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穿越淪為棄妃:妾身不伺候

正文卷 第二百零二章 百善孝為先 文 / 鬱金香大公主

    寂靜中,司徒綺月一顆心隱隱不安起來,她不知道陳芳雲這出去是要做什麼,但是那女子眼底留給她的瘋狂感受卻讓人擔憂不已。

    她到底要做什麼呢?抓住了自己,是要作為籌碼,威脅蕭弘了?

    陳家父子罪該萬死,若是就此逃脫,那一定會後患無窮的。

    想到這裡,司徒綺月使勁掙扎了幾下,之死可惜身上的床單綁的死死的,一點空隙也沒有,嘴裡堵住的布團也讓她說不出話來。

    平日裡煩人慇勤的丫鬟今日卻好像將這裡遺漏了一樣,半天也沒有看到人影了。時間一分一秒的溜走,司徒綺月的心變得更加焦急起來。

    終於,視線落在了床頭的花瓶上,司徒綺月眼睛一亮,這個辦法自救竟然沒有想到。

    等人來不現實的情況下,還是需要自救的。

    蹭著身子蠕動了過去,將床頭的花瓶推倒在了地上,一聲嗡響過後,花瓶完好如初。

    司徒綺月欲哭無淚,怒喊著不科學,只是嘴裡卻說不出半個音節,地上鋪著的是厚厚的地毯,踩上去軟軟的。

    偉大的皇帝陛下擔心他心愛的皇后晚上會從床上掉下來以及赤著腳忘了穿鞋,將房間裡的地上全部鋪了三層地毯,而且還有保溫的作用,畢竟明月城地處西北苦寒之地。

    「唔唔。」司徒綺月用腳撥弄著地上的花瓶,很想說些什麼卻只有眼底的一縷憂傷,難道她真的這麼沒用嗎?

    事事都需要被人保護,一點用處也沒有,只是一個長得好看的漂亮洋娃娃?

    一滴眼淚慢慢從眼角滑落,司徒綺月不甘心的環望著整個屋子,想要找到可以逃脫的辦法,只是這屋子裡哪有什麼利器啊。

    不對!司徒綺月視線倒回,落在了桌子上,果盤裡明顯放著一隻匕首,而她剛才竟然大意的沒有發現。

    看到這個匕首以後,司徒綺月絕望的心裡頓時升起了五彩祥雲,立刻靠著床蹭著身子,站了起來,一步步跳到了桌子旁,用身後的兩隻手去抓匕首。

    一道血口從司徒綺月的手指上劃開,她抓錯了位置,可是她沒有在意,繼續靠感覺抓著,終於將匕首抓進了手掌裡。

    右手握著,左手慢慢離開一點距離,刀刃從兩手之間的布條之間劃過,刺溜一聲,布條立刻被斷開,散開在了地上,司徒綺月整個人一鬆,從束縛中解脫了出來。

    將嘴裡的布團掏了出來,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直接往嘴裡倒了兩口涼茶,那種辛辣感才消失了去。

    扔掉身上的碎布,司徒綺月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窗前,悄悄捅開一個小裂縫,朝外望了望,她現在不敢肯定外面有沒有陳芳雲的人在。

    如果這麼冒失的出去,再落入對方的手裡,那她豈不是功虧一簣?

    窗子外面很安靜,只有一個侍衛守候著,而且這個人的臉很熟悉,昨晚司徒綺月回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他,難道這是陳芳雲的人?

    想來也只有這個可能性了,不然她怎麼會這麼順利的就來到她的屋子裡呢?

    司徒綺月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此刻她不能不出去,那麼就只有做一些迫不得已的事情了,在屋子裡掃蕩了一圈之後,司徒綺月找到了一個更大的花瓶,又將剛才那個小的花瓶一起抱到了房門的後面。

