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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二百六十一章 偶遇不現實 文 / 鬱金香大公主

    御花園的西南角一處涼亭,一張石桌,四張石凳子,桌子上擺著鮮果差點,一把火爐上煮著清茶,氤氳水霧騰騰冒起。

    妙書生端坐桌前,嘴邊瓷杯一碗清茶,遠遠瞧見蕭弘的身影,便放了杯子,招呼道:「自古紅顏多禍水,如今我皇為誰愁?」

    「你在這裡做什麼?」蕭弘冷著臉走了過來,似乎不願意看見眼前的男人。

    對此,妙書生視若無睹,又取了一個空杯,斟滿了茶水,遙遙敬了,「聽說皇上今日怒斬忠為佳人,就是在下也忍不住想來湊個熱鬧了。」

    蕭弘冷哼一聲,沒有回答。

    的確,他斬了劉清樹,但是卻也是不得已,若是如此下去,只怕是武百官都會念叨這件事,那麼所造成的影響就不是他能看到的。

    殺一人如果可以平息這件事,蕭弘並不介意!

    「這個劉清樹也真是的!皇上自己都不介意頭頂綠油油,你說他操的哪門子心啊,簡直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妙書生自言自語,卻一臉嬉皮。

    「夠了!」蕭弘重重的將茶杯放在了桌子上,「如果你要是為了這件事,那麼就滾回你的江湖去!」

    妙書生嘿嘿一笑,「這是做什麼?我們這麼熟的關係,好久不見,你就是這麼對我的啊,難道當了皇帝,門檻都高了?」

    「你可以這麼理解。」蕭弘起身,懶得再和眼前的人招架。

    一路漫無目的的走著,竟然到了皇后宮的門口,只是卻在門前躊躇起來,朱紅色的大門上兩個黃銅鑄造的金獅銅鋪,獅子嘴裡銜著兩個巴掌大的圓環。

    「皇上來了?」有宮女正開門走了出來,撞見了,忙跪在地上,「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弘擺擺手,示意宮女起身,而他卻轉身走了,並沒有進去。

    宮女愣愣的看著皇上離去的背影,有些不解,不過她卻連忙放下手裡的夥計跑回宮裡,將皇上來過的事情告訴了皇后。

    「你是說皇上來了之後就在門口並沒有進來,然後你出去見了他,他反而走了?」司徒綺月重複了一遍宮女的意思,心裡同樣有些疑惑。

    宮女點點頭,「是的,皇上什麼也沒有說,就走了。」

    「好了,你下去吧。」司徒綺月擺了擺手,站了起來。

    他過門而不入?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需要處理嗎?想到這裡,司徒綺月心裡忍不住有些擔憂,再加上這幾日後宮裡的事情繁多,忍不住走出了宮。

    曲徑通幽,梅香暗遠。整個皇宮裡不斷過往的宮女太監每逢路過,都會停下來行禮問安,直到司徒綺月走遠才會起身。

    對於這皇后之位帶來的虛榮,司徒綺月更多的是無奈,她已經不像是當初那樣,見到有人衝她下跪就跑去攙扶了。

    因為無論她怎麼做,可是都無法改變這個時代的規矩。

    「皇后娘娘,這是要哪裡去啊?不如在下陪游一番,可好?」妙書生不知道從哪裡蹦了來,落在司徒綺月的身側。

    司徒綺月是認得妙書生的,當初共同護衛蕭王府的時候,也算並肩作戰過。

    「也好,請吧。」司徒綺月沒有拒絕。

    兩個人順著小路沒有方向的開始走了起來,皇宮裡除了御花園其實還是有很多地方可以遊覽的,只不過當下這個季節,很多地方都沒有太多的美景可以觀賞。

    倒是妙書生實在算是不辜負這個妙字,一邊引路,一邊介紹著:「冬日天寒,百花枯萎,倒是還有一些珍稀鳥獸尚可觀賞,不如去暢遊一番?」

    珍惜鳥獸?司徒綺月聽到這個詞立刻就想起了動物園,連忙答應下來,這個時代的動物會不會不一樣呢?

