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勤抬眼望去，看見領頭的是個滿臉鬍鬚的中年男人，他呵斥著馬匹，只顧掄著鞭子趕路，根本不管街上的行人。
方勤歎道：「多事之秋啊！」
夜晚，方勤去了後花園。
小桃也跟在後面，她的手裡拿著一些魚餌，還有一個透明的玻璃魚缸，裡面放著方勤剛剛買來的小魚。
他們遠遠地就看見小姨太太一個人蹲在水池邊呆呆地望著池中的魚兒。
「小姨娘！」方勤叫了一聲。
小姨太太轉過頭，說：「你也來看魚嗎？」
「姨娘說的要幾條金魚，我買來了，剛打算放進池塘呢！」
小姨太太撩撥著池中的水，濺起點點水花，她的胳膊白潤細滑，她微笑著，像一幅美麗的油畫。
方勤一直對這個小姨娘很敬重的，不單因為她很美麗，更因為他記憶中有這個美麗的面孔，十歲的時候，那個溫暖的懷抱，他從來沒有忘記過。只是因為她們太想像，不因為她做過娼妓，一點都不影響她的風韻和魅力。
方勤從小桃的手中拿過那個魚缸，遞給小姨太太，說：「小姨娘自己放生吧！」
小姨太太笑了一下，接過他手裡的魚缸，不小心碰觸了一下他的手指，結實、微暖。
她將魚缸裡的魚兒倒了出來，看著它們游進了水裡。
「它們多麼快活。」小姨太太說。
「小姨娘每天都來這裡嗎？」方勤看著她說。
「嗯，每天沒有事情做就來這裡看看。」
她繼續撩撥著冰涼的水。
「小姨娘，現在的水還是冰冷的。」
「不怕，我喜歡。」
小桃站在他們的身後，呆呆地看著方勤的後背。
「小桃！」
「小桃！」小姨太太叫了兩聲，說，「發什麼呆呢，你去我房間把小翠叫來。」
「是，太太。」小桃轉身走了。
小桃走了以後，小姨太太說：「方勤，你覺得姨娘美嗎？」
「美！」方勤沒有抬頭。
「你為什麼不敢抬頭？抬起頭來看著我！」小姨太太注視著他。
「小姨娘……」方勤不敢看她的雙眸。
「小姨娘，天色漸黑了，我該走了。」方勤站起身，打算離開。
小姨娘卻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口，她抬起頭看著他，眼睛裡隱隱約約可以看見淚水，她說：「不要走」
方勤停頓了一下，捋掉了小姨娘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路上，他碰見了小桃和小翠。
「少爺！」小翠作揖給少爺請安。
「少爺。」小桃叫了一聲。
「小桃，我們回去吧！」
「是，少爺。」
小桃進了方勤的房間，點燃了一盞油燈。
方勤說：「小桃，你覺得小姨太太這個人怎麼樣？」
「挺好的，我在給她做丫頭的時候，她對我挺好的。」
「哦。」
「怎麼了少爺？有什麼事情嗎？」
「哦，沒有，小桃，你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少爺今天不洗腳了嗎？」
「我這腦子，幫我端進來吧！」
小桃笑了笑，說：「好啊，少爺。」
不一會，小桃端著熱氣騰騰的熱水進來了。
她蹲下~身子，給方勤脫下了鞋子，方勤沒有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