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爾.威利尤緊張的在冰冠堡壘的大廳裡踱著步子。這位血精靈術士看上去並不喜歡這次和嗚喵王、辛德拉苟薩的單獨會見。實際上,他似乎恨不得趁人不注意馬上利用這段等待接見的時間逃走。
這半個月來他過得不容易,不管是**上,還是精神上。他已經不復當年擔任指揮官時的意氣風發,儘管他指揮了天災的部隊成功的清洗了阿拉希,但這點功績根本沒法子抵消他的過失。現在,血精靈的頭髮已經染上了灰痕,他雙目充血並不時的顫抖著。不過這點東西對亡靈來說算不了什麼,他現在仍然清醒得像塊凍石頭。
今天瑞爾之所以在這兒,是因為他把事情弄糟了,非常糟。不知怎麼回事,由他負責看守的獸人角鬥士——薩爾在火災中逃離了敦霍爾德。王啟年在第一時間得知了這個消息,但他還是給了他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讓他負責把那個獸人抓回來。
坦白的說,如果不看這一次事故,瑞爾在敦霍爾德幹得不錯。他抓住了戰機,在合適的時間點切入了混亂的阿拉希地區,並成功的使用各種手段將那些原屬於激流堡的地方貴族勢力一一瓦解。注意,是瓦解而非消滅,直接消滅並不難,而瓦解掉那些生者的抵抗才稱得上是一件大功。這種控制一個地區而並不對它的原住民造成大量傷害的戰果得到了王啟年的讚賞。這幾個月就抓到了一個穿越者的靈魂,因此穿越者在數量上仍然是王啟年的一塊心病。這種情況下。手裡只剩十幾個穿越者的他自然不願意把穿越者派上戰場,而是讓他們負責清理殘局。
這真是一個杯具,在幾個月之前。王啟年手裡還有上百萬玩家為他殺死一切可以殺死的活物來收割源能,那時候他考慮的是如何讓那些活物更多的繁殖出來給他們殺。可是這幾個月裡就剩這麼一點了。誰讓在目前這種狀態下他不能也不敢去人為製造裂隙拉靈魂過來呢,因此,天災在阿拉希的勝利更顯的珍貴。王啟年無法從那些死於戰火的傢伙們身上收到一點源能,只有在有穿越者出馬親手屠殺的時候,源能才會源源不斷的被吸收。
不過很可惜,看上去這位血精靈術士完全沒能把握住這次機會。天災在希爾斯布萊德丘陵和阿拉希進行了大規模的搜捕。但這半個月以來他們一無所獲。當搜捕行動超過了王啟年定下的期限以後,術士不得不承認,他試圖抓捕獸人的行為失敗了。於是他不得不前來諾森德面見他的主人。
在天災內部。沒人喜歡這種類似於終審判決的會面。他們與他們的主人有太多種交流方式了,精神鏈接,通過服務器的信息流、魔法通訊等等什麼都行,但是只有這種面對面的交談出現的次數很少。這是當一個高階亡靈立下大功抑或犯下大錯之後得到的待遇。瑞爾.威利尤忐忑不安的等待著這一次會面的開始。
時間對於不安的術士來說過得非常快。他很快就見到了他的主人——坐在一個閃耀的王座上的王啟年。旁邊還趴著一頭巨大的骨龍,辛德拉苟薩。
「好吧,術士。我記得我已經強調過薩爾的重要性了。」王啟年注視著血精靈的眼睛,以一種平靜的語調說到,「我也給過你補救的機會了……現在我得問你,術士……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瑞爾.威利尤在他眼皮底下似乎縮水了一截,他趴在地上,甚至不敢抬起頭來。「主人……」
「你向我保證你的防禦無懈可擊。你對他也看守得很嚴密。」王啟年繼續數落,「可現在。他逃了出去而不是老老實實呆在敦霍爾德。怎麼可能發生這樣的事?」
「主人,我……我也不清楚他是如何逃走的……而且我們翻遍了兩處地區的每一片土地,都沒有那個獸人的身影……」
王啟年對這個結果並不感到驚奇,人家好歹也是位面之子,連這點運氣都沒有怎麼行。不過該做的姿態還是得做足,他把血精靈術士一頓數落,然後讓他回去戴罪立功,把塔蕾莎以及收容所地區剩餘的霜狼獸人看好。
在血精靈唯唯諾諾的退下之後,王啟年看向了辛德拉苟薩。「女士,也許是你出手的時候了。」
「是的,吾主,有什麼吩咐。」
「去奧特蘭克,給我看緊了那片區域。如果那個獸人敢於冒頭,幹掉他。」
儘管對於王啟年如此重視那個獸人感到迷惑,骨龍還是點了點她那巨大的頭顱,離開了大廳。
王啟年向後仰頭,把腦袋靠在王座的背上,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在他廢掉以後,天災最強大的戰力已經親自出馬,如果這樣還殺不掉那個傢伙的話,那他也沒什麼法子了。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做了,他也只能等著看結局了。
收容所裡現在只剩下那些倖存下來的霜狼獸人了,剩餘的獸人已經全部得到了解放。只是獸人再也不是一個整體了,在王啟年的暗中授意之下,五十五個氏族先後重新建立了起來——全部是幾千人的少數氏族。不僅如此,他們還建立起了他們的氏族要塞,分佈在東部大陸的各個地點。
在失去了那些玩家之後,不用等待節奏的天災飛速的擴張起自己的勢力,目前一個新的秩序已經在東部王國大陸的大部分地區建立起來了。從提瑞斯法林地到荊棘谷,從銀松森林到詛咒之地,除了少數地區以外,全部分佈有天災或者是天災附庸種族的要塞、據點或是教堂。在薩多爾大橋以北的地區,天災的主力較多,薩多爾以南則是附庸種族較多——獸人的要塞大部分被建在了那裡。
現在只剩下達拉然、庫爾提拉斯、壁爐谷和鐵爐堡等寥寥幾個地區尚未被天災控制。這也是王啟年放心大膽的進行永恆之井計劃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