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許亦瑤說這些,沈安蓉更堅定了墮胎的決定,她本身就沒有家,沒有親人,生了孩子,誰幫她帶呢?如果她自己帶,誰去賺錢養活孩子呢?難道要孩子像她小時候一樣,仰著可憐的小臉,問路人要飯吃嗎?
那麼不堪的童年,一生都抬不起頭來,讓她至今自卑,她不要自己的孩子像自己小時候那樣,過著食不果腹風雨飄搖的生活。
……
「好好照顧自己。」許亦瑤說。
「嗯,下次再聯絡。」
她們關閉了通話。
丁沛玲端著兩杯咖啡,走進書房,見許亦瑤剛剛聚精會神地關注著電腦,便道:「看什麼呢,這麼入迷?」
「剛剛與沈安蓉聊天,她過得不好,說自己很痛苦,想找個人訴訴苦。」許亦瑤說。
丁沛玲走過來,遞給許亦瑤一杯咖啡,道:「是不是那個你小時候經常提起的人,曾經,相依為命的人。」
「是。」許亦瑤說,「那段流浪的日子,也是刻骨銘心的,與現在的生活,簡直是恍如隔世。」
「讓她來美國吧。」丁沛玲說,「如果她不嫌棄的話,可以在我店裡幫忙。」
丁沛玲在美國舊金山的華人街,開了一家中式餐館,還有一家咖啡休閒吧,說實話,她還是覺得中國服務生比較好,因為中國人喜歡加班,美國人都是不喜歡加班的。
「對啊,我剛剛怎麼沒有想到。」許亦瑤笑笑,說,「不過,她從小沒有讀過書,識字不多,英文更是不要提了,就是怕她簽證之類不好辦。」
「不試試怎麼知道。」丁沛玲說,「我倒是也很想見見你的這位朋友。」
當然,許亦瑤沒有跟丁沛玲提起過,與她前夫出軌的女人之一,也是沈安蓉。
雖然她現在原諒了她,但是她畢竟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
許亦瑤說:「待會我跟她提一下,看她是否願意來美國。」
丁沛玲點點頭,說:「ok,聊完過來找我,我們今天去個好玩的地方吧……去惡魔島,還是漁人碼頭?」
許亦瑤轉過頭,望著丁沛玲,道:「惡魔島,聽名字很有意思,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丁沛玲說:「惡魔島是一座方圓22英畝、岩石從生的小島,這是以前美國聯邦政府囚禁惡性重大的囚犯的地方,在這裡關過的惡徒包括芝加哥「教父」卡邦、殺人如麻卻又天賦異稟,對鳥類極有研究的「鳥人」史特勞德和冷血的殺手凱利等。惡魔島的四周有著冰冷洶湧的波濤,和凶殘嗜血的鯊魚,逃獄活命是絕無可能的,整個島嶼充滿了神秘色彩。」
許亦瑤癟癟嘴,說:「咦,聽起來陰氣好重的樣子,還是換個地方吧!」
丁沛玲想了一下,說:「漁人碼頭?九曲花街?」
「那就去九曲花街。」許亦瑤說,「再玩幾天,我就去你店裡給你幫忙,說不定試不著,日子就到了簽證到期了,呵呵!」
「我才不願意你走呢,我在美國,連個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和那個美國娘們玩不到一塊兒,那些女人,就喜歡酒吧夜店,豪放著呢,有代溝。」
「喏,不願意我走,那我就想辦法移民,留下來陪你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