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蓉顧不得那麼多了,只好向前跑去。
前夫住在農村,那裡的人思想落後的很,說不定被他們抓住一頓猛揍也說不準,瑩瑩畢竟是他的女兒,虎毒不食子,他不會對女兒怎麼樣的。
想著,沈安蓉跌跌撞撞地向村外跑去。
夜,越來越深了!
村裡的小路上卻還沒有一輛車子駛過。
身邊轟隆隆開過的除了拖拉機還是拖拉機。
她只好步行向前走去!
突然,她腳底一滑,摔進了路邊的麥地裡。
「啊」
沈安容慘叫一聲,劇烈的疼痛從腳脖子蔓延到全身,心都開始慌起來,一個勁的打顫。
她的腳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夾住了!
伸手模過去,濕漉漉的一片!
她的手顫抖著,撕心裂肺鑽心徹骨的疼痛遍佈全身!
差一點她就昏死過去!
她忍住了!
藉著昏黃的月光,她看見她是不小心踩中了獵人擱在麥地裡的夾子!
那是獵人們夾兔子用的工具,兔子踩中了必死無疑,人踩中了也可想而知了!
沈安蓉的腳已經血肉模糊!
她已經痛得沒有半點力氣掀開那個夾子,夾子的各個鋒利鋸齒死死地卡進了她的肉裡,鮮血,滴滴答答地從她的褲管溢出,染紅了她腳下的那片麥田。
一束刺眼的車燈從遠處駛來,照得她睜不開眼睛。
「救命……」她用虛弱的聲音呼喊。
車子出人意外的停了下來,從上面走下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
「有人在喊救命嗎?!」他四處尋找著聲音的來源。
因為她跌倒在麥地裡,那些高高的灌木叢將她擋了個嚴實,在這樣深的夜裡,肉眼很難發現她的存在。
「有,我在這裡,救救我!」沈安蓉咬著牙,忍著劇痛對說。
年輕男人跳了下去,他俯下~身子,望著她的腿說:「你受傷了!?」
「是老虎夾……幫我取下來!」她咬牙說,汗珠已經沁濕了她的衣服。
年輕男人伸過手去,望著那流淌著獻血的老虎夾,他雙手用力,狠狠掰開了那個大大的老虎夾,他說:「快!快把腳抽出去!」
沈安蓉用手迅速地將自己的腿從夾子裡拔了出來,她忍不住慘叫了一聲,虛弱地倒了下去,痛得渾身不停地發著抖!
年輕男人不顧她身上的鮮血,橫抱起了她,向他的車子走去。
「少爺,是什麼人啊,天那麼黑,該不是鬼魂吧?!聽說這裡鬧鬼的!」一個嬌滴滴的女聲從車子裡傳來。
「你快閉嘴吧!」年輕男人白了車子裡的女人一眼。
「好了啦,少爺,真是的!」女人撅著嘴,不滿地將頭歪向窗外。
「讓開一點!」年輕男人命令車子裡的女人道。
「幹嘛啊!?」她不滿地,嫌惡地瞥了他懷裡的女人一眼,藉著車裡的燈光,她看清了沈安蓉鮮血淋漓的腳……
「啊」她更誇張地尖叫。
「別叫了!都被你嚇死了!」年輕男人不滿地說,「她受傷了,你照顧她一下,讓一讓!」
「哦!」
她撅著嘴,嘴裡叼著棒棒糖,騰出了汽車後座的絕大部分位置。
沈安蓉狠狠咬著嘴唇,差一點咬出血來,腳上的疼痛刺骨難忍,還在滴著血…………
「喂,你怎麼了啊?!」嘴裡叼著棒棒糖的小女人好奇地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