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嘴角挑釁的笑容還不夠,厲傅曜低著頭,小聲地在蘇琉璃的耳邊旁邊抱怨,伴隨著賣萌小嘟嘴,蘇琉璃抬頭,看見這男人萌的一臉血,幾乎是瞬間,扭過頭去,對著雷霄又是一陣臭罵,辟里啪啦什麼你以後要是再敢動他一個毫毛,老娘就把你骨頭拆了寄給凰中雲去做骨節牌之類的。
雷霄被罵的狗血淋頭,再看厲傅曜一臉無害的博取同情,心中給自己找台階下,老子是不想跟一個白癡計較,***。
經過一天的折騰,幾個人都餓了,晚飯在厲家解決,只不過蘇琉璃實在對厲家這座宅子沒有什麼好感,於是一行人決定去厲傅曜的別墅,雷霄另外開車去酒店接回蕭楠,他出來的時候,不願意帶著那貨,直接竟然用手銬將人鎖在了洗手間的毛巾架子上。
雷霄帶著蕭楠到達的時候,蕭楠原本時候蔫著個腦袋,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看見蘇琉璃的瞬間,跟打了雞血一樣,手銬還沒有解開,就吊兒郎當的,邁開兩條長腿,往蘇琉璃身邊蹭,雷霄一句小心還沒有來得及喊出來,一記鐵拳就從旁邊飛過來,打得蕭楠從哪裡蹭過來的,就回到了哪裡去。
「那女人身邊有頭野獸,勸你別靠近。」雷霄拎著蕭楠的衣領,看著厲傅曜冷冷地收拳,點點頭算是表示歉意,拖著他往屋內走去,將人直接扔在沙發上。
「喂,雷霄,你輕點兒。」蕭楠被扔出的瞬間,人還沒有挨著沙發,喉嚨裡面也哎呀呀地開始慘叫。
「他怎麼回事?」蘇琉璃擰著個眉頭,看蕭楠在沙發上扭來扭去,眼睛抽筋似地朝著雷霄一個勁兒猛眨,越看越是彆扭:「雷霄,你濫用私刑把他打傻了?」
雷霄的臉黑得像鍋底,咬牙切齒盯著蕭楠,緊閉著雙唇,什麼也不說。
「琉璃,你不知道嗎?咱們這位雷哥哥……喜歡的,可是男人。」蕭楠陰測測地笑著,身為階下囚,氣焰卻囂張地厲害。
屋內一陣沉默,死寂地聽不見一絲呼吸聲。
良久,蘇琉璃輕輕地動了動,邁開腿朝著沙發那邊走過去,一隻腿半跪在沙發上,直立著身體,揚起手,迅速的揮下去,「啪!」
一個巴掌扇得毫不猶豫。
蕭楠的臉上挨了響亮的一個巴掌,錯愕地轉過臉,看著蘇琉璃站直身體,退到原來的位置,她冷冷地盯著蕭楠:「這一巴掌,是因為你說了不該說的話。」
蕭楠躺在沙發上,臉上緩緩地浮起紅色的五指印,蘇琉璃這一巴掌完全沒有在客氣,扇得可是不輕,他冷笑,瞇起眸子「是嗎?是因為我說了雷霄喜歡的人是男人,讓你覺得噁心了?」
「不,讓我噁心的,不是雷霄喜歡男人,而是你那骯髒的語氣。」
蕭楠不怒反笑,雙手帶著手銬,讓他階下囚的地位十分明顯,卻不掩他清秀出眾的氣質:「蘇琉璃,我對你比對任何一個人都要寬容,可以你對任何一個人,都比對我好,你怎麼能這麼不公平。」
「想知道什麼是更加不公平的嗎?」蘇琉璃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雙手放在身側,「在你的身份被確定之前,我不想你被餓死,所以,才讓雷霄帶你來一起來吃飯,在我們國家古代,吃飯不能上桌,是對一個人莫大的侮辱,蕭七,我相信你是個高傲而且有尊嚴的人,你可以用各種方法來抵擋我對你的侮辱,例如說咬舌自盡,或者是撞牆身亡,不過據說這種自殺方法是十大愚蠢自殺方法中的其中兩種。」
「我想,高傲如你,應該會有更加聰明的方法才是,例如說,老實交代你的身份。」蘇琉璃想到在地道裡面惡心的場景,在看蕭楠的時候,只覺得渾身雞皮疙瘩冒了起來,「我們去吃飯,雷霄,你弄一份給他。」
「早就準備好了,」雷霄將飯菜端過來,彎腰,擱在蕭楠的腳邊,皮笑肉不笑,「你慢慢吃,不用客氣。」
蘇琉璃已經是十分客氣,若是換做凰盟的任何一個人落在紅獒的手上,所遭遇的絕對不止是這樣的羞辱和折磨。
「喂,厲傅曜,」蕭楠看了一眼腳邊的菜,不以為意,突然抬頭,雙眸緊緊地盯住一直沒有說話的厲傅曜,問道:「你喜歡蘇琉璃嗎?」
厲傅曜眼眸微垂,想了想,淡淡說道:「喜歡。」
「傅曜,我們去吃飯。」蘇琉璃不知道蕭楠為什麼突然問這樣的問題,但是厲傅曜的癔症情況,越少人知道越好,萬一被蕭楠看穿,還不知道這男人一顆狐狸心思,又想出什麼歪主意來。
晚飯過後,厲蔓雲開車回去照顧丈夫和女兒,雷霄暫時不回酒店,蘇琉璃和他在陽台上面商議事情,問雷霄有沒有認識的比較信得過的商業熟手,兩個人思量了半天,這才發現凰盟在商業領域的人手幾乎是空白。
「你找這樣的人做什麼?想要進攻商業圈子?」雷霄覺得奇怪,厲家的事業發展地如火如荼,難不成蘇琉璃也想插一竿子?
「沒有,遇到一些小問題,想要問問人,你也看到了,厲傅曜現在這樣的情況,公司上的一些事情,他根本不能親自打理。」蘇琉璃一帶而過,並沒有細談,畢竟厲傅曜的事情,只與她個人有關,和凰盟沒有任何的關心,她不可能將整個凰盟拉進來,和她一起承擔風險。
「對了,厲傅曜人呢?」晚飯過後,沒有看見厲傅曜的人,雷霄四處轉頭看了一眼,發現客廳也沒有。
「洗澡去了。」蘇琉璃抬頭,從陽台上面仰望星空,不遠處的城市燈火明亮,幾乎映亮了半邊天空,她突然想到一個人:「雷霄,白曉應該認識這樣的人,他是律師,接觸地大多數都是商業案件,快!聯繫白曉!」
像是在大片的黑暗之中,抓到光明一線,蘇琉璃激動地拉著雷霄,從陽台一路小跑到書房裡面,經過客廳的時候,她並沒有發現蕭楠眼中閃爍地詭異光芒。
厲傅曜從浴室出來,換了乾淨的睡袍,穿過客廳的時候,蕭楠叫住了他,微笑,「厲傅曜。」
厲傅曜轉身,疑惑地看著蕭楠,在他的印象之中,這個男人的臉有些熟悉,但是他卻不記得這男人是誰,只記得蘇琉璃對自己說過,之所以記得蘇琉璃,是因為他對她的印象太深刻,深刻到,就算是大腦裡面有部分細胞不能活動了,還深深地刻著蘇琉璃的影子,那麼,他的腦袋裡面,也刻了這個男人的影子嗎?
可是為什麼又不太清晰?像是有什麼東西覆蓋在上面一樣。
「厲傅曜,你覺得蘇琉璃喜歡你嗎?」蕭楠嘴角翹著淡淡的笑容,他腳邊的那碗已經被收走,他雖然高傲,但是卻十分懂得審視奪度,當年在黑暗的甬道裡面,能夠存活下來的人,腳邊的一碗飯,又算什麼侮辱,再說了,不吃飽,哪裡有力氣逃跑。
聽到熟悉的名字,厲傅曜停下腳步,轉身過去,看著蕭楠,這男人雙手被銬住了,沒有什麼危險性,厲傅曜想了想,坐在了蕭楠的對面。
「你,認識她?」厲傅曜思維不是太清晰,說話一頓一頓地,簡約地表達出自己的意思。
蕭楠一笑,厲傅曜哪裡是得了什麼癔症,分明是那個有事沒事整一些亂七八糟的藥丸的老五,給他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才導致他思維混沌,出現意識不清的情況。
蕭楠點點頭,「當然認識了,她很小的時候,我就認識她了,那個時候,她一門心思的想要嫁給我,等等……你先聽我說完,你既然喜歡她,也應該喜歡她的過去嘛,對不對,你聽我慢慢告訴你。」
看見厲傅曜握緊地拳頭慢慢地放鬆,蕭楠笑著又說道:「後來,我們真的結婚了……」
「呯!」一句話引發的血案!
厲傅曜猛然一拳揍過來,拳頭紮紮實實地打在了蕭楠的嘴角處,他下手狠重,拳頭帶著三分的怒氣,加上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隔著十分靠近,這一拳,將蕭楠揍得趴在沙發上面,半天不能動彈。
「呸!」蕭楠吐出一口血水,摻著半顆碎牙,在地毯上顯得猙獰。
「玩突襲算什麼男人,有種你他媽放開我,老子跟你好好玩玩,看看蘇琉璃喜歡的人,到底是誰,你敢嗎?」一張秀氣的臉變得猙獰,蕭楠動了真格。
厲傅曜左手覆蓋在右手上,揉了揉指節,打量一眼身形較瘦的蕭楠,記憶之中這男人的臉漸漸地清晰起來,上面畫著一把碩大的紅叉,他咧開嘴,笑了笑,信心十足地說道:「放你,打架,你我,蘇琉璃,我,喜歡。」
厲大少爺的意思翻譯成正常的意思就是,可以,沒有問題,我放開你,你和我打一架,但是我會用實力告訴你,蘇琉璃喜歡的人是我。
厲大少爺站了起來,走到餐桌旁邊,取下雷霄剛才留下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