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容易,年輕水靈的苗玉嬌你就厭倦了,我真的不知道我有何德何能能教你不離不棄的。」許亦瑤嘴角抽搐,似乎是自嘲地說。
「她沒法跟你比!」林一然說,「就算你說我無恥,說我濫~情都可以,男人有時候是無法控制自己的,尤其是有錢的男人,在你可以用錢買到一切的時候,總是想什麼都嘗試一下,甚至是天下的女人,像是著了魔一樣,但那並不是愛情。」
許亦瑤自嘲地一笑,她現在懂了,男人跟女人做,真的可以和愛情無關,稍微有點閒錢的男人,都想嘗試一下當皇帝的滋味,左擁右抱是他們的夢想,專情的男人,自古以來都是稀有動物。
如今,她和他依舊不明不白地住在一起,完全是破罐子破摔了。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這樣的好脾氣,這樣容許第三者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儘管那個第三者時不時地找事挑釁,她都容忍了。
她在等待一個時機,離開這裡,去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
……
人,真是奇怪的一種動物。
面對那個女人的挑釁,她從原來的暴跳如雷,再到現在的熟視無睹。
甚至,有時候她都會可憐她,替她說話。
看來,她真的說不清自己怎麼會變成這樣了。
……
再次來到這裡已經快一個月了,苗玉嬌的肚子依舊是癟癟的,聽說三個月以內孕婦的肚子都是不顯懷的。
但是,苗玉嬌依舊固執地穿著孕婦裝,時刻顯擺著自己的地位即將有質的飛躍。
這一個月裡,許亦瑤沒有嘗試聯繫孟子豪。
她的心裡亂的很,也不知道自己繼續留在這裡是對是錯。
也許,她真的應該像苗玉嬌說的那樣,滾得遠一點,免得再被林一然揪回來,離婚了,就不要再回來了。
那樣,才好給她騰地方,騰出林一然心裡的位置,她好住進來,給她腹中的孩子一個名正言順的交代。
很意外的,今天,孟子豪居然來了!
他站在門外,摁響了門鈴。
是崔萍過去開門的,他說:「我找許亦瑤。」
崔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也不好叫他進來,怕被少爺知道了,惹火了少爺。
崔萍在門口躊躇了半晌,想了想,覺得應該告知一下許亦瑤。
她敲了許亦瑤的房門說:「太太,門外有個叫孟子豪的男孩兒找你,你要不要見?!」
許亦瑤愣了一下,沒想到孟子豪會來找她。
他們的那段往事那麼的不堪回首。
也許在孟子豪的心中是完美的,那樣美好幸福的假象,他的初戀。
可是,在許亦瑤的心裡,那就是一段混亂的放縱史,她在沒有忘記前夫的時候,接納了他,使得他陷入痛苦之中。
而,孟子豪就是那段迷情歲月的見證者。
他是她刻意想忘記的人。
但是,她還是選擇見他。
畢竟是她傷害了他。
推開別墅的落地玻璃門,順著高高的台階一節一節走下來。
她遠遠的就看見了孟子豪,他還是那樣清秀英俊,只是臉上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憂鬱和悲傷,落寞盡收眼底。
許亦瑤款款走過來,很尷尬的,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跟他說話。
想起她曾經和他赤果糾纏過幾次,她就臉紅心跳,羞得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