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深夜了,再去找賓館之類的,在這人煙稀少的老鎮郊外,也不太現實。
無奈兩個人之好一頭一個,擠著過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歐陽旻然就聯繫了那家別墅的房東方海,他道:「你是不是有一個瘋了的女兒?」
房東沉默了半晌,才說:「歐陽先生,我想那個是我的家事,沒必要向您交代吧?」
「可是我們租住在你的房子裡,她半夜拿著斧頭在別墅裡溜躂,這樣,不合適吧?」
「什麼?」房東方海詫異,道,「抱歉歐陽先生,我會將她鎖好的……」
「我們要退房!」歐陽旻然冷冷道,「我們不想再繼續住下去了!」
「退房是不可能的!」方海斬釘截鐵地說,「你們可以不住,但是房錢不能退!好了,就這樣!」
說完,方海掛了電話。
「房東他竟然說不退房!」歐陽旻然十分氣憤地說。
「我們去找他理論!」杜依蘭也憤懣地道,「花了幾萬塊租的房子,不能就這樣白白便宜了他!」
兩個人離開旅館,回到那棟鄉間別墅。
門口,停著方海的車子,顯然,他早就來了。
「方海」歐陽旻然叫了一聲,推開別墅的大鐵門,朝裡走去。
只見,方海將昨夜那女孩用鐵鏈捆了起來,正準備將她關進庫房。
「歐陽先生,她只是一個小瘋子,影響不了你們什麼的,至於她手中拿的斧頭,傷不了人的!」方海說著,把那柄斧頭丟出門外。
歐陽旻然這才看清,原來那柄斧頭,是個錫紙玩具斧頭,就算砍在人的身上,也不會造成任何危險的。
那女孩,頭髮亂糟糟的,好像幾個月沒洗了,她的眼睛大大的,十分的空洞無神,直愣愣地看著歐陽旻然,緊咬著嘴唇,一言不發。
白天看見她的樣子,並不覺得恐怖,反而覺得她可憐。
「方先生,你每天就這樣鎖著她?」歐陽旻然說,「你這樣做,是不道德的!」
「不這樣鎖著又能怎麼辦?她瘋了,萬一傷到人,我可賠不起,這個別墅也是我貸款蓋的,就為了賺點小錢!」方海說,「她只是佔用庫房的一點點空間,不妨礙歐陽先生度假吧?歐陽先生說要退房,那不可能!」
杜依蘭也見到了這個女孩的真實面目,她像一個流浪的小乞丐,並不像昨夜那般的讓人覺得驚悚可怖。
「她是您的女兒,您為什麼不帶她去看病?」杜依蘭蹙眉,問道。
「看什麼病看病,花幾十萬也治不好的,浪費錢,就這樣鎖著,就行了!」方海十分嫌惡地將那女孩推進庫房,將她鎖在了庫房的一個鐵籠裡。
「昨晚上忘記鎖鐵籠的門,她就跑出來了,抱歉。」方海說,「我保證,她不會再影響你們度假的心情!」
「只能這樣了。」杜依蘭說,「她只是一個受了刺激的小女孩,而且,旅館裡的條件也實在太差……」
「還是杜小姐說的話在理,她只是一個瘋子,你們怕她做什麼?」方海關了庫房的門,大咧咧地離開了。
杜依蘭推開庫房的門,打算進去。
歐陽旻然拉了她一把,說:「不要進去了……」
杜依蘭推開歐陽旻然,兀自走進去,她來到鐵籠前,蹲下,柔聲道:「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