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啟年謹慎地觀察著迦拉克隆。相比這具由黑色靈魂部分操控的身體,他更關注那個畸形的靈魂,尤其是黃色的那半個龍形靈魂。
在他看來,目標的靈魂對他的威脅要大得多。他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在靈魂層面上進行一些試探。
因此,一直到迦拉克隆試圖追逐阿萊克斯塔薩的時候,確認了另外半個靈魂仍在沉睡的王啟年才開始發動了攻擊。魔法能量混合著沙浪從他的嘴裡噴出去,傾洩在了迦拉克隆另一邊的軀幹上。他攻擊的位置與阿萊克斯塔薩相似,同樣集中在了那些增生的眼睛生長的地方。沙浪和奧術的噴射速度極快,就像是一個個小爪子一般襲向眼珠,每一擊都至少會弄瞎一個眼睛。
和火紅色的母龍一樣,王啟年完成了攻擊,立刻開始拉升高度。他翻滾著避開了迦拉克隆的襲擊,撤退到怪獸的攻擊範圍以外。
現在,瑪裡苟斯是下方剩下的三條龍中唯一一頭在迦拉克隆襲擊範圍以內的了。他再度成為了迦拉克隆注意力得焦點。
然而迦拉克隆卻沒有吐息,這頭巨獸忽然用兩個後爪拍開最近的山峰。他的動作相當快,在冰藍色的元龍反應過來之前,山峰處的泥土和巨石便朝他飛了過去。
第一波巨石轉身欲逃的瑪裡苟斯身邊擦過。而第二撥巨石就擊中了他的左翼。
瑪裡苟斯被撞得旋飛了起來。更要命的是,每打一個滾。他和迦拉克隆的距離就拉近一分,而瑪裡苟斯仍然無法及時矯正自己的姿勢。
王啟年注意到迦拉克隆的四個原生的爪子都抓滿了泥土和石塊,而他能夠看到的增生的爪子也做著同樣的事情。巨獸將一捧石塊砸向他唯一的目標。確保瑪裡苟斯難逃被摧毀的命運。
瑪裡苟斯危在旦夕,而下一波的襲擊並沒有發動。伊瑟拉本應在瑪裡苟斯吸引了迦拉克隆注意力的時候進行攻擊——無論瑪裡苟斯本身的命運幾何。元龍們的計劃就是分散站位,輪流出手製造仇恨,吸引迦拉克隆的注意力,在移動戰中保證他在五條龍的攻擊下手忙腳亂。此時此刻,伊瑟拉都該出手了,但不知為何她竟然沒有照原計劃出擊。
不過還是有一條元龍加入了戰局。然而來者卻並非伊瑟拉。而是耐薩裡奧,是他潛入了亂鬥的中心,甚至無視了原本所應執行的計劃——他應當伊瑟拉受到注意以後接手她的襲擊工作。在靠近迦拉克隆時。他朝著迦拉克隆的耳朵發出一聲嘹亮的咆哮,事實上,這比王啟年印象中炭灰色元龍的任何一次怒吼都要響亮。
耐薩裡奧靠得實在太近了,聲波正中迦拉克隆。一股岩石和泥土的狂風驟雨落在下方的山上——迦拉克隆不由自主的放鬆了四爪中所握的東西。
只是耐薩裡奧似乎自信過了頭。竟然毫不理智留在了原處。欣賞自己偷襲的成果。為此,他受到了迦拉克隆巨翼的一陣猛扇。
在高空中盤旋的王啟年不得不開始俯衝,想去救援剛剛耐薩裡奧,阿萊克斯塔薩卻比他快了一步。顯然,就和伊瑟拉一樣,她也放棄了原本的計劃,但是與她的妹妹不同,她和耐薩裡奧一樣。沒有放棄自己的夥伴。
她從之前弄瞎了迦拉克隆半邊眼睛的方向飛出,疾速飛向迦拉克隆的巨口。當她靠近時。她做出了讓王啟年幾乎以為她是要自殺的舉動。阿萊克斯塔薩發出一聲短促的咆哮——這已經足以吸引迦拉克隆的注意力了。迦拉克隆簡直急不可耐,張開巨口就要吞下這隻小蟲子。
阿萊克斯塔薩吐息了,噴盡了肺中的所有空氣。一大團熾烈的火焰擊中了迦拉克隆的口腔內部——和眼睛一樣,這塊地方毫無防護措施。
迦拉克隆口腔內的軟肉被燒成了焦炭。迦拉克隆怒不可遏,全部的心思都只想吞下這頭渺小的母元龍。
口腔內部的肉或許是一個弱點,然而真的要有效的攻擊到這裡的肉卻有些太為難了。又有哪頭元龍會願意飛進迦拉克隆的口腔呢?
