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很多人來說,死亡的痛苦是難以忍受的。但是對於另外一些人來說,他們願意付出一切來獲得安寧的死亡。比如說:瑪法裡奧……
他的身體同時遭受了多重嚴酷的打擊,每一種都將他折磨得死去活來,直至最後灰飛煙滅。他努力的試圖麻木地去遺忘。但死後的經歷則比死亡的煎熬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沒有了身體,沒有了血肉,什麼都沒有,甚至連大部分靈魂都不在了。他知道,自己的意識還能存在因為另一個人還沒感到厭煩,而他所承受的陣痛也是那人對他的折磨。無盡的虛空是他的監牢。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看不著,什麼也感覺不到,只有疼痛。這種狀態還要持續多久呢——幾天,幾周,幾個月,幾年,幾個世紀……抑或僅僅是地獄般的幾分鐘?如果是最後一個的話,那現在他所受的苦難就太可怖了。
過了一會兒,沒有先兆地——疼痛消失了。如果有嘴,他就會喊出他的快慰與狂喜。他從沒有像這樣滿足過。雖然他又開始擔心,他現在這種狀況是否只是預示著另一種更可怕的折磨的到來呢?但他還是貪婪的享受起這來之不易的短暫安寧來。
沒過多久,一股巨大的力量將瑪法裡奧吸向某處。他想往後退,只是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殘餘靈魂……一塊巨大的白色水晶充滿了他的視野,然後成為了他的世界。這是一個很小的監獄。他往外看,看到了一張巨大又面帶嘲笑的人類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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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蒂斯端著晚餐的水果和飲料進門,微笑。「您今天晚上也要祈禱?」她道。深鞠一躬,呈上食物和冒著熱氣的飲料。
明顯有些憔悴的泰蘭德點了點頭。在塞納裡奧獸穴經歷過了那段黑暗的時光之後,身心受到了極大創傷的女祭司就明顯憔悴下來。在她發現自己的肚子鼓起來以後,她的情緒波動的非常厲害,甚至不得不飲用一種用特殊的草藥調製而成的藥酒,才能維持她的日常生活。
這種飲品來自月亮女神,可以讓她的意識和精神保持安寧並向女神敞開。一開始。泰蘭德覺得這東西難喝得要命,但在飲用藥物後她的情緒終於平靜了下來。於是她開始堅持服用這些藥酒,尤其是在整個艾澤拉斯都發生了巨變的現在。
雖然諾達希爾成功的從海加爾山轉移到了灰熊丘陵。但這不代表暗夜精靈仍然完好無損,大批災難發生時沒有在世界樹上的暗夜精靈屍骨無存,而且新的問題不斷滋生。泰蘭德無法繼續躲在月神殿之中,她不得不站出來。挺著大肚子——如果不是教義裡禁止這種行為。她肯定會打掉孩子——安撫人民,領導種族前行。當民眾都跑去各種神廟尋求指點的時候,全國的女祭司都得通過各種方式進行對話——因為月亮女神觸及了最初對話的核心——討論現在該怎麼辦。她們選擇讓人民進來祈禱,讓艾露恩給予他們撫慰。
為此,泰蘭德已經從每天祈禱之前喝一杯逐漸變成了每天清晨第一件事就是享用一杯,而在接下來的一天之中還要再飲三次,睡下之前也要喝兩杯……她接過杯子,啜一口。對自己的養女點了點頭。
在用過了一頓算不上豐盛的晚餐之後,疲敝的月之女祭司進入了夢鄉。在夢中。她又進入到了那個奇異的銀色空間。這是一個瀰漫著女神神力的銀色小空間,泰蘭德每次進來都是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看著這個四處都是鏡子的神秘空間。之後就是和一個金甲神人補魔,藉此釋放壓力,平靜情緒以及獲得神力。
不過今天這裡有些不同,萬年不變的空間中居然漂浮著一枚小小的白色水晶。可惜女祭司掃了兩眼,就將它放到了腦後,急急忙忙的去找剛剛出現的金甲神人補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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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給予了瑪法裡奧一次精神碎心打擊以後,王啟年神清氣爽的回到了這邊的世界。從永恆之塔(建在永恆之井上面的尖塔)裡走出來之後,他將那枚白色的水晶交給了即將出發,南下蘇拉瑪城的穿越者王道。這水晶會在那裡發揮它最後的作用——讓瑪法裡奧看到這塊水晶,然後就被銷毀。
王啟年其實也不太清楚這個方式能不能對這個世界的主角起到應有的作用,但是試一試又有什麼要緊呢?
於是,水晶就隨著一隻乘坐著飛艇南下蘇拉瑪城的軍隊一起南下了。
這是一隻肩負著各種使命的隊伍,他們中有土著有穿越者,有暗夜精靈有人類有血精靈甚至還有獸人,不過最多的還是亡靈,整整一個師的亡靈部隊……
……「可是,我為什麼要和你一起執行任務啊!」王道十分不滿的看著與他同行的穿越者之一,薛染。那是一個十分特殊的穿越者,因為他選擇了成為一個獸人盜賊。王道不太理解這傢伙為什麼會選擇這麼一個龐大笨拙的綠皮身體,而且與其搭配的還是盜賊職業!
不只是王道,同行的穿越者都不太喜歡和這個行事不搭調的穿越者一起執行任務,但又不得不一起。
「有什麼問題嗎,小王道?」薛染說著,又小心翼翼的避開他那一對鋒利的獠牙,舔了舔他的斧子。
剩餘的穿越者立刻轉過身去,不再看他,並且裝出一副不認識他的樣子。
「你是有多愛你那兩柄斧子啊,大姨媽君!身為只拿出血打傷害的刺殺天賦盜賊,拿兩柄單手斧輸出算個什麼事,而且還沒事舔兩口!」
「習慣成自然啊。」薛染毫不在意。
「問題是你剛殺過人,斧子還沒洗……」
「這樣子血淋淋的舔起來才能展示我恐怖的氣場!」
「不,我想說的是作為盜賊你一向是往武器上塗致命藥膏的吧……洗都不洗就直接舔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