,是未來的守護者麥迪的父親,坐在盛放著豐盛早餐的桌前。他拿起一把黃金叉,用手指撥弄著,然後歎了一口氣,把叉摔在了地上。
接下來的前一天的晚上,艾格的實體鏡像收集到了足夠多的種。靠著秘法之書傳承下的神奇法術,艾格用她的神器法杖/魔杖將自己體內的卵取了出來。
將埃蘭的種和她的卵們一起放在特殊的培養基中,讓它們自然結合。這就是艾格準備的方式——常規的方法會大削弱她的戰鬥力,並且還要持續十個月之久。而且當她分娩的時候,也會是她最虛弱的時候,隨便來點什麼意外都有可能出大麻煩。
相比之下,她更願意採用這種方式,反正她只是需要一個繼承人而已。一個代替她的履行職責並對抗議會的下一任守護者。事實上,她本人的法力——靠經驗值修煉出的不可轉移的法力——早就遠遠超出了守護者們數千年來積累並傳承的法力。
靠著神奇的法術,胚胎被安全移植到了她精心挑選的母體——只要一些的金幣,就有的是女人願意負擔這個任務——的宮內。艾格將她選中的母體安置在一處與世隔絕的森林裡。
在接下來的十個月內,艾格在繼續她的生活之餘還密切關注著那個女人。
最終,她成功的產下了一個男孩。艾格忍不住傷心了好一陣。她一直都想要個女兒,讓她也成為提瑞斯法那幫法師的眼中釘。但即使如此,這個男孩也足以應付賦予他的任務。
她將這個孩指定為自己的繼承人。她威脅議會,說如果他們不尊重她的選擇,她絕不會退位,她寧可將守護者的力量帶進墳墓也不願將其傳給他人。最終議會覺得,相對而言他們操縱起那個孩應該會容易一些。
於是,這個名為麥迪的孩被送到了暴風城交給埃蘭,同時艾格宣佈這個孩做為自己的接替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