——看起來阿萊克斯塔薩就願意。
迦拉克隆開始抽搐和咳嗽。他劇烈地晃動著腦袋,痛苦地吼叫聲在群山間迴響,幾乎要將其他元龍震聾。迦拉克隆拍打著翅膀,將自己推向高空。抽搐和咳嗽持續著,迦拉克隆一邊還搖晃著腦袋,試圖減緩口腔中的灼燒感。
阿萊克斯塔薩則繼續飛向耐薩裡奧,顯然在那一擊之後,耐薩裡奧仍舊有些不辨方向。阿萊克斯塔薩飛了過去,用後爪抓起耐薩裡奧的肩膀,將他帶到了安全的地方。
群山之上,迦拉克隆的咆哮聲再度忽然響起。抽搐和咳嗽在片刻後消失了,巨獸的恐怖眼珠掃過下方的區域。
儘管顯然這會加重他的傷勢,迦拉克隆仍舊噴出了一大口吐息。同時,他的視線忽然越過了元龍們。
不祥的預感在心中升起,王啟年迅速的回頭,越過自己的肩膀望向亡靈的波動出現的方向。
十幾隻殭屍龍正從他的後方包抄過來,堵住了那條退路。
原來迦拉克隆也早就有了計劃,並且比他們的計劃要更加成功。殭屍龍們從天空飛下的角度便可以看出,他們是從雲層之上來的,而且躲藏的相當高,高到連王啟年都沒有發覺。在一路飛來的途中,他們只看到過一頭被摧毀的殭屍龍,他還以為其他的殭屍元龍也就此消失了。然而現在,迦拉克隆卻將瑪裡苟斯、耐薩裡奧和阿萊克斯塔薩困在了這毒霧與不死元龍的夾擊之中。
王啟年不得不出現在迦拉克隆被弄瞎的另一邊,一波又一波的沙浪襲向正在吐息的迦拉克隆。想用自己來吸引迦拉克隆的注意力。他已經意識到了現在的情況有多糟糕。
迦拉克隆連頭都沒有轉,直接將尾巴提了起來,重重拍向王
啟年。
王啟年閃過了這次攻擊。但是迦拉克隆的尾巴擊中了他下方的山峰。面對著飛濺的亂石和再次襲來的尾巴,王啟年躲得手忙腳亂,不得不暫時退出去攻擊範圍。
要是全力發揮不會引起某些東西的鎖定就好了,他恨恨的想著。
迦拉克隆收起尾巴,王啟年注意到,怪物的尾巴上,正如身上的其他部分。長著增生的眼珠子。尾巴上的眼睛,甚至比在之前的攻擊中失去的眼睛還要更多。
巨獸繼續著他那長得不可思議吐息。瑪裡苟斯連連後退,以防被那毒霧觸到。阿萊克斯塔薩仍在幫助暈頭轉向的耐薩裡奧。很快便被毒霧吞沒。她試圖將耐薩裡奧推出毒霧的影響範圍,然而即便後者用力煽動了好幾次翅膀,還是不足以逃出霧氣的範圍。
刺耳的嘶吼聲從瑪裡苟斯身後響起,這是他在飛近一頭不死元龍之前得到的唯一警告。元龍轉過頭開始迎戰這個新的對手。但也將他自己暴露給了愈漸接近的迷霧。
一對飢餓的不死元龍從兩面包抄了過來。身後還有劇毒的迷霧,一旦中毒,只會讓他成為迦拉克隆的美餐。瑪裡苟斯焦慮地左顧右盼,試圖找出一條通往自由的通道。霧氣已然覆蓋了上方下方所有的物體,殭屍元龍也從前方的各個方向飛來。瑪裡苟斯無處可逃。
看著不死元龍從各個方向飛近,王啟年不得不再次進入巨獸的攻擊範圍,準備做些什麼拯救未來的守護巨龍。同時,一個念頭也在他的腦中徘徊。伊瑟拉到底去哪了?
