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想,就覺得不再焦慮了。
從前她為了媽媽的病,焦慮得整夜整夜睡不好覺。
現在,媽媽的病有錢可以治好了。
她洗完臉,朝客房走去。
歐陽旻然把那幾件白色的襯衫洗好,晾曬在了洗手間的掛衣繩上。然後,他就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推開門,脫掉拖鞋,就爬上了床,只是……
他摸到一團溫溫~軟軟的東西,以為摸到了蛇,驚得他連忙起身,摁開了床前的檯燈。
橘黃的燈光照亮了整間屋子,被窩裡,玉體橫陳,惹人遐想萬千。
這個丫頭可真夠迷糊的,告訴她客房就在他臥室的旁邊,她竟然迷糊到走錯房間,還鑽進了他的被窩==……
也難怪,隔壁客房的陳設和這間差不多,就連窗簾、被套、床單都是一樣的顏色。
他躺下來,嘴角微揚,用手指輕輕碰觸了一下她那略有些嬰兒肥的小臉蛋兒,她睡得很香,只是下意識地用手指抹了一下臉頰,然後把整個頭都鑽進了被窩裡。
歐陽旻然推了推她,用命令的口吻道:「死回自己的房間睡!」
她沒有反應,睡得很沉。
「我可警告你,男人都是經不住誘~惑的!」歐陽旻然又推了她一把道。
她只是翻了個身,嘟囔著:「煩死了,吵死了……」繼續睡。
歐陽旻然搖頭歎了口氣,也鑽進了被窩,反正這是他的房間,是她自己鑽到他的房間的,若有什麼後果,也只能她自己自負。
他摁掉檯燈開關,屋子裡頓時漆黑一片,房間裡也顯得格外安靜起來,他甚至可以聽得見她均勻的呼吸聲。
她糯糯軟軟的身子,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少女體香,還有她細膩的觸感這個死丫頭,不想活了是不是?她……她竟然把胳膊搭在了他的大腿上。
雖然他穿著睡衣,可是,他和她,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由得讓人浮想聯翩。
他不是柳下惠,他只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換了誰都會有反應的。
「好燙……」她喃喃地嘟囔了一句,轉過身去。
他的耳根有些熱,臉也在發燒,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她方纔,碰到了他的……
她才十六歲,他告誡自己,要隱忍。
就這樣,他躺在床上,幾個小時過去了,他都沒有睡著,而她,沒心沒肺的睡得像個嬰兒一樣,還總是不老實,偶爾翻身還碰到他。
他蹙起眉頭,咒罵道:「該死,到底想怎麼樣,臭丫頭,滾回自己的房間!」
「吵死了」她回應道。
接著,把被子都奪過來,裹緊了身子,繼續睡。
而他,穿著睡衣,晾在被窩外面,一股涼意襲來,他頓時清醒了許多,心中的躁動也平復了些。
他拽過被子,開始數綿羊……
一隻綿羊,兩隻綿羊,三隻綿羊,四隻綿羊,五隻綿羊……
當他數到第一千零六隻綿羊的時候,她像一隻小貓一樣,拱進了他的懷裡,胳膊還摟著他的脖子,就像摟著一隻布娃~娃一般。
他睜開眼睛,想要推開她,試了幾次,最終還是放棄了。
她就這樣,沒心沒肺地躲在他溫暖的懷抱裡,睡到大天亮。
而他,幾乎一~夜無法入眠,他只不過讓她洗衣服擦地煮飯而已,而她,卻在生理上折磨他,哼,歐陽旻然一~夜爬上了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