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子墨用手拚命地挖著,他的指甲都挖出了血,他還是不停地挖著……
不消十分鐘的功夫,警車鳴著警笛來到了上官子墨的別墅裡。
果然,他們在後花園的槐花樹下挖出了一具屍體。
那具屍體此時已經成了一堆白骨,說明,上官子墨的父親死於十年前。
也就是說,在他失蹤的時候,並不是失蹤了,而是死了,而且被埋屍於此。
「爸」上官子墨哭喊著。
他幾乎要崩潰了!
這十年裡的****夜夜,他都被那個美艷的殺人兇手摟在懷裡,所有的愛恨情仇都已經說不清道不明。
怨也好恨也罷愛也休。
林微微終於還是被他們送進了精神病院。
他現在明白她是怎麼瘋的了。
這麼多年,她獨自背負著這樣一個大秘密,這麼多年,都守著自己親手殺死的屍骨度日,心理早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吧!
也難怪上官子墨不管怎麼樣對她不好,她都會忍受。
林微微,她,為什麼殺死上官子墨的父親?!
沈安蓉問上官子墨。
上官子墨也不知道答案。
「她好像有一本日記!」
上官子墨突然想起,林微微以前有記日記的習慣。
「也許我們會在她的日記本裡找到答案。」沈安蓉說。
因為殺人兇手已瘋,也沒有承擔法律責任的能力,林微微的下半生,將在精神病院裡度過,也許她永遠這樣瘋下去,才是最幸福的。
如果好了,她就會承受更多的痛苦。
沈安蓉陪著上官子墨將他父親的屍骨火化,然後將他的骨灰同上官子墨母親的屍骨葬在了一起。
雖然,生前他們曾經有這樣或者那樣的恩恩怨怨。
可畢竟是夫妻一場,相信地下他的老婆也會原諒他吧!
下葬的那天,天空中下著細雨,朦朦朧朧的,落在人的臉上有些清冷。
上官子墨的表情很木然。
不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些什麼,也許有對林微微的憎恨,也有對她的懷念。
一切都已經說不清道不明瞭。
……
他們都穿了一襲黑衣,站在冷冷的清雨中。
沈安蓉打著一把黑傘,站在上官子墨的身後。
她努力滴踮起腳尖,好讓雨傘可以遮得住他。
因為,上官子墨長得太高了。
她只有踮著腳尖,才可以為他撐傘。
細雨依舊濛濛地下著……
「子墨……我們走吧!」沈安蓉終於說。
她和他站在清雨冷風之中,穿得都顯得有些單薄。
「嗯。」上官子墨回答。
他轉身,接過了沈安蓉手中的雨傘。
他輕輕攬著她的腰肢,同她一起踏在濕漉漉的草地上,鞋子上都沾滿了泥土和嫩綠的草葉子。
兩個人一起鑽入車子,疾馳而去。
上官父親和母親的墓碑前,擺著一束白菊~花,迎風飄舞著……
……
「你以前沒有看過林微微的日記嗎?!這麼多年,你怎麼會沒有發現她的異樣,太可怕了……」沈安蓉倒吸了一口涼氣,忍不住說。
「她的異樣就是她精神失常了,一個經常會犯病的人,她做什麼異樣的事情都顯得理所當然!」上官子墨淡然地回答。
他好像已經被刺激得麻木了。
這樣驚人的事情都已經刺激不起他的神經。
「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瘋的!在你的記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