不死元龍如同水一般向瑪裡苟斯湧來,這令這些殭屍看起來愈發恐怖。
一陣呻吟般的嘶鳴響起。衝進了毒霧中的王啟年發現有些其他的東西吸引了迦拉克隆的注意。阿萊克斯塔薩雖已力不從心,但還是噴射出了不容小覷的烈焰。在她的身後,耐薩裡奧——曾經如此不可一世的耐薩裡奧——掙扎著保持著飛行的姿勢。很快王啟年就明白了過來,阿萊克斯塔薩正在拚死為耐薩裡奧爭取逃生的機會,然而後者卻並不領情,留在了原處,就好像他能幫的上忙一樣。
迦拉克隆嘶鳴一聲。瑪裡苟斯暫且被他放在一邊,巨獸張口,輕輕向阿萊克斯塔薩噴出一口吐息,另一股可怕的毒氣被送到了母元龍身邊。火紅色的母龍好不容易凝聚起的鬥志頓時蕩然無存。更糟糕的是,她無意識地保持著拍打翅膀的動作,飛向他們那體形龐大的對手。
迦拉克隆大張其口,似乎正愜意地等待著阿萊克斯塔薩無意識地飛入他口中。
王啟年縱身向前,一邊盡量減少呼吸,一邊加快了移動速度。
他的翅膀漸漸乏力。但他強迫它們揮動得再快一些。瑪裡苟斯的情況越來越糟,同時阿萊克斯塔薩也離毀滅越來越近。火紅色的母龍在最後時刻強打精神拍打了幾下翅膀,減緩了前進的速度,然而遮天覆地的上顎已經漸漸闔上。
不過王啟年最終還是趕上了。他猛地撞向阿萊克斯塔薩,把母龍推了出去。隨後,獨自面對這血盆巨口的王啟年噴出了他積蓄已久的沙浪。
這一波的攻擊席捲巨獸整個頭顱,將迦拉克隆的頭部整個覆蓋。
同時,王啟年猛的撞向了迦拉克隆之前被阿萊克斯塔薩弄瞎的一邊身軀。撞擊異常劇烈,隨之而來的第二波沙海只是這一次效果要差不少。
王啟年其全力抓著迦拉克隆的軀幹。龐然巨獸晃動身體,想把他甩開,後者被震得前後搖晃,卻始終保持著後爪的抓力。儘管因為毒霧而變得虛弱,他還是賴在了巨獸身上。
這給了阿萊克斯塔薩機會,顯然,對此刻的迦拉克隆而言,王啟年更令他厭煩,於是他將注意力從阿萊克斯塔薩身上移走,集中在了後來者身上。然而這也沒能救下母龍,為了擺脫黏在身上的元龍。巨獸噴出了更多的毒氣。阿萊克斯塔薩同瑪裡苟斯和耐薩裡奧一樣,已經吸入了太多的毒霧,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恢復過來。
王啟年噴了最後一口沙浪。鬆開了爪間的抓力。最後一波沙子襲向迦拉克隆的眉脊,儘管去勢洶洶,卻明顯只能在短暫的一瞬間令迦拉克隆分心。然而那卻並非他的的全部意圖,就在迦拉克隆將注意力轉向這一邊,並轉過頭來的時候,奧術力量稍稍的改變了一下沙浪的軌跡,使之恰到好處地射入了迦拉克隆的鼻孔。
迦拉克隆本能地張開巨口。試圖呼吸空氣——
千鈞一髮之際,一個渺小的,淺黃色的身影飛到了迦拉克隆的身前。吐出了她的龍息。
迦拉克隆朝後退著,臉部表情變得異常詭異。迷霧漸漸從瑪裡苟斯和耐薩裡奧身邊褪去,他們這才記起了伊瑟拉的龍息的效果。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伊瑟拉的吐息和迦拉克隆的毒霧有些異曲同工。卻完全沒有後者的邪惡腐爛氣息。
