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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9.更加緊密的聯繫 文 / 真小學生

    王啟年最終選擇了將自己的意識縮回自己的軀體裡。

    在目睹了自己的死亡以後,暴怒的他不計損耗的擊潰了那些試圖捕捉他的意識的黑色力量。但這不能掩蓋的他的沮喪感。

    他可以安慰自己說那只是一個幻象,只是他有一種預感,那就是他的命運,只要他還因為古神身份而被禁錮在那個中心位置的艾澤拉斯位面上。名為命運的鎖鏈仍然纏繞著他。他看到了自己在關鍵點的失敗,看到了自己的穿越者大軍計劃破產,看到自己被泰坦擊敗,看到自己最終在被封印上萬年後被貪婪的冒險者擊殺。

    ……這他娘的根本就是進本啊魂淡!而且整個天災的殘存者全都進本了。

    在與泰坦之戰中殘存以及被復活的部下、水晶宮和能幹的女兒們被視為第五位古神的勢力活躍了好多年。由於橫跨了數十個時代導致在實際上已經超過了巨魔,對就是那個「吃飯睡覺打巨魔」的進本狂人巨魔。

    這怎麼能忍?!

    「不,這絕不會是天災軍團的命運!」王啟年在空無一人的密室裡仰天長嘯,表達著自己的痛苦和抑鬱之情。

    一定有什麼破解的辦法的!他自我安慰,試圖平復心情。

    調整狀態進行得並不輕鬆。一直到第二天晚上,王啟年才重整旗鼓,激活了戒指,進入那個時空影像之中。繼續探索。

    迦拉克隆的惡臭氣息越來越濃烈,他一定就在附近。

    在王啟年主動感知之前,瑪裡苟斯的思想及自動進入了他的腦海。

    然後有些詫異的他催促著瑪裡苟斯希望他飛得更快一些。而瑪裡苟斯也確實這麼做了。

    他發在集合這些幻像的聯繫更加密切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驅逐瑪裡苟斯幻象中的靈魂黑斑的原因,他開始漸漸在這些幻象中起到作用。

    「迦拉克隆必須被阻止,」王啟年對自己說道,「不僅僅是迦拉克隆,還有寇洛斯。」

    瑪裡苟斯的腦海中也隨即產生了這樣的思想。忽然,他開始向著地面俯衝。透過他的眼睛,王啟年看到了寇洛斯和他的那些同夥們在前方不遠處升空。

    瑪裡苟斯的反應已經很快了。可惜那頭與寇洛斯同行的母龍恰巧回過頭來看了一眼。瑪裡苟斯能猜到她其實是在尋找那頭失蹤的公龍,但是不幸的是。她發現了瑪裡苟斯。

    她發出尖銳的吼聲,警告寇洛斯和其他元龍。

    「先藏起來!」王啟年對自己說

    瑪裡苟斯立刻開始下降,直到緊貼著地面飛行,他的翅膀不止一次拍到堅實的地面。但他仍在尋找著一個合適的掩護。瑪裡苟斯穿過一處狹窄的山崖,視線不斷掃過前方的地形,判斷著哪一條路才是最安全的。他的視線掃過一個又一個錯綜複雜的岔路,還不忘抓緊每一次機會朝後方或是上方瞥一眼。

    可是他沒有看到,寇洛斯正在下一個彎口等著他。

    兩頭元龍重重地撞在一起,砸向了一邊的石牆。瑪裡苟斯感到肺裡的空氣像是要被統統擠出去了,他只能掙扎著呼吸,但是寇洛斯的後爪卻把他掐得死死的,瑪裡苟斯透不過氣。

    第二頭元龍也向瑪裡苟斯襲來。正是那頭母龍,她狠狠地將瑪裡苟斯推向地面,與寇洛斯同時咬向瑪裡苟斯的脖子。

    地面在震顫。岩石和泥土砸向三頭纏鬥的元龍。瑪裡苟斯已經被完全按倒在地,被石頭砸得不輕。寇洛斯和母龍則及時全身而退,瑪裡苟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消失在墜落的亂石後面。

    一塊沉重的巨石剛巧砸在瑪裡苟斯一邊的翅膀上。起初他還試圖掙扎,但是很快就被石頭壓得無法動彈。王啟年和他的宿主都能感到全身上下傳來難以忍受的劇痛,但是這疼痛也令瑪裡苟斯最終掙脫了壓在身上的石塊。

    瑪裡苟斯花了很長的的時間才好不容易恢復呼吸,空氣中滿是煙塵。教他咳嗽不止。瑪裡苟斯立刻呼出一口氣,向著上方狠狠噴出一口冰霜吐息。這一招有效地減緩了塌方的速度。給他爭取了寶貴的數秒鐘時間,讓他能夠更好地將柔軟的身體部分保護在翅膀之下,還能再深吸一口氣。

    山石的崩塌終於結束了。瑪裡苟斯試圖掙脫壓在身上的重荷,但是發現就連呼吸都很困難,行動的空間也非常有限。在他的吐息下形成的冰層已經漸漸碎裂,而一旦這層冰被壓垮,那麼瞬間就會有更多的石塊山壓而下。他必須盡快想辦法逃脫。

