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哈瑪被楚靈夢從夢中叫醒。
「怎麼了?」穿越者搓了搓惺忪的睡眼,用還帶著明顯睡意的聲音問道。
「我們的工程師完成了戰車的修理。」
「那又怎樣?」
「那意味著該我們上場了!」
萊哈瑪打了個哈欠之後說:「見鬼,不是說應該用不著我們登場的嘛?」
他剛剛說完,同為穿越者的楚靈夢就以一種不屑的語氣回答了他的問題。「暗夜精靈需要我們的支援,他們的戰士好脆噠!」
在兩人人說話的功夫,巨大的樹人已經拖著那些榴彈炮開始往預定的炮兵陣地移動了。
萊哈瑪聳了聳肩,走出去跳上了一輛五九坦克。「我們走!」他對骷髏駕駛員下達了命令。
楚靈夢見狀也向其餘的戰車下達了命令,但是他本人則選擇了招出一匹骸骨戰馬以供乘騎。雖說長時間騎起來不舒服,但是總比那顛的要死的戰車強。
裝甲部隊開始向加爾哈拉前進。
很快,前方出現了亮光,無盡的亮光,楚靈夢皺起了眉頭。當然,暗夜精靈會用些照明來進行夜間活動,但是現在這燈光也太多了一點。即使就像是艾薩琳這樣規模的城市,都不會這樣亮。
但是當他們兩個和他們帶領的部隊靠近的時候,他們看見亮光並非來自火炬或者水晶,而是整個聚居點都在熊熊燃燒的火光。
「城市著火了!」萊哈瑪在頻道裡叫道,「哈維斯做了什麼?這裡變成了一個地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貌似他們潰敗了。」楚靈夢就說了這一句。
裝甲部隊繼續推進。現在。細節都清晰可見了。色彩斑斕的精美建築在燃燒,有些已經坍塌。雕塑花園和巨大的樹窩都變成了柴火。
死屍遍佈街頭巷尾,有士兵也有平民。
他們都被殘忍地殺害。即使是老者、弱者或者孩子都未能倖免。很多人都是成群被殺害的,同時還有一些惡魔的屍體也出現在街道上。除了惡魔與精靈之外,各種動物,尤其是那些巨大的夜刃豹,都被處死,死得異常無辜。
「這裡到底是發生了戰爭,」坐在前裝甲上的穿越者吼叫道。「還是tmd一場有計劃的種族滅絕?」
「應該是燃燒軍團干的。」楚靈夢迴應了他的話道。他聳了聳肩,繼續在頻道裡交談,「理論上來講。這也並非沒有好處。燃燒軍團的行為給了我們一個正義的理由,我們要拯救無辜的暗夜精靈!」
「好吧,除了這一個僅有的正義理由之外還有什麼呢?這些被殺的傢伙連靈魂都沒有了,而為了這個該死的理由我們也不能把這些證據變成後勤物資……」
兩個人一邊行軍。一邊在頻道中扯淡。
終於。一直沒有發言的炮兵指揮官申鴻九不耐煩了,「你們兩個別光顧著聊天,前線到底什麼狀況?」
「別著急,我們正在接近交戰區!話說我們派去保衛哈維斯的死亡騎士呢?」
「被潰兵裹挾著往南跑了……」
裝甲部隊一直往西北前進,終於發現了一股湧動的浪潮,就像蝗蟲一樣,正在穿過整個城市。
燃燒軍團正在無情地穿越加爾哈拉,所及之處。無一倖免。建築物在他們的力量面前崩塌。高大殘忍的惡魔守衛拿著他們的釘頭槌和盾牌,在石牆間敲打出道路。也摧毀其他阻礙他們的東西。邊上,盤旋著巨大帶有翅膀的身影,他有著綠色的火焰劍、熔化的鎧甲和裂開的腳掌——末日守衛。
裝甲部隊朝人群的移動的時候,穿越者認出了獵犬模樣的地獄獸,它們是軍團的敢死隊。它們好像特別活躍:不但豎起鼻子使勁聞著氣味,而且還把不祥的觸鬚拚命朝前伸。
之後他們看見了潰兵和難民,他們已經聚集起來,組成了一支絕望的隊伍,穿過狹窄的街道。在他們的背後,是由失魂落魄的士兵組成的小分隊,還有些穿著長袍的人,那些應該是月亮守衛。
惡魔的大部隊在後面不斷的追趕他們,看起來斷後的部隊試圖抵抗,但是毫無用處。地獄獸們向前跳躍,跳到了巫師的面前,它的觸鬚以驚人的速度射出,吸附在咒語使用者的胸前,將他甩到空中。還沒等有士兵們上前幫助,幾名劇烈扭動的月亮守衛就被吸乾了魔法,剩下的只有空空的乾屍。隨後被撕裂的是士兵……
「好吧,」萊哈瑪也從坦克上跳下來,「開始吧!準備作戰!」
坦克們開始了射擊,戰車紛紛抖動了一下,然後濃煙和火焰從炮口噴射了出去,瞬間清空了一小片區域。數十隻地獄獸被炸死。嗚嗚聲中,活著的地獄獸往後撤退,有一些被嚴重擊傷了。
「還不夠,繼續射擊,機槍注意壓制接近的敵軍!」
楚靈夢的命令下達後,第二次射擊的炮彈馬上就飛向惡魔大隊,一些被正中的惡魔守衛發出了痛苦地哀嚎。但是惡魔大軍並沒有退縮,他們分出了一大波部隊,向著亡靈的部隊湧過來。
「對面人頭有點多,後退,裝彈完成就急停射擊,注意交替掩護!」
惡魔的軍隊還是不斷湧過來。
當敵人不斷逼近以後,萊哈瑪開始嘟囔:「臥槽,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燃燒軍團的進度居然有這麼快?」
然後他從空間背包裡掏出了機槍,伸手拉了下機槍的槍栓,確認子彈確實頂進了槍
槍膛之後就把槍托抵在肩上,瞇起眼睛瞄準。
「原來你也不傻。」早早拿出了地精火箭筒的楚靈夢在頻道裡說道,「我還以為你們戰士都會衝上去肉搏呢,居然那也會用機槍,不是說什麼天堂在左,戰士向右嗎?」
「我腦抽了才無腦衝鋒!我們又沒帶治療……」
「果然腦抽,帶了治療衝進這麼多惡魔裡也基本回不來吧!」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說著,萊哈瑪開始射擊,「惡魔之間連個距離都沒有,不開槍簡直對不起給我們配發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