    卡嚓!司徒綺月將手裡的小花瓶摔向了桌子,立刻傳來粉身碎骨的聲音。

    五,四,三,二,一……

    門從外被推開,走進來的是剛才的那個侍衛,司徒綺月眼裡閃過一絲猶豫,但是至少一個瞬間,雙手就將地上的大花瓶拎起來,直接砸到了侍衛的後頸部位。

    這裡是可以砸暈人的,果然侍衛倒在了地上。

    確定這個人已經昏迷了以後,司徒綺月將他的侍衛裝扒了下來,換到了自己身上,又用剛才的布條將他捆了起來,拎起那根長槍,就到了看管陳家父子的地方。

    空蕩蕩的院子裡,並沒有發現陳家父子的下落,司徒綺月暗道不好,一定是被陳芳雲救走了,連忙去尋找蕭弘。

    抓過一個侍衛問道:「大哥,皇上在哪裡啊?」

    「皇上在哪裡,是你該知道的嗎?哪裡當差的,滾!」被拉住的侍衛沒好氣的罵道,一腳就踢了過來。

    司徒綺月側著身子避了過去,臉色不由得難看起來,「我是奉皇后娘娘的命令找皇上的,若是耽誤了什麼事,你想找死嗎?」

    「皇上在議政廳。」對面的侍衛說完,立刻拔腿就走,只是可惜司徒綺月這會顧不上其他的了,也就搖搖頭不再追究。

    議政廳已經亂成了一團,本該宣佈如何處置陳家父子的蕭弘卻一反常態的宣佈說是一場誤會,將人放了,而且更是封了陳天賜的一個女兒為妃。

    這個女子年約十七,是陳天賜府上的養女,不知道如何見了聖顏,一朝恩寵,福澤世家。

    一場判決驟然改了味道,變成了慶賀宴席。

    議政廳裡,香雲繚繞,十來個舞女在大廳裡翩翩起舞,姿態妖嬈惹火,讓人難以移開目光。

    站在大廳門口的司徒綺月怎麼也無法相信眼前的這一幕,那還是她認識的蕭弘嗎?她有點懷疑自己看錯了,眼前這一切讓她覺得十分的陌生。

    陳芳雲滿頭珠翠的陪坐在一旁,巧笑倩兮的執著酒壺倒了一杯酒,蕭弘一臉柔情的飲入了喉嚨。

    這一幕,彷彿是一條粗壯的繩子勒入了脖子,司徒綺月有種無法呼吸的痛苦。

    音樂聲在整個大廳裡演奏的格外靡靡,而那舞女身上的衣服也隨著舞步的歡快越來越少,司徒綺月微微悵然,卻被一道狠厲的眼神瞄到了身上。

    陳南祿嘴角一勾,登時便有兩個侍衛向著廳口走了過來,司徒綺月顧不得其他,立刻就往大廳中央跑去,連忙大喊,「皇上,皇上……唔」

    一記手刀從後頸砍下,司徒綺月還沒有說完的半句話直接落回了肚子裡。

    「發生了什麼?」蕭弘擺擺手,事宜音樂暫停。

    陳南祿起身來到中央,抱拳道:「皇上,有一個侍衛突發癲癇,驚擾聖駕,臣罪該萬死!」

    「哦,此事怪不得你,將他帶下去吧。」蕭弘揮手道。

    眾人連同陳南祿一起山呼:「皇上聖明!」

    陳芳雲剛才可是看清了那侍衛的面容了,此時不由得對著陳南祿投去一個眼神,帶著警告,轉頭看向蕭弘的時候又立刻換了一副表情,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愛妃,怎麼了?」蕭弘驚疑道,放下酒杯,望著一旁的佳人。

    「皇上如此體恤下屬,臣妾深受感動,若非皇上大恩,臣妾一家只怕都要黃泉路上團圓了,想到這,臣妾就會覺得遇上皇上真是臣妾一聲之福。如果蒼天有眼,臣妾希望能夠將此生的壽數全部轉與皇上。」陳芳雲哭哭啼啼,柔聲細語,卻並不妨礙將這一番話說完。

    蕭弘不由得輕聲歎息,將眼前女子摟入了懷裡,「芳雲,你是一個好女人啊。」

    縱然蕭弘是君王,但是一個願意為了父兄以死抵命,更是願意為了他折損壽年,如此至情至義的女子,頓時讓蕭弘心生好感。

    本來,按照陳家父子的罪行,百死難恕其罪!

    但是今天一大早,蕭弘就被一陣吵鬧聲驚醒,竟然有一個女子背著一掛刀子跪在他的房前哭訴。

    願以己身受凌遲之刑,換父兄一條活路。

    凌遲!何為凌遲?三千九百九十刀,刀刀去肉,刀刀見血,每一刀都不能將受刑之人殺死,一定要到最後一刀才能殺死。

    最可怕的是活著的人要清醒的感受著三千九百九十八刀割在自己身上的感受,不能昏迷,不能死去,這個過程要持續三天的時間。

    可以說,這是世間最嚴峻的刑罰了。

    蕭弘愣了,大風大浪,腥風血雨他見了不少了,可是從來還沒有見過這樣一個女子,如此特立。

    雖然只是陳天賜的養女,卻深諳百善孝為先的道理,言語晴朗,是非分明,是讀過書的女子。

    上下將陳芳雲打量了一遍,容貌身段都是上等,說是絕色美人一點也不為過,雖然不能和司徒綺月想比,卻也是各有千秋。

    蕭弘將陳芳雲從地上攙扶了起來,「誰讓你這麼做的?」

    「小女子生來便是孤兒,是父親將我養大,教我讀書識字,若沒有父親,小女子早就已經葬身野外了,沒有誰讓我這麼做,是小女子要這麼做的。皇上,父兄只是一時糊塗,求您開恩呢。」陳芳雲繼續跪了下來。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朕不能……」

    沒等蕭弘說完,陳芳雲便抽出了一把匕首,直接放在了心口的位置,「皇上,天下的臣民都是您的子民,既然您要殺了父兄,小女子只好先去一步了!」

    說完,匕首直接刺入心口,幸好蕭弘手快,一腳踢飛,「罷了,朕答應你!」

    「小女子謝皇上隆恩!」陳芳雲立刻跪伏在地上,淚如雨下,「皇上聖恩,小女子願意今生陪伴左右,為奴為婢侍奉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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