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北說:「我們回去的事情,你跟你爸媽說了嗎?!」
「還沒有,我沒電話。」
歐陽北這才想起來安雅還是個學生,而且她的父母並沒有給她買電話。歐陽北說:「怎麼不早說,拿我的打吧!」他從衣兜裡掏出手機遞給安雅。
安雅接過手機,纖細的手指在手機鍵盤上按了幾個數字,然後將手機放在耳朵上,幾秒鐘以後接通了。
安雅說:「媽,我現在在車上,估計下午就到家了,嗯,好,掛了吧!」
扣掉電話以後,安雅對歐陽北說:「我跟我媽說了,我媽說去市場買點好吃的菜給我們做著吃。」
歐陽北接過手機,說:「哦,那麼麻煩做什麼。」
安雅看向窗外,車窗外有一座很高的山閃過,安雅說:「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高,那麼漂亮的山,也沒有見過大海。」
「這次來這兒,都沒有帶你去看海,有點可惜啊!」歐陽北說著,從包裡拿出幾個小柑橘,說:「吃吧,很甜的,還是早上從我媽那裡偷的。」
安雅接過手裡的柑橘,說:「那也叫偷啊?!你媽恨不能讓你都拿走吃掉呢!」
「呵,這倒是真的,如果有機會一定帶你去看海!」
「這可是你說的哦!」安雅剝開柑橘皮,整個放進嘴裡,說:「嗯,是ting甜的。」
歐陽北說:「你們老家那個小鎮很奇怪啊!」
「哪裡奇怪?!」安雅抬起頭看著歐陽北。
「我是說在吃飯上就ting奇怪的,早餐全部都是羊肉湯,大餅,走多遠都看不到像北方這邊最常見油條、豆漿之類的。」
安雅說:「這有什麼奇怪的,只是一種風俗習慣而已,你沒發覺我們那裡的羊湯比別的地方的好喝嗎?!」
「沒發現。」歐陽北繼續剝著橘皮。
「呵,那是你不經常喝,我們那裡的人喜歡喝羊湯吃大餅,或者大餅卷驢肉。」
歐陽北說:「就是啊,吃的肉都很別緻,驢肉!現在滿大街看不見一頭驢!」
「那也是風俗。」
此時歐陽北的電話響了,是歐陽北的媽媽打來的,他接起來說:「媽,怎麼了?!」
電話那端母親的聲音有些激動,說:「兒子,你岳母來咱家了,找莊妃艷啊,那可怎麼辦啊!」
「啊!!!」歐陽北大腦一片空白。
「兒子,我現在在衛生間給你打電話啊!她說先去妃艷的單位看了,人家說都請了長假了,她才找到家裡來的,我怎麼跟她說啊!」
「媽,您一定要穩住她,不要跟她說莊妃艷在精神病院裡面,您就說她去外地了,跟孟小葉去外地了。」
「兒子,不成啊,她都看見孟小葉了!還向她問起妃艷來著!」
「孟小葉沒有說漏嘴吧?!」
「沒有。」
「那您……」歐陽北剛要遍個謊言,就聽見電話那端響起岳母扯著嗓門大喊:「你們把我家小艷弄哪兒去了?!啊!快把我們家小艷還給我啊!……」
電話斷掉了。
安雅說:「其實說了實話也未必是壞事,如果莊妃艷一輩子不好呢,這件事情怎麼可能隱瞞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