伊瑟拉並沒有同瑪裡苟斯所猜想的一樣飛去援護阿萊克斯塔薩。而是教人不可置信地再度朝迦拉克隆發起了瘋狂的衝鋒,始終保持自己擋在迦拉克隆和她姐姐之間。
王啟年覺得也許他們太小看伊瑟拉了;或許她在執行她那部分計劃的時候有了片刻的遲疑,她卻沒有放棄阿萊克斯塔薩和他們。
三條元龍的神智漸漸清晰,王啟年覺得他們絕不會再有下一個這樣的機會。迦拉克隆懸飛著,暈頭轉向,但這絕不會持續很久。如果瑪裡苟斯能夠——
一聲嘶吼提醒了他,身邊還有其他的威脅。王啟年看到瑪裡苟斯轉過身,直面飛來的殭屍元龍。不過後者的飛行軌跡愈發雜亂無章。而且還彼此纏鬥在了一起。顯然,迦拉克隆本身的混亂影響了他的奴隸們。
瑪裡苟斯朝著一對正糾纏在一起的不死元龍噴出一口吐息。將他們雙雙凍住,送往下方
的萬丈深淵。看得出來,他還想用同樣的方法解決其他的殭屍們。伊瑟拉警告的吼聲卻響了起來,將他們的注意力拉回到了迦拉克隆身上。阿萊克斯塔薩的妹妹衝向迦拉克隆的頭顱,朝著巨獸的口中噴射著吐息,在任何她能夠觸碰到的部位留下利爪的抓痕。她的對手不住搖晃著腦袋,看起來焦躁不堪,急於擺脫伊瑟拉的龍息的影響。
王啟年欽佩伊瑟拉所作的努力,然而也很快就發現,迦拉克隆的雙眼正在漸漸聚焦。更糟糕的是,巨獸打了個響鼻,終於將那些沙子悉數噴出了鼻孔,隨後便立刻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
瑪裡苟斯飛向耐薩裡奧,後者剛剛清醒過來:「快來!快啊!」
炭灰色的元龍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跟著瑪裡苟斯飛向一處在亂戰中被震塌的山峰,巨大的亂石凌亂地散落在整個山峰——它們曾經同整座山脈都是一體的。瑪裡苟斯搜索著,找到了一塊大而鋒利的石頭。
「幫幫我!」
耐薩裡奧和瑪裡苟斯合力抓起巨石,在瑪裡苟斯的引領下飛向迦拉克隆。
王啟年雖然不知道他們兩個要幹什麼,但還是盡可能地吸引迦拉克隆的注意力。他配合著頭腦一清醒過來便趕到了伊瑟拉身邊,與妹妹並肩作戰的阿萊克斯塔薩。現在,姐妹倆一左一右從相反的方向發動襲擊,幾乎同時攻擊,分散迦拉克隆的注意力。在高空中,則由王啟年發動攻擊。他早已離開了自己此時所處的相對安全的位置,飛向高空,不斷噴出吐息,接二連三地擊中了迦拉克隆的眉骨,令他如之前一般本能地向下看去。
當瑪裡苟斯和耐薩裡奧攜帶著巨大岩石越飛越近時。王啟年、阿萊克斯塔薩和伊瑟拉也加快了他們的攻擊,迦拉克隆又抬起頭,開始糾結要先吃哪一個元龍,總之,他的注意力完全被這三頭元龍牽扯住了。
然而就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的時候,耐薩裡奧的吼聲響起:「死龍!」
——有幾頭殭屍龍已經幾乎要抓上他們的尾巴了。這些不死元龍並未如之前一般飛行得整齊劃一,看起來迦拉克隆已經完全放開了對這些奴隸的控制。誰也說不清迦拉克隆是有意為之還是僅僅因為太過分心以至於無法保持同這些殭屍元龍之間的連繫。重要的是,這些殭屍元龍又恢復了飢餓的本性,並且正在飛向距離最近的「美餐」。