    很快,二人一路來到了御獸園,一丈長的黑檀木牌匾高高掛著,御獸園三個字筆力滄桑,一看就不是凡筆,用金粉細細描了邊。

    「皇后,請。」妙書生手一伸,將司徒綺月讓了過去。

    司徒綺月頜首,走在了前頭。

    剛一走進御獸園,就感覺到了這裡的不同,不似外面的繁華,卻透著一股高山海闊的感覺,整個御獸園中央是一座半高的青山,這個時節已經光禿蒼黃了,卻還是能夠感覺到巍峨。

    兩側則是屋舍十來進的樣子,全部都用窗戶紙糊了,關的嚴嚴實實的。

    這個時候,御獸園裡忙碌的人見到司徒綺月來了,立刻趕過來拜見,只不過沒等司徒綺月說什麼,妙書生就率先幫著她打發了。

    「皇后不會怪我逾矩吧?」雖然是問句,卻是一臉陳述的語氣。

    司徒綺月笑著搖頭,「怪你讓我安安穩穩的遊覽御獸園嗎?」

    「皇后娘娘真是個妙人,在下卻是有些辜負自己的名號了。」妙書生用手裡的扇子拍在掌心,擊節說道。

    走在前面,司徒綺月透過窗戶想要從裡面望,可是卻什麼也看不清楚,轉頭問道:「這裡的精舍可以打開去看嗎?」

    「如果想凍死它們的話,應該沒問題。」妙書生笑著,扇子搖在身前。

    「那這御獸園豈不是來看屋子的嗎?」司徒綺月有些無語了,她以為可以看到像是動物園那樣的場景呢。

    妙書生擺了擺扇子,「不一定,還有一樣動物不怕冷。」

    「什麼?」

    「蛇!」

    說著,妙書生就帶著司徒綺月來到了精舍的最後一間屋子,打開了屋子。

    「啊!」司徒綺月立刻跳開老遠,她居然看到了很多很多的蛇,團團盤盤的纏在了一起,就像是一個個的水盆一樣。

    冬天是個冬眠的季節,可是過了新春之後,就意味著春天來了,這些蛇也會醒來了,剛才她就和一條蛇的眼睛對上了。

    那是有著綠色眼神的一條蛇,嘴裡塗著殷紅的性子,那樣子就像是隨時都要撲上來咬她一口似的。

    「皇后娘娘不用怕,他們出不來的。」妙書生風輕雲淡站在一旁。

    司徒綺月自知做不到如此淡定,早就躲得遠遠的,衝著妙書生狠狠瞪了一眼,她就知道這個男人一定沒安好心,果不其然,竟然帶她來看這麼可怕的東西。

    「好了,蛇也看了,本宮要回宮了。」

    妙書生大有意猶未盡的意思,「這就要回去嗎?可是我們還有很多動物沒有看呢!比如要求愛必須要顯露羽毛的孔雀,比如漆黑如炭的豬生下的小豬是白色的,比如……」

    「好了。」妙書生還想說什麼,卻被司徒綺月打斷了,「那你可以慢慢在這看,我有些累,先回去了。」

    「皇后,已經來了,就這麼走了,是不是有點太早了呢?」妙書生在身後並沒來追,反而幽幽的說道,語氣裡帶著揶揄。

    司徒綺月輕輕一笑,轉過身,「本宮從來就不相信偶遇邂逅神馬的玩意,你既然特意來找我不妨有話直說,何必繞這麼多彎子呢?」

    剛出了皇后宮,沒有走過兩個街口就被搭訕,如果這是在宮外,司徒綺月還可以相信是巧合,但這是什麼地方?這是皇宮,除了蕭弘不該有第二個男人非諭令可以出現的地方!

    「皇后果然是個聰明人,在下的意思表達的也很明顯,就是不知道皇后能不能理解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妙書生的手裡已經盤上了一條青色的蛇,碧綠的花紋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姿。

    好鮮艷,好美麗,但是蛇嘴裡吐出的信子卻一下子讓人心裡跟著涼了起來。

    越漂亮越是有毒的,越是有危險的嗎?

    蕭弘,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別人的意思?還是你希望別人轉告的意思?

    這一刻,司徒綺月突然感覺自己的心宛如被掏了一個大洞出去,有些空有些痛,卻分不清那感覺是不是自己。

    又好像在心口裡塞了一塊大石頭,什麼念頭也沒有了,喉嚨發苦,突然哇的一聲跑到了樹邊吐了起來。

    妙書生眼裡先是一怔,有些不忍,隨即又恢復了冷漠的眼神。

    良久,司徒綺月慢慢站起身,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挺起背脊仰起頭,轉身朝著妙書生微微一笑,「本宮身子不適,就不陪閣下暢遊了。」

    轉身離去,有淚珠滾落。

    即便如此,她也不讓任何人看到她的悲傷。

    回到寢宮以後,司徒綺月就將青衣和朧月找了來,又把宮裡其他的宮人全部支使了出去。

    青衣和朧月站在屋子裡,有些莫名其妙,「主子,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

    「別急,」司徒綺月笑了笑,「我就是問問你們,如果有一天我不在這宮裡了,你們日後有什麼打算沒有?」

    這兩個小丫頭照顧她很久了,名為主僕,實為姐妹,若說真是有個什麼不測,司徒綺月也想著早早將她們安頓好,也算了卻了心頭的一件大事。

    「主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對啊,你不打算要我們了嗎?我不管,反正我生是主子的人,死也是主子的鬼!」青衣大叫起來。

    朧月點了點頭,附和道:「沒錯,青衣說的就是我要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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