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依蘭連忙接過表格，小雞啄米一般地點頭：「我會好好幹的，經理您放心！」
填完表格，杜依蘭就離開了白玉帝~都。
再回去的路上，她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是李秀敏打來的。
杜依蘭按了接聽鍵，話筒裡傳來李秀敏焦急的聲音：「依蘭，你去了哪裡？我去你家找你你也不在？你是不是去了夜總會？」
「是。」杜依蘭回答。
「你不要去那種地方，我今天偷偷問過表哥了，表哥說在那裡上班的女孩子都不是好東西，你知道她們是做什麼的嗎？陪男人唱歌、陪男人聊天，男人可以隨便mo，還可以帶出去睡……」
李秀敏的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震得杜依蘭喘不過氣來。
難道為了錢，只有出賣自己的身體這一條路可以走嗎？
可是除了這條路，她還有哪條路可以走？
如果她去了那種地方上班，以後，她一定會被同學看不起，被人嘲笑，就連媽媽也會在人前抬不起頭來，可是她又有什麼辦法？
手機意外跌落，「砰」地一聲掉在冰冷的地面上，就連電池也跌了出來。
杜依蘭蹲下來，將手機撿起來，重新裝好，卻再也沒有勇氣給李秀敏打過去。
就算真如李秀敏說得那般又如何？
她怎麼可以這樣看著媽媽在自己的眼前死去？
她不要孤身一人，活在這個冰冷的世界。
如果沒有了媽媽，她連面對世界的勇氣都會失去，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只有咬緊牙關，狠下心來，豁出去。
明天，入夜之後她就會來這裡白玉帝~都！
迎接她的是什麼，都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是可以換回媽媽性命的紅色紙張。
她徒步往出租屋的方向走去。
夜已深沉，路上的行人極少，路燈昏黃，映照在白雪皚皚的大地上，發著慘白的微光。
「喂，小~妞，來，陪爺樂呵樂呵……」忽然，一個搖搖晃晃的男人迎面撲了過來，他滿身的酒氣，似是醉了酒。
「滾開」杜依蘭用嫌惡的眼神瞥向男人，身子一閃，躲過了他的熊抱。
「裝什麼正經啊！」男人仰著頭，醉眼迷~離地望著杜依蘭叫道：「你不就是在白玉帝~都上班的小~妞嗎？喂……你從裡面走出來我都看見了！現在裝什麼正經，大爺有的是錢，給你錢，給你……」
醉酒男人說著，手伸出來，就要襲向她的胸部。
杜依蘭急於擺脫男人的騷擾，拔腿就想跑，可是醉酒男人的手也快，他一把就攥住了杜依蘭的衣袖，用力一扯，杜依蘭胸前的扣子就崩掉了，她粉白如玉的脖頸也果露了出來，白白嫩嫩的，誘~惑得他只嚥口水。
「啊」杜依蘭驚恐地失聲慘叫，「放開我，你這個混蛋，滾開，滾開啊」
「裝得可真像！」醉酒男人的臂膀有力地箍住了杜依蘭的身子，他的頭湊過來，覆蓋在她的髮絲上，用力地嗅著。
他離她那樣近，近得她可以聞得到他口中的濃郁酒氣。
「放開，放開我」杜依蘭俯下頭，咬住他的胳膊，想要逼迫他放開她。
可是現在是冬天，他穿得非常厚，她的雪白小牙根本就咬不透他的衣服，更咬不到他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