    雖然瑪裡苟斯的前爪同後爪相比非常小,卻也有足夠的力量,讓他能夠在泥土和碎石間刨開一些空間,以便令他的後爪有更大的空間能夠發揮作用。瑪裡苟斯用吻部將石頭推向前方,他周圍的巨石滾動著。

    他又成功推開了一塊岩石,一小股新鮮空氣的涓涓細流湧入他的鼻孔。瑪裡苟斯又加了把勁兒,後腿用力一踢,終於將自己推到了一處小裂縫的下方。他將頭探出裂口,卻又猶豫了片刻——他確信寇洛斯一定就在外頭守株待兔,正等著他伸出腦袋,好一口咬斷他的脖子。

    但是他的宿敵沒有那麼做,瑪裡苟斯再不遲疑,將整個身體拖出了狹縫。他的翅膀被扭到了腿的位置,簡直痛如刀絞。瑪裡苟斯忍著劇痛動了動翅膀,幸好還算行動自如。

    崩塌的巨響也影響了他的聽力。他的聽覺暫時失效了,只能通過所看見的和所感覺到的東西來判斷究竟發生了什麼——這倒也足夠了,第二波地震令他迅速離開了所在的位置。

    瑪裡苟斯停下的時候,他的聽力已經逐漸恢復了。他聽到一陣接一陣的轟然巨響,像是雷霆的轟鳴,又像是另一波地震開始的徵兆。

    他們很快就意識到,他們所聽到的,其實是一頭龐然大物的咆哮聲。這時他們才明白,方纔那些地動山搖的動靜僅僅是迦拉克隆降落地面時的造成的震動。

    瑪裡苟斯謹慎地匍匐著向上爬。他能夠聽到另一頭元龍的聲音——寇洛斯。

    「還有許多元龍在那裡!都等著被一口吃掉!「

    「所以說,數量很多……」迦拉克隆口中滾出的每一個音節都在摧殘著瑪裡苟斯仍舊脆弱的聽覺。他開始懷疑,迦拉克隆是不是只要發出聲音就是咆哮……

    「我們會吃飽的!」寇洛斯向他保證道,「我們會變強的!」

    瑪裡苟斯小心翼翼地從山脊探出腦袋。寇洛斯顯然以為他已經被死死地壓在了千鈞巨石之下,但是瑪裡苟斯還是擔心,他會不會安排其他元龍望風,以防有些什麼其他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膽敢打探迦拉克隆的秘密。透過瑪裡苟斯的視線,王啟年也的確看到了寇洛斯的其中一個手下正在扮演著望風的角色。不過幸運的是,他並沒有朝瑪裡苟斯這邊看過來。

    寇洛斯和那頭母龍戰戰兢兢地匍匐於迦拉克隆身前。瑪裡苟斯吃驚,而王啟年毫不意外地發現,迦拉克隆的體型又變大了。而他皮膚上那些可怖的增生愈加恐怖,那些多餘的器官也變得越來越完整,數之不盡的各種腿掛滿了迦拉克隆的身體,還有許多完整的翅膀,正在毫無目的地拍動著——就好像想要令迦拉克隆升空一般。

    但是最讓人感到噁心的是迦拉克隆的那些眼睛。無數眼睛散步在身上各處,新生的眼珠帶著恐怖的惡意,同迦拉克隆原本的那對眼睛一道瞪視著寇洛斯和那頭母龍。那些新生的眼珠子眨眼睛的節奏紛亂而沒有節奏,就好像是屬於其他各自不同的個體,而非屬於迦拉克隆一般。

    離瑪裡苟斯最近的那隻眼睛突然兇惡地看向瑪裡苟斯。

    瑪裡苟斯立刻壓低了身形。冰藍色的元龍屏住呼吸,他只能聽天由命了。不過迦拉克隆並沒有發出聲音。只有寇洛斯和那頭母龍的說話聲不斷傳來。

    瑪裡苟斯驚魂甫定,再度小心翼翼地抬起頭。那隻眼睛現在已經看向那一小群跪伏在巨獸面前的元龍了。

    「偉大的迦拉克隆會帶領我們!」寇洛斯的聲音近乎陶醉,「偉大的迦拉克隆將會主宰一切!」

    「這寇洛斯真是瘋了!」王啟年與瑪裡苟斯的想法再度不謀而合。然而他們卻發現,迦拉克隆對寇洛斯的發言很感興趣。

    「他們會在哪聚集?」迦拉克隆終於問道。

    「那個碗一樣的峽谷!就在最近!」

    瑪裡苟斯很快就明白他所說的就是那處盆地。他發出憤怒的低吼,顯然,寇洛斯所說的話是真的,而他也的確是徹底背叛了元龍。

    「我知道那個地方,」迦拉克隆評價道,他的眼神忽然一暗,「小時候我也曾在那裡打獵……那時候我還什麼都不是……」

    「但現在你已經是偉大的迦拉克隆了!」母龍恭維道,其他的元龍紛紛以低吼表示附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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