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面無表情,轉身向樓下走去,歐陽北抱著包,跟在身後。
到三樓的時候,老太太打開一間房門,開了裡面的燈,說:「進去吧!」
歐陽北進去以後,將門關上了,這間客房更加簡陋,只有一張雙人床,小衣櫃都已經很破舊了,黃漆的顏色已經掉的發暗,衣櫃的一角還有老鼠啃食過的痕跡。窗簾是黃顏色的,已經破舊的起毛了。
歐陽北將包放下,剛坐到床上想休息一下,聽見有人敲門。他起身去開門,看見老太太拿著一個新的浴巾,說:「為了表示歉意,送一塊兒新的浴巾給您使用。」
歐陽北接過白色的浴巾,還帶著塑料包裝袋,他看著老太太轉身離開,才關了門。自己的皮膚到現在才有所感覺,粘粘的,沐浴露都沒洗掉,他鎖上門,進了浴室,繼續洗澡。
洗完澡出來,已經很疲倦了,他倒在床上就睡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有陽光透過窗簾灑進裡來,他連忙坐了起來,頭髮亂糟糟的,他隨意用手理了理,然後進了浴室開始刷牙洗臉。
洗漱完畢,歐陽北拿著公文包就走出旅館,旅館旁邊有個賣早餐的攤點,他走了過去,小吃店主要買羊肉湯、還有驢肉大餅、豆腐腦什麼的,很奇怪這裡居然沒有賣油條的,連著好幾家小吃部全部都是賣羊肉湯和大餅的,這個地方真是與眾不同。
他叫了一碗羊雜湯,要了一個驢肉卷大餅,狼吞虎嚥地吃起來,昨天坐了一天的車,胃都喪失知覺了,麵包填肚子真是不好受。
這麼小的早餐店,門口居然停著那麼多汽車,不知道這個小鎮到底是消費低還是消費高。
那口燉羊肉湯的大鍋支在店門外,裡面放著大塊的羊骨頭,熱氣騰騰地冒著白色的水蒸氣。
這個早上,一切顯得無比平靜。
吃完早餐,歐陽北拎著自己的包又去了林雪父母家的胡同,他看見有幾個婦人在路邊聊天,於是便走上前,打算向她們打聽一下,為什麼林雪的父母這樣待她,究竟發生過什麼?!
歐陽北說:「各位大嬸,您好,請問一下你們認識林雪嗎?!」
幾個女人同時將目光聚集在歐陽北的身上,用各種目光打量著他,她們有幾個坐在馬扎上磕著瓜子,拿瓜子的手停在空氣中。
其中一個揚起頭說:「認識,就是他們家的閨女,怎麼,找她?!好像很多年沒回來了!」她指了一下那個掛滿絲瓜籐,大門緊閉的林雪的家。
「請問一下她的父母為什麼不去找她?!」歐陽北趕緊追問,希望她們可以回答他。
沒想到幾個女人拿著馬扎子連招呼都沒打,四散而去,留下歐陽北楞在原地。
歐陽北沒有辦法,只得走出胡同,他四下觀望了一下,既然她的鄰居們怕惹事上身,那就打聽一下小鎮上的人,盡量走遠一些。
前方有幾個水果攤,他想過去打聽一下那幾個賣水果的人。
歐陽北還沒走到近前,靠前的一個水果攤攤主就滿臉堆笑地說道:「想吃點兒什麼?我這裡什麼都有,都是新鮮的,芒果、桃子、蘋果、荔枝,您隨意挑,不新鮮不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