瑪裡苟斯和耐薩裡奧負載著巨大的重量,簡直已經是任宰的羔羊。
「耐薩裡奧——很——強壯!」瑪裡苟斯咆哮道,他在這近乎絕望的情況下竟又想出了新的計劃,「耐薩裡奧可以自己提這塊石頭!」
炭灰色的元龍瞇了瞇眼睛:「耐薩裡奧很強壯。瑪裡苟斯——也是,而且比耐薩裡奧聰明」
耐薩裡奧鬆開一個後爪。岩石失去平衡,開始下墜。瑪裡苟斯毫不猶豫地握緊了自己的雙爪。耐薩裡奧完全鬆開了巨石。瑪裡苟斯發出一聲怒吼,掙扎著抓緊石頭不讓它從掌間滑落。
王啟年知道,耐薩裡奧並不是覺得去同那些迦拉克隆的走狗作戰比較輕鬆才打算這麼做;從某些角度而言,這麼做或許會死得更快,更慘。
但是耐薩裡奧瞭解瑪裡苟斯。為了擊敗迦拉克隆得計劃能夠最終迎來成功,瑪裡苟斯必須活著來協調它。耐薩裡奧確實是一位令人生畏的強大戰士,或許是五頭元龍中肉搏最強大的一位,然而他並不是瑪裡苟斯這樣深謀遠慮的策士。
——至少現在還不是。在被稱作死亡之翼的時代,耐薩裡奧要狡猾得多——但那是在未來……
瑪裡苟斯最後看了一眼耐薩裡奧,後者正在同三頭瘋狂的殭屍元龍纏鬥。接著,瑪裡苟斯轉過頭,直面迦拉克隆。他深吸一口氣,加快了飛行的速度。他沒有辦法去救耐薩裡奧,但他至少能讓好友的犧牲變得有些價值……即便他自己和其他朋友們也必須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冰藍色的元龍提著石頭離那頭扭曲的龐然巨獸越來越近時,迦拉克隆猛然扭動身軀,一口咬向伊瑟拉,巨大的長牙距離她僅僅幾英尺之遙。伊瑟拉迅速後撤並拉高身形,但是迦拉克隆卻並不就此罷休,再度張開血盆大口。
沙浪與烈焰先後擊中了他的眼眶。阿萊克斯塔薩也再次吐息,試圖吸引迦拉克隆的注意力。然而,迦拉克隆卻完全無視了這些傷害。
令王啟年以及或許所有在場的元龍——包括迦拉克隆——都感到震驚的是,伊瑟拉轉身了。他飛進了大張的巨口,又立刻抬高身形,後爪伸向前,張開了自己的嘴巴。
她瘋狂的行動給阿萊克斯塔薩爭取到了持續吐息的時間——當然她仍舊需要間隙來保持呼吸。烈焰不斷焚燒著迦拉克隆一邊的額頭。許多增生的殘肢在烈焰中抽搐並最終被燒焦——迦拉克隆終於在疼痛中爆發出了憤怒的咆哮。
趁著這個空隙,上方的王啟年也開始蓄力準備發動一次高傷害的奧術吐息。
迦拉克隆巨口大開,伊瑟拉的力爪劃過上顎發黑的嫩肉。鮮血和碎肉頓時從被劃傷的區域四濺開來。母龍完全無視滿身的鮮血和黏液,在非走之前狠狠地在相同的部位又咬了一口。迦拉克隆的慘叫聲頓時拉高。他立刻闔上了自己的雙顎,然而伊瑟拉卻已經在前一刻逃出升天了。
那體型龐大的對手又張開了嘴巴。迦拉克隆抽搐著,咳嗽著——有那麼一瞬間看起來甚至小了一些。
瑪裡苟斯駝著巨大的負重高速飛向那個伊瑟拉堪堪逃離的血盆巨口。
迦拉克隆打了個響鼻,轉向瑪裡苟斯。
在這個時候,王啟年釋放出蓄力已久的吐息。這一次的沙浪本身都呈現一種扭曲的狀態——這正是過量的奧術能量導致的。這次吐息準確的
擊中了迦拉克隆的眼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