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挽音,我都為你做到這個地步了,你就不能體諒一下我嗎?我裕親王府的王妃不可能是一個未婚生子的女人,能讓你進府當妾,我犧牲的還不夠多嗎?!」尉遲楊鐵青著臉,怒吼道。
他自認為已經做了很大的犧牲讓步,為了她都已經不顧非議要迎她入府了,而她卻還在耍小脾氣,一點都不識大體。
羅挽音沒耐性和他耗在這裡浪費時間,對著羅小寶方向招呼一聲,「兔崽子,走了。」
眼見她毫不留戀轉身就要離開,尉遲楊心中一急,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握住她的手腕,不想卻被對方輕而易舉地躲了開來,甚至對上了一雙佈滿陰鬱和不耐的眼神。
羅挽音瞇了瞇眼,眼神若有似無地落在他伸出的手上,隱含警告道:「如果不想斷手斷腳,就別碰我。」
說完瀟灑地轉身離去,走到兒子身邊把人連帶小白寵拎了起來,往房間走去。
留下尉遲楊久久地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良久,手中緊捏的休書終究還是變成了細沙,隨風飄蕩。
另一邊羅諾柔和羅諾西兩姊妹帶著個豬頭臉哭哭啼啼地跑去跟娘告狀,梁秋怡一見到兩個女兒臉上又腫又紅,幾乎要滴出血來的臉蛋不由心如刀絞,幾乎咬碎了一口牙,滿臉猙獰道:「羅挽音,你三番四次傷害我的女兒,總有一天我定要讓你償命!」
羅諾柔和羅諾西也是滿目仇恨,六年前她給的恥辱她們還歷歷在目,六年後她又害得她們如此狼狽痛苦,她們不會放過她的!
梁秋怡雙眼冒火,拉著兩個女兒氣洶洶地就往書房方向走,一看便知是找羅庸告狀去了。
待羅庸看到兩個女兒臉上如此恐怖的傷痕時,也是心中一驚,忙問上藥了沒,聽到否定答案的時候不由氣怒,對梁秋怡斥道:「傷成這樣你還不趕緊給她們上藥,只知道過來哭哭啼啼,要是女兒毀容了可怎麼辦?」
梁秋怡也不傻,自然知道老爺不是為自家女兒的將來擔憂,只是擔心她們兩個毀了容將來不好拉攏宮中權貴罷了。但是老爺想的,也正是她所希望的,因此她也只是擦著眼淚委屈道:「我也是氣急了眼,你看你那大女兒,回來相府帶著個野種不說,一回來就興風作浪,如今竟然還打傷我的寶貝女兒!老爺,你可要給柔兒和西兒做主啊……」
羅庸聽完夫人跟女兒避重就輕,添油加醋地報告之後,臉黑的不能再黑了。
但他此刻卻有些猶豫,因為昨日大女兒回京,今個兒裕親王便上門要求要見她,此刻估計兩人聊的正歡。這就讓他有些糾結了,一邊是心疼的兩個小女兒,一邊是極有可能嫁入王府的大女兒,他沉思了一下,正要把這件事情壓下去,就見到被派去給裕親王帶路的奴才連跑帶摔地衝過來。
「相爺不好了!大小姐把裕親王給氣走了……」
「什麼?!」
羅庸眉頭一跳,趕緊黑著臉讓他把事情經過交代清楚。
等奴才把一系列事情交代清楚之後,梁秋怡母女們幸災樂禍地笑了,當初送走了羅挽音,把所有的事情壓下之後,羅庸也曾和裕親王府的人建議,把婚約的人改成雙胞胎女兒其中的一個,奈何裕親王毫不留情地拒絕了。
如今她們得不到的,羅挽音也得不到,怎能不讓她們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