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依蘭就這樣睡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
手腕上的針早已拔去,奇怪的是,她竟然沒有察覺,周小姐的技術很好呢。
她記得小時候,自己打吊瓶,最怕的就是扎針和拔針,有技術不好的護士,拔針的時候不但弄出血來,還弄的很痛。
「好了?還頭痛嗎?」
歐陽旻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杜依蘭往被窩裡躲了躲,只露出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然後說:「好多了。」
「嗯,那就好,我現在去公司,肚子餓了想吃什麼跟周姐說,她會給你做的。」
「知道。」她回答,氣息還是有些微弱的。
他走過來,猝不及防地吻了她的小嘴巴一下。
「喂」她瞪大了眼睛,眼眸中滿是不滿。
能不能別老這樣戲弄她啊!
她滿臉的黑線。
可是,他已經轉身離開了,房門也緩緩地帶上了。
雖然他有時候有些霸道,但是她生病以來,他對她還是蠻好的,咳咳,除了他晚上會偷吃她豆腐以外。
杜依蘭深吸了一口氣,起床,趿拉著拖鞋,來到窗前,拉開窗簾,打開了窗子,讓斑駁的陽光照射進屋子。
陽光好燦爛,好燦爛。
雖然頭不痛了,也不燒了,但是她的身子還是有些虛弱的,站久了就有些頭暈。
看來,人是很脆弱的,沒有什麼也不能沒有健康。
只是一個小小的感冒,就把她燒得起不了床。
她站在窗子前,享受著暖暖的陽光,和清晨新鮮的空氣。
「叮咚叮咚叮咚」
一陣悅耳的溪水聲傳來,那是杜依蘭的手機鈴聲。
她接起來,「喂」了一聲,儘管聲音有些微弱。
「依蘭,你生病了?聲音都變了。」竟然是蕭何打來的。
「蕭何?」杜依蘭很吃驚,沒想到蕭何會打電話給她。
她以為,他們就這樣,分崩離析,老死不相往來了。
「我想見見你。」蕭何說,「出來見見我,好不好?」
「如果你還像上次那樣,誰還敢見你?」杜依蘭說,「我們做回普通朋友不好嗎?我們不是情侶,從來都不是。」
「我一直都把你當成我最愛的人,你不愛我,那是你的事情。我只是想見你最後一面。」他說。
最後一面?什麼意思啊?
蕭何該不會是想不開吧?
「蕭何,什麼叫最後一面?」
「我想聽你的話,回學校去,這些日子我過得很頹廢,也很空虛……」他沒有說,他忽然覺得人生很沒勁,活著很沒意思。
「你不該那樣自暴自棄,好吧,你現在在哪裡?我去見你,你要信守你的諾言,見完這一面,就乖乖回學校繼續學業,不要像我,我只是沒有辦法。」
「我在甜品店,這家店叫王子甜品屋……」蕭何柔聲道。
她記得,王子甜品屋就在鬧市區的一棟粉色小房子裡。
裡面裝修得很豪華,粉色的牆壁,粉色的桌椅,裡面的椅子上擺著洋娃~娃和布偶,就像是公主屋一樣。
裡面的奶茶一杯就要二十多塊錢,布丁也很貴。
杜依蘭找出一條淡黃色布裙,換上旅遊鞋就準備出去了。
「杜小姐,還沒吃東西麼,你要去哪裡呀?」周姐端著剛剛煮好的早點,正要往杜依蘭的房間走,就見她正在換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