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兒也不小了,我跟你娘商量過了,今天叫來了媒婆給你找個合適的姑娘,你看怎麼樣啊,勤兒?」
「爹,我今天還要上課,要遲到了,你們慢慢開,我就先失陪了哈!」
「給我回來!咳咳……」方老爺動了氣,咳嗽起來,「自從你從國外讀過書就越來越不聽話了!早知道就不送你去讀書!」
「爹!我真的還要上課呢!」
「那課我看不上也罷!能掙幾個子兒呢!」
「爹,不是銀子的事兒!」
「好了,勤兒,今天你爹是在跟你談你的終身大事,你有沒有中意的姑娘嗎?」
「哦,沒有!」方勤不知道如何回答,說自己對自己的丫頭動了心嗎?那樣的話方老爺會不會將小桃趕出家門呢?
小桃聽了,心裡有點難過。
「那為娘的替你做主了。」
「娘,我現在還不想結婚!」
「多大了啊,還不想結婚,娘知道你是為什麼?是這個下人對不對?給我拿家法!」
「是,太太!」小玉走出大堂。
不一會兒小玉手裡拿著一把很粗的棍子進來了,只是這個棍子雕琢的很精細,上面還有好看的圖案。
「不,娘,不是的,孩兒不喜歡她,孩兒不是為了她,您拿家法這是要杖責小桃嗎?」
「不要替她狡辯了,娘什麼都看見了!」
「爹!」
「不要看我,這件事情交給你娘處理!」方老爺端起一杯茶,輕輕地抿了一口。
「給我打!」
「是,夫人!」一名男家丁走進了,捋起胳膊,對小桃說,「對不住了,太太讓打的,你可不能怪我!」
男家丁從小玉的手裡接過家法,圓圓地掄起胳膊正要落下,只聽方勤大喊一聲:「住手!」
男家丁左右為難地看看放少爺又看看老爺和太太。
方勤對大太太說:「娘,您又是聽了誰的讒言,沒有的事情!小桃只是給我端茶倒水做些瑣碎的活兒干,真的跟孩兒沒有任何的瓜葛,更沒有男女之事!」他這樣說無非是想保護小桃。
但是,小桃感覺自己被潑了一盆的冷水,透心涼!她寧願被打,只要有他的愛,現在他說他和她毫無瓜葛。
「勤兒,娘在街上看見騎著單車……你怎麼解釋呢?」
方勤心想壞了,這事兒真的被娘發現了!
「娘,若孩兒真的喜歡小桃,可以娶了她嗎?」
「這成何體統,我們方家在蘇州城怎麼也是數得著的大戶人家,我們方家的大少爺怎麼可以娶一個下人做正房?!婚姻大事豈能兒戲?!要門當戶對!」大太太歎了口氣,繼續說,「若勤兒真的想收了她也可以,等娶了正房,改天再納她為妾好了!」
「此話當真?!」
「當真!」大太太說。
方老爺心裡不大樂意了,他剛剛動了歪心思,這下她居然鬆了口,說可以納小桃給兒子做妾?那自己哪裡還敢做那種事情?豈不是亂~倫?!不行!不行!
「一個下人,怎麼做的我方家的妾!她配嗎?!嗯?!」
「……」
大太太無語,不知道